學達書庫 > 寄秋 > 溫家藥娘 | 上頁 下頁 |
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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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風抱著她,對著誘人紅唇深深一吻,「捨不得走呀!你太好看了,把我的人和心勾住了。」 「貧嘴,還不快去,不然一會兒人家要笑話我了。」 「誰敢笑你,我一拳把那傢伙捶成肉餅。」 「每一張嘴。」這世上太多人會人云亦云,哪能堵住悠悠眾口?不是人,而是嘴,立刻知其意的雷霆風抱著美嬌娘輕歎,「明韞,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早點回來陪你?」 「有。」 「什麼?」他精神一振。 「讓雷爺爺陪你去敬酒。」 「是咱們祖父。」他們成親了。 她從善如流地改口,「嗯!是咱們祖父,他一出面,所有人都怕了,誰敢跟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敬酒。」尤其他的另一個身分是前首輔,在座的人沒有一個的官比他高。 這招雖然有點損,但不失敬意,給足了面子,相信不會有太多異議。 「好主意,你比我聰明,計謀信手拈來,相公我佩服佩服。」 他有智、她有慧,兩個人將來生下的孩子肯定絕頂聰明、驚才絕豔。 看著心愛女子,雷霆風想得長遠。 「快走,別黏黏糊糊的。」她也得梳洗,再吃點東西填肚子。 「好,聽你的,我馬上回來,你不能睡著了,敢辜負我的洞房花獨夜我跟你沒完。」他惡狠狼的撂下話,唯恐她一時疲憊睡過去,讓他期待己久的餓虎撲羊落空。 溫明韞沒把他的話當真,當人一離去後,她立即喚來春草備水。 房間的左側被一座屏風隔開,屏風後面便是可容兩人淨身的大木桶,有兩條注的黃銅管從屋外導入,一冷一熱,出水口有個簧片擋住,將簧片往上推便出水,一按下又關住,十分便利。 將臉上的脂粉洗淨,她又泡了一會兒花瓣浴,覺得身上的皮膚快泡皺了,她才踏出木桶,披上豔色寢衣。 驀地,一隻男人的手從後攬向她腰身,她驚叫出聲,「啊!」 隨即,雷霆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你勾引我的,不能怪我情不自禁。」她好香、好軟、好滑嫩,勾得他都饞了。 「放手……」她聲音細碎。 「不放,你是我的,乖乖地服侍大爺,否則……啊!你怎麼咬人,哼,見血了,我得讓你知道男人可不能隨便挑釁。」他要一展雄風,重振夫綱,讓她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帷幔內,紅浪翻攪。 男人的熊吼,女人的低泣,綿延了一夜。 「什麼,你成親了?」 正如雷老爺子所料,雷霆風還沒趕赴京城,麻煩就先找上門了。 眼前的女子容貌甚美,以花為貌、玉為骨、秋水為眸、冰雪為肌,美得有如太液池中的白蓮,讓人感到自慚形穢,不敢直視,只能苦求她的悲憐,賜予靈露。 如此連女人都憐惜的美人卻在看到雷霆風和溫明韞的互動,得知兩人已經成親時一臉錯愕,面如死灰,未語淚先流,讓人內疚,好像欠了她什麼,負了她多少,如今她來討債了,欠債的人得割肉放血來償還,否則難償一二。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成親?你不是剛從西南回來,依常理而言應該在六個月至一年間才走完六禮。」她沒有來遲,是他們不照規矩,一招釜底抽薪打得人措手不及。 看似弱不禁風的貌美女人一開口便是質問,好像雷霆風要做什麼都要得到她的同意,她不點頭,他便不能有任何作為,唯她是從。 可是雷霆風已是人夫,而他的正妻並不是她,這等態度就莫名其妙了,難怪向來無法無天的雷霆風一臉冷意。 「我想娶就娶,誰管你狗屁倒灶的規矩,在爺這裡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一個外人管得著嗎?」哪家的瘋狗沒拴好,跑到別人府裡狂吠。 「我不是外人!」女人使出全力一喊,但仍舊細弱無力,彷佛嗓音再大一聲就要斷氣。 雷霆風哈了一聲,「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你腦子有病就去看大夫,不要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 一轉身,他又溫柔體貼的摟住嬌妻,怕碰碎水晶人兒似的小心翼翼,「娘子嚇到你吧?這年頭瘋子特別多,你一定要離遠些,免得受無妄之災。」 「我沒病,你也不該用嘲弄的語氣對我說話,我的確與你關係匪淺,你叫所有人都退下,我要單獨跟你談。」這不請自來的女人潔白下顎一抬,命令道,張狂得彷佛她的話一出所有人都要聽從。 「沒必要。」她當她是誰呀!也敢對他頤指氣使。 「有必要,你不能不聽。」女人微微揚高聲音,似在生氣,可是平靜的面龐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雷霆風用小指挖挖耳朵,神色散漫,「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幹麼要聽,真以為臉大吃香呀!你還沒那麼大的面子。」 「放肆。」女子身後的一名侍女高聲喝斥。 「我還放五、放六呢!你什麼東西,敢對爺大呼小叫,要不是爺不打女人,此時早已把你打成豬頭,看你有哪個顏面面對爺的絕世美顏。」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能對他吆來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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