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桃花原來在身邊 | 上頁 下頁
三七


  「你還真有臉說,明明是自個兒不學好還賴在古人頭上。」

  「反正我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我一定會達陣成功。」下一次一定要吻得她暈頭轉向,在嚴重缺氣的情況下無法思考,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男人很下流,夏元熙腦子裡想的是如何快速剝光她,在她措手不及之際直搗黃龍。

  愛了好些年的女人就在眼前卻吃不到,他心裡哪能不鬱悶,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把他身為男人的自尊磨得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

  她好笑又好氣的朝他手背一掐。「你幾時變得這麼無賴了,以前還是兩眼長在頭頂上的酷哥,踐得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那時間三句回一句,還要看他心情好不好,整天不開口是常有的事,哪像現在話匣子一打開,想要他停還停不下來,還變得有些死皮賴臉,一副痞樣,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自從桃花死去以後。」他正色的凝望她,眼中有著傷痛、不甘、憤怒,還有他來不及說出口的三個字——我愛你。

  驀地,她的眼眶紅了,心口莫名地沉重。

  「對了,車禍的事你查到多少?」

  聽她刻意轉移話題,他也不為難她,雙手改為環住她腰身,營造兩人有情的氛圍。

  「車子找到了,藏在一堆廢鐵當中,我讓人徹底檢驗,發現在冷氣口有個食指大小的小鐵盒,鐵盒裡面裝的是灰白色粉末,那些藥粉會隨著冷氣的送風被吹出。」

  「作用是什麼?」果然不是她想像力豐富,有人要害她。

  她已經忘了她是周桃花,從此時開始她就是華芊芊,她用了人家的身體就要代替人家活下去。

  周桃花算是上輩子的事了。

  「安眠。」

  「安眠?」她訝然。難怪會出事……

  「那是一種強效安眠藥,原是白色片狀,被人磨成細粉,只要吸入微量便有犯困的感覺,若是連續吸上五分鐘,人根本無法清醒,不管她在做什麼都會沉沉睡去。」

  所以正在開車的她控制不了自己,一個昏睡便撞上前方的車子。

  「是誰的心思這般歹毒,用這種方式害我!?」華芊芊憤憤地罵道。

  時隔這麼久,能夠在出風口採集到那些藥粉都已經算是幸運了,更別拫要採集其它的證據,像是指紋頭髮之類。

  一來那輛車已撞得無可辯識,二來有太多人接觸過了,像救護人員、警察、熱心救人的路人、看熱鬧的閒人、回收場的員工……誰知道還有誰好奇去摸,根本就無法找到可用的證據鎖定嫌犯……

  「元熙,強效安眠藥算是管制藥品吧,要有醫生處方箋才能拿,我們是不是能從這方面查?」

  「不用處方箋,醫院多得是。」

  有的不良藥劑師會通過管道低價向藥商購買,再以高價賣出,還有醫生,自己開處方箋拿藥也不是不可能。

  察覺出他意有所指,華芊芊皺起眉,「你是說……」

  他們剛好認識一位家庭醫生,他常往來華家和醫院之間,取藥也簡單,只是他應該沒機會靠近她的車子。

  她的車子全是由地下車庫駛出,他沒有出入的權限,而且每次開車前七名技士會進行確認,看有無問題,冷氣送風口有異聲他們不會聽不出來,維修人員對汽車的任何聲響都十分敏銳。

  「我在懷疑,誰規定犯案者只有一人,也許有同黨,他把藥給了別人,由別人去執行,像汽修技士,又或者其他有辦法進入車庫的人。用這種方式你根本難以察覺異常,而後昏昏沉沉的直踩油門。」

  「你不會因為他說娶了我少奮鬥三十年,要我嫁給他才這麼懷疑他吧!」她打趣的說著。

  夏元熙濃密的黑眉一桃,「他想娶你?除非我死。」

  「什麼死不死的,忌諱,別在我面前說這個字。」對死過一次的人而言太晦氣了不吉利。

  「你要嫁只能嫁給我。」他霸氣的宣示。

  「元熙,你——」

  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

  不准她再退縮的夏元熙將人拉進懷裡,鼻頭對鼻頭的磨蹭。「我等你很久很久了,不是開玩笑,不是惡作劇,如果不是登山意外,我不會知道驟失所愛有多麼痛,你還要讓我再痛一回嗎?」

  她忍心嗎?他賭她的不忍心,她一向是心軟的人。

  「我……」她舉起手,欲撫向他的臉……

  「救、救命呀!快來救救我!我要死了……不,不要追我,快走開……誰來救我,我要死了……誰來把它們趕走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驚動了樹上棲息的鳥兒,也打斷對有情人的互訴情衷,淒厲得嚇得人心髒怦怦跳。

  「是誰在喊救命?」慘叫聲都破音分岔了,聽不出是何人。

  難得華芊芊要響應他什麼,卻被這聲音打斷,夏元熙很不爽,不想救人。「是你二嬸還是三嬸吧。」

  「那你還不去救!」別真的出了人命。

  「我的責任是保護你。」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

  保鏢的責任是顧好雇主,其它事不用插手。

  「你喲!又在鬧什麼彆扭,救人如救火,還給我裝什麼酷。」他不救就她來救,他總不能坐視她有危險而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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