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天朝第一娘子漢 | 上頁 下頁 |
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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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鐵蘭曾與他為這件事激烈,吵過,只因秦修武私心想把一位堂弟調上來當營長,位置卻被李英取代了,他甚為不服的大吵大鬧,揚言要帶走自己的兵。 可惜東北兵只聽戰家的,他帶不走,懷恨之下便起了殺心,想把擋路的石頭搬開,於是有了戰鐵蘭的死亡。 在戰鐵蘭發喪期間,他確實得意了好一陣,還暫代將軍之職發佈了一連串命令,安排自個兒親信升職,剷除異己,暗中侵佔軍餉。 可惜他的所做所為都看在眾人眼中,沒有人願意跟隨他,隨即是趙琳琅的到來,三兩下奪走他的大權,並削減他的勢力,職等一降再降的磨去他的野心。 慕容春秋輕哼,「不過他現在是個洗馬的,少了戰鐵蘭的庇護,他什麼也不是,要不是跟在女將軍身後撿功,他哪能爬升到副將的地位。」全是沾了那位的光,不然一個父族全無的孤兒哪有他出頭的一天。 哼!忘恩負義,不知感恩圖報的奸人,非折磨死他不可,敢玩陰的,就讓他陰溝裡翻船! 提到前塵往事就心寒,喬立春心裡的感概無數。「不提他了,女兒營的女兵都安頓好了嗎?」 她只在乎和她一起浴血過的女將們,她們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一說到這個,慕容春秋不免想起另一家人。「我和趙四剛到東北時,戰家二叔正一臉笑出花褶子的從將軍府搬出府中的貴重物品和財物,全然不顧左管家的阻攔,宣稱他侄女的遺物屬於戰家人所有。」 左風是將軍府總管,年五十,曾斷過一條腿,是戰天鷹麾下一員猛將,在戰大將軍為國捐軀後自願入府照顧小姐。他一生未娶,未有子女,只有一名義子伺候左右。 「無恥。」那個二叔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戰鐵蘭年幼時遭受他不少苛待,差點死在京裡將軍府的荷花池。 「是無恥,不過那群女兵很強悍,攔在門口不許他搬,他氣急敗壞的破口大駡,可又束手無策,兩方堅持不下,後來左管家痛心疾首的下了個決定把將軍府所有財物全捐給軍方,作為釆買軍用品的資金。」他頗為愉快的說著。 視金錢如婁土,很好很好,這事幹得漂亮。 「捐了?」喬立春挑眉。 珍稀物品不說,光是現銀就有七十八萬兩白銀、黃金兩萬兩以及銀票若干,還有她娘當年留下的嫁妝。 不過捐了也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主人都不在了還留著幹什麼,不如造福守城將士。 「有感于左管家的忠義,接收將軍府財物的趙四便從中拔出十萬兩給女兵營女兵,一人分給她們百兩銀子以作為日後生計,算是為戰將軍最後做的一件事。」 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她們,同吃同睡的情誼不亞於手足,他知道。 喬立春一聽,內心感動不已。「多謝了,刺頭。」 這一句「多謝了,刺頭」,讓生性冷傲的男人眼眶熱了,他忿然地將頭撇開,不讓她看見眼底的淚光。「謝什麼謝,我是為強頭蘭做的,幹你什麼事,你算哪根蔥、哪根蒜。」 刺頭、強頭蘭是慕容春秋和戰鐵蘭年少時期互稱的別名,他們都很硬氣,誰也不讓誰,針鋒相對的互別苗頭,誰惱羞成怒便稱對方的別名,將那人氣得原地跳腳。 「我是為東北百姓謝你和雍王,因為你們,戰家鐵軍沒有四分五裂,仍屹立不揺的守護東北疆土。」戰家軍可以沒有戰家父女,伹不能失去為百姓一戰的信念。 其實打從看到到李英、張嵐的那一刻起,喬立春突然有種直覺,慕容春秋已認出她來了,但她不想深究或去證實,現在的她已是全新的人,擁有全新的人生。 所以她不哭,她的眼淚只能流進心底,人不能躊蹉不前,要勇往直前看著前方,將路踩出來。 「你……」他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戰鐵蘭」,伹他問不出來,看她此時有夫有子的和樂樣,他不忍心破壞,也許這樣的日子才是最適合她的。「對了,我要走了。」 「走了?」他要去哪裡? 莫名地,她心裡有一絲不舍。 「你家那口子的白眼呀,瞧見了沒?多麼陰沉、多麼險惡,好像我吃了你們多少米糧似的,哼!他也不想想從我身上挖走多少銀兩,將我這人從頭到尾都利用了一遍,最後連骨頭也不留下,他去當奸臣肯定留名青史。」還是惡名昭彰的那一種,罵聲不斷。 「我再奸也奸不過你,你的確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藥廠還沒選好地呢,你就先下手為強坑去三成分紅,你只出銀子不做事,我等於是給你幹活的。」一旁的韓重華冷冷反駁。 「呸!有不把主子放在眼裡的奴才嗎?」要不是看在其人的面子上,他才不會勞心勞力的出錢出力,這傢伙他哪位呀!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你就作你的主人夢,看我會不會把你的分紅扣下來。」反正他不缺銀子。 「搶我銀子形同殺父大仇,你要與我為敵嗎?」慕容春秋桃花眼一橫,冷冷射出寒光點點。 韓重華笑了笑,「不如,讓我女兒認你作義父如何?扣下來的銀子就充當零花錢了。」好大一筆錢哪,夠他女兒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他一挑眉,繼而咧嘴大笑。「化敵為友?好,我的女兒,日後嫁妝我準備一份,沒有十裡也有九裡紅妝。」 「是義女。」韓重華糾正。 女兒呀!這人錢多人傻沒腦子,你就勉為其難抱這棵大樹,等日後他成為儲相、皇帝近臣,讓他給你掙個縣主、郡主封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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