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天朝第一娘子漢 | 上頁 下頁 |
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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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黑……」她才說完,忽地,一隻大手蓋住她雙眼。 「天黑了。」他輕笑地咬開嫁衣上的盤扣,舌頭如小蛇般滑過玉雪頸窩,往下落無數細吻。 「真有那麼急……啊!你咬我……」 韓重華笑得邪氣的剝光妻子衣褲。「你不知道我很急嗎?憋了二十五年了,今晚要大開殺戒。」 「輕點,會疼……」唔!好羞人。 「好,為夫的會輕輕地疼你……」 「娘,你在不在?」 聽著女兒甜軟的聲音,兩個正要進入關鍵的大人霍地僵住,不敢亂動地互視一眼,苦笑。 「貝姐兒找娘什麼事?」她將壓在身上的大腿搬開,引起某人不滿的輕哼。 「外面暗,貝姐兒怕,我可以跟娘睡嗎?」不待娘親點頭,小短腿已咚咚咚地開了門進來,只給了兩個大人一點穿衣時間……已穿戴好衣裳,很想說不的韓重華看到喬雅音濕漉漉的眼兒,頓時無奈的翻個身,躺在妻子身側。 「好,但你不能吵喔。」喬立春向丈夫投以抱歉的眼神。 「嗯!」喬雅音很乖巧的帶著自己的小棉被,爬上床睡在娘的另一側,眼兒眯眯地笑得很開心。 有娘在身邊,喬雅音很快就睡著了。 可是有一個人卻飽受折磨,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像煎魚似的,吵得另一人也無法入睡。 「你喔!多大的人還像孩子一樣,要不你輕一點,別吵醒孩子。」看他那麼難受,喬立春主動的靠過去。 一得妻命,韓重華如渴水的魚,翻身一覆投入滿水的池塘,歡快的游呀游,遊了終宵仍不倦怠,直到雞鳴。 過了年,開春。 三月初六,「一心堂」掛匾,醫藥兼具的醫館正式開業,因有趙琳琅題字,因此生意還不錯,開門見紅。 鋪子開在縣城,韓家一家老小都搬來了,住在醫館後面的二進院,另在牆邊開一道側門方便進出,不用經過醫館打擾裡面的看診。 寶哥兒……年一過已五歲的喬弘書正式入學,于就近的學堂就讀,喬立春給他買了一個小廝,陪同上下學。 不過喬立秋還是沒有消息,喬立春托了很多人打探仍一無所獲,唯恐喬家後繼無人,沒人繼承香火,所以喬雅音雖改了姓叫韓雅音,喬弘書依舊姓喬,未有所變動。 如今兩個孩子都叫韓重華爹,韓重陽二叔,親昵得有如一家人,韓重華更像個親爹,把孩子寵得都快登天了。 而慕容春秋在過年前有回京一趟,向他爹拜個年,告知他還活著,可是元宵前夕又來了,自個兒挑了間空屋便住下不走了,儼然如住霸王屋的房客。 白吃白住也就算了,最可惡的是他還與主人「爭寵」,趁著韓重華看診人在醫館時,他倒是逗得人家的女兒很開心,還教放學的小兒習武,甚至連女主人也沒放過的送些銀刀、鐵劍、刺心矛,哄得別人的妻小樂開懷。 遇到這種撬牆角的,誰能不痛恨三分,若非韓重華涵養好,早就下毒將人毒死以免留後患,哪能讓人還管閒事管到他身上來。 「你真的不回軍營了?」 「不回。」他現在日日都如魚得水,快活得很。 「三品官職扔了不要?」 傻子的行為。 「反正也沒人去偷,擺著當我音容宛在。」他辭官了,虛職還在,每個月照領二十兩軍糧。 因為韓重華的用藥精准,因此軍醫營還留著他昔日的方子,不讓他正式卸職是想有需要時再徵調他的醫術,人不來沒關係,伹藥方一定要到,他最擅長的是外傷方面的藥劑,這是其他軍醫所不能及的。 另外,也是趙琳痕的私心,他和韓重華、慕容春秋是莫逆之交,他希望他登基後他們能幫他,一在民間、一在朝堂,兩人雖都性情古怪不受拘束,但值得信任、交付重托。 音容宛在,他當自己死了不成?慕容春秋咬著牙,很想一拳將某人的傻笑打掉。 「你還不回京嗎?聽說你的丞相爹找你找得很急,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女人定下來,眼光別太挑,看得過去就好,畢竟這世上的妖孽並不多。」與他相配的妖難尋。 「……你的話一向這麼多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還有這本事,開口就停不下來。 「已有家室的人難免囉嗦,一回到家總有說不完的話,孤家寡人的人是體會不到有家的趣味,小兒聰慧,朗朗讀書聲,幼女嬌憨,笑語不斷,妻子坐在身側……」他說的美好情景令人嚮往,宛若置身平凡百姓家最是幸福,沒有爭鬥、機關算盡,只有寧靜與祥和。 寧靜與祥和,這是從殺戮戰場出來的人最需要的,他們厭倦了殺人與被殺、鮮血和惡夢,能一覺到天明才是一心所求。 「縫衣刺繡嗎?」慕容春秋憤然的瞪視。 「不,磨刀。」韓重華隱有不快的睨了他一眼,看其絕世容貌越看越不順眼。 他噴笑。「也不是多賢慧嘛!她還是喜歡刀槍劍之類的兵器,嫁給你個。會診脈開藥方的文弱大夫實在辛苦。」 濃黑的黑瞳一閃慍色。「閨房之樂不可言,其樂無比,妙趣橫生,可惜你孤枕難眠,夜深露重。」 冷呀! 「你在炫耀?」這男人真是可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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