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天朝第一娘子漢 | 上頁 下頁 |
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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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你竟敢……」 竟敢當眾人面說出來! 想她堂堂縣令之女居然屈居別人之下,這是她心中的痛,一個「繼」字帶給她不少屈辱,是以她最恨人提,不想這賤人還當眾提!可恨!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爭正不正妻的位置,這男人是我不要的,讓給你吧!希望這個軟骨頭的二手貨你用得順心。」她才該感謝她肯接手,要不然她還沒法和離。 想休了她?就憑這對姦夫淫婦也配?! 「什麼二手貨,你在胡說什麼……」 錢平南漲紅臉的大吼,他錢家不要的媳婦竟然敢大放厥詞。 二手貨,二手貨,二手貨……蜂湧而來的嘲笑聲幾乎要將段錦如淹沒,她眼前一片黑,氣到一口氣按上不來。「她……摑嘴,我要她跪著磕一百個響頭跟我道歉!」 「小姐……少奶奶,這裡不是咱們縣……」縣老爺的管轄,才能由著小姐任意妄為的整消人。 丫頭的話才說了一半,正在氣頭上的段錦如反手給她一巴掌。 「我叫你做就做,還敢有二話。」得罪她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小姐……」丫頭眼眶含淚。 「去!」 「是。」 名叫雀兒的丫頭長得嬌小,她一咬牙,揚起手就要朝喬立春落下。 伹是她的手才剛一動,手腕內側忽地一痛,她慘叫一聲跌坐在她,捧著手直掉淚。 「叫你打個人你給我坐在地上哭是什麼意思,我使喚不動你了嗎?」段錦如邊說邊往丫頭的臉面踢去,意在毀她容。 「不是的,少奶奶,奴婢痛……」好痛,她的手是不是要斷了,連舉都舉不起來。 「還敢躲,我讓你更痛……」一腳沒踢著的段錦如提腳再踢,全然未曾顧及她有孕的身子。 倒是一旁的錢平南急得跳腳,亦步亦趨的守著妻子的肚子,唯恐她把自個兒的孩子折騰沒了。 「娘子,孩子呀!你的心肝肉……」 他看得膽顫心驚,妻子不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嗎?怎麼會是這樣的母老虎,他……他是不是娶錯了,她有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雙生姊姝? 說實在的,錢平南真被妻子的威猛嚇到了,他當初娶的是面色羞澀、眼兒含笑的官家千金,而非醋意橫生的潑婦。 他卻不知道這才是段錦如的真性情,打小被親爹寵壞的小女兒性子習蠻任性,無理取鬧,只有別人讓她的分,沒有人敢和她爭奪,她想要的就要雙手捧到她面前,否則她就鬧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一提到孩子,段錦如才稍稍壓下怒氣,纖白蔥指指向身後膀粗的婆子。「柳嬤嬤,你去。」 柳嬤嬤年約四十出頭,她是段錦如的奶娘,同時也是她院子裡的管事嬤嬤,整治起底下的丫頭頗有一套,段錦如今日的驕縱也有她一分功勞在,嬌慣她不遺餘力。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讓她從今而後不敢再在你而前出現。」哼!不知死活的小賤人,她要打得她連爹娘都認不出來。 有喬立春兩倍身軀大的柳嬤嬤往前一站,擺出要摑掌的架式,她當她還在段家的後院,一干丫頭見了她就渾身發顫,不敢動的站好,等她吸一口氣再把巴掌揮下。 她氣勢十足,眼露凶光,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氣焰高漲的把人看成一擔就碎的小蟲子。 「娘,我怕。」她的眼神好嚇人。 喬雅音小臉一白地投入母親的懷抱,一旁的喬弘書也抿著雙唇,緊緊貼著母親。 「不怕,娘在。」喬立春面對女兒的笑臉在看向柳嬤嬤時一變,冷厲寒霜頓時透眼而出。「你,嚇到我女兒了。」 「我……」莫名的,柳嬤嬤身子一寒,往後退了兩步。「小賤人,休、休得無禮,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 「王法之前,王孫貴族也得伏首認罪「放肆,我家小姐豈是你能造次……」啊!她的腳怎麼了,為什麼動不了,有……有妖法。 柳嬤嬤就像被定住似,除了眼珠子和嘴巴還能動外,其它地方都像石化了一般,動彈不得。 「柳嬤嬤,還不摑掌?」一個個都反了不成。 柳嬤嬤一副快哭的模樣。「小姐,老奴不能動。」 「你在說什麼瘋話,怎麼可能動不了……」她用力一推,柳嬤嬤頓時像一座石雕似的直直倒下。 砰的一聲好大的落地聲,地面揚起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柳嬤嬤的兩管鼻血往下流。 偏偏她還擦不得,因為她不能動。 「你對柳嬤嬤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面對段錦如的指責,喬立春沒事人般拍拍兒女的頭。「我好端端地坐在這裡,一動也沒動,你哪只眼睛看我動了手腳。也許是缺德事做多了,入家找上門來也不一定呢,我看哪,少走夜路,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她竟敢這麼說。 喬立春碰也不碰朝她伸指的段錦如,僅用篏子將她礙事的手指頭挪開。「我們還沒吃飽呢!這一桌飯菜值一兩銀子,不吃會暴殄天物,遭天打雷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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