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神醫養夫 | 上頁 下頁
五十九


  溫顏這一年也很忙,她買田置地種藥草,莊子、鋪子也沒落下,看上的就買,順便和人合作開了八方茶居、四季酒樓、金玉滿堂首飾鋪,接著還有一間點心鋪子準備開張,她用的是現代行銷法,因此賺銀子如流水,日進鬥金,滾滾而來。

  如今在京城她的名聲比守財奴丈夫還大,甚至還有「天下第一悍婦」之稱,但因生得美,容貌過人,大家也能包容她的兇悍,只看見她美若天仙的嬌顏。

  不過忙裡還是能偷閒,在某日的夜裡,她被有備而來的夫婿吃了,成親多年終於圓房了。

  當丈夫的很壞心眼地笑了,「皇后倒是想把你拖下水,有我和五皇子在,她根本沒機會開口,司徒渡也在場,冷嘲熱諷的話沒少說,皇后被說得沒臉,怕我們真的往下查,拔出蘿蔔帶出泥,連她做過的事也被扯出來……」

  「所以她只能啞巴吃黃蓮,自個兒吞了。」溫顏撫著丈夫的頭髮,接下他的話。

  風震惡面色柔和的吻著妻子手腕內側,嗅著她淡雅體香,「我說過我會護著你,這一生一世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你一絲一毫,皇后不行,太子更加不可能……」

  他日五皇子成了皇帝,他會帶顏兒走得遠遠的,絕不會留在京城這個是非地,風震惡冷然的黑瞳中幽光閃爍。

  聞言,她眉眼彎彎地笑了,「老頭前些日子找你了是不是?」

  她口中的老頭指的是兩人的師父天山老人季不凡,這些年師徒們偶有聯絡,但很少見面,通常是老人家從天山下來,看看徒弟們的武功有無精進,再指點一二,然後帶幾罅溫顏醸的酒和一些小吃食回山,朝廷政事與江湖人無關。

  而溫顏是個膽大的,直接開口要了十年才開一次花的天山雪蓮,而她要的不是一朵、兩朵,一口氣批發九十九朵,因為只有這麼多,她一次清貨。

  天山一片雞飛狗跳,近千門眾叫苦連天,差點集體下跪請她手下留情。誰叫她身為季不凡的徒弟輩分很高,連天山掌門都得喊上一聲師姑,因此面對她這種土匪行徑也莫可奈何——不只雪蓮她要,還開出長長的單子要走三車天山才有的稀有藥草。

  他無奈苦笑,「師父說他年歲大了,想要一個娃兒玩,叫我們趕緊生個小女娃或小胖子,他好把一身絕學傳下去。」孩子是生來玩的嗎?師父這話可不妥當,娘子她……唉!師父,自個兒保重,徒弟盡力了。

  果然,溫顏聽完立刻柳眉倒豎,「那個死老頭又欠抽了,整天待在冰天雪地的天山把腦子凍壞了,上回在熔岩山脈拿的烈火石還有幾顆,把它們全往他被裡扔,燙死他。」人老不知羞,連徒弟房裡事也管。

  季不凡的頑童性子也就溫顏治得住,偏偏不長記性似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每回無聊了就來逗弄愛徒幾下,再被氣得跳腳,罵罵咧咧的嫌小徒不孝,為老不尊的「偷」了人家的好東西走人。

  他就像個孩子愛玩、不講道理,我行我素,對人好壞只憑一時喜惡,可溫顏就對他胃口,她越對他板著臉惡言相向,他越是滿意的笑逐顏開,說是臭味相投。

  「娘子,我們也該生一個了,你看我都老了……」他顰起眉,裝出老先生的模樣,還清了清喉嚨。

  「現在生合適嗎?」溫顏有些為難,皇位一日未定,身為五皇子党的他們便是別人的眼中釘,隨時會有性命之危。

  雖然針對風震惡的刺殺不若往日多,但是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一時的風平浪靜就不會再掀風雨了嗎?萬一出奇不意呢!

  「合適、合適,娘子什麼時候生都合適,不是有為夫在。」才說累的男人忽然生龍活虎,一翻身將妻子壓在身下,動手解她的腰帶和衣裙,活力十足地像剛吃下人蔘果。

  「又哄我,你祖父不是剛上書要你認祖歸宗,你還得和他打官司。」多個孩子麻煩多,搶不了孫子搶曾孫,有個「人質」在手,孩子的爹娘能不回嗎?

  風定邦的三兒子腿廢了,不良於行,他好不容易撈上的官職也沒了,朝廷不任用身有殘疾者為官,因此他一時受不住,整日尋死覓活的,一日見四下無人,還真讓他死成了。

  兒子一死,杜月娘也垮了,鎮日以淚洗面,再也顧不得和誰爭來爭去,兒子無後,爭了也無用。

  三個兒子全死了,風定邦就只剩風震惡一個後人,他不把人找回來繼承香火,日後誰給他養老送終、延續香火?

  「皇上都那樣子了,他上書有何用,何況我早做了溫家的上門女婿,他哪來的孫子奉養膝下。」人作了孽,天會看得見,他不是只要他的白月光,無視糟糠妻嗎?那就兩個人抱在一起取暖。

  忽然了悟的溫顏抱著丈夫親吻,「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太奸詐了,我爹居然同意你倒插門。」

  風震惡笑而不語,喘息聲漸重,沒什麼事比翻雲覆雨更重要。

  §第十一章 宮廷劇變

  「快走、快走,要宵禁了。」

  「宵禁?」

  賣豆腐腦的看鄰攤賣菜的還不走,趕緊拉拉他,「怎麼傻乎乎的,沒見天要變了嗎?你要不是城裡人就儘快出城,接著幾天別進城,要亂了……」

  「天氣很好呀,萬里無雲。」

  「哎呀!說你傻你還真傻,這天指得是……」他往皇宮的方向一比,皇上是老百姓的天。

  「什麼意思?」鄉下人對朝中政事一無所知,他就是背著筐來賣菜,賺幾文買肉錢。

  「看到沒,穿著盔甲的是禁衛軍,還有打城牆邊經過的黑甲士兵是虎賁營,他們上頭的不是同一人……」看見街上的士兵越來越多,賣豆腐腦的小販也不敢逗留,挑起收拾好的擔子往老百姓居住的東街走去,頭也不回,保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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