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神醫養夫 | 上頁 下頁 |
| 五十六 |
|
|
|
「也許是他,或是小九,別忘了德妃的娘家是第一皇商金家,他們有的是銀子供出小九和你一爭天下。」人脈、武器、糧草、兵馬都要用到銀子,金家擁有江南三大米倉,他們用糧食控制軍隊並非難事。 「小九也摻一腳?」太子冷笑,倒是小看那小子了,悶不吭聲咬掉東宮一塊肉,反過來疼得吭不了聲。 「小九和德妃摻和在裡面是肯定的,不過母后不認為他們母子有通天本領劫走你的東西,定是另有其人。」她也看出蹊蹺,作案的手法太過詭異,簡直是出奇制勝。 「所以還是老五所為,他的嫌疑最大。」太子不作第二人想,認定是夜梓,唯有他敢不隱藏其野心。 「不只是他,只要是皇家子嗣都不得不防,會咬人的狗不一定會叫,你也要分心留意看來全無心思的那幾個。」她也會替他盯著,不讓人有機會趁虛而入。 想到誰都在覬覦他的位子,太子更加煩躁,覺得若是皇上早早駕崩,自己如今已經坐上皇位,這一切的問題都不存在了。 如此一想,太子皺眉問道:「母后,父皇的毒是誰解的,你不是說最多半年便會山陵崩嗎?可他還活得好好的。」 明明用了藥卻死不了,一天比一天健朗,雖然臉色還是不太好,但能上朝,批閱奏章,把他的監國之權奪了。 一想到皇上行動自如,還能召貌美嬪妃侍寢,原本氣色不佳的皇后更為陰沉,「不用管是誰,想讓他死的法子還很多,母后會再想法子,不會牽扯上你,皇上一死便是太子登基,誰也改變不了。」 天子之位只有皇兒可得,她不允許發生變故。 「母后,接下來兒臣該怎麼做?」一冷靜下來,太子又恢復往日的謙和,神態溫潤如玉。 皇后眉頭微蹙,略加思忖後說:「當務之急是穩住朝中老臣,攏絡後起之秀,這一次的科舉選出不少後起之秀,你從一甲、二甲的進士中挑選出可用的人才,施點小惠為己所用。」 「你是指狀元風震惡,以及榜眼、探花?」太子說得嫌惡,這三人中,他只看好風震惡,榜眼太老,五十多歲了,探花郎在大殿之上居然朝他拋媚眼,簡直有辱斯文。 其實是太子誤會了,探花郎劉其琛是長年用眼過度,因此對遠處之物看不清楚,他常要眨眼緩和眼睛的不適。 「他的背景很乾淨,上無雙親,亦無參與黨派,只有髮妻一名,也是年少可欺,所以你只要給點小惠,狀元郎便會像池裡的小魚,朝你遊過去。」魚餌下得足,不愁不上鉤。 「嗯!是條好魚。」他目光冷冽,嘴角一絲陰陰冷笑。 一條好魚嗎? 被太子和皇后當魚的風震惡可不這麼認為,他最討厭的便是被人當棋子擺弄,而且溫顏是他的命,誰敢動他娘子他便跟誰拼命,偏偏太子太自以為是,盡出昏招,當男人都好色,過不了千嬌百媚的美人關,竟想著給新科狀元賜美妾。 這下子,溫顏氣壞了,風震惡自然也被惹毛了,當下拒賜還直接面朝皇宮方向,只道願為百姓盡心,只替百姓為官,打臉太子。 實際上,在夜梓暗中的操弄下,風震惡不入翰林院,他去了戶部,任正六品主事,專管銀錢。 「你,等等。」一名六旬老者從背後喚住要下衙的風震惡,滿臉嚴肅。 「有事?」回過頭,他眼神一閃。 「你是長寒的兒子?」看那模樣像了七分。 「先父是風長寒,請問你是……」分明認出了對方,風震惡卻是心中冷笑,他們不熟。 「先父……你爹死了?」老二他……不在了? 「是呀,死了好些年,在我很小的時候。」他說得吊兒郎當,好像死了父親跟換牙差不多,痛是一時的。 「為什麼沒知會我?」老人很生氣的揮手。 風震惡故作訝異的睜大眼,「請問您老是誰,我家死了人為何要告訴你,難不成要送奠儀?你太客氣了,不過死了個被逐出家門的不肖子,用不著勞師動眾,我那眼中沒倫理的祖父都不指望他送終,有妾生子在面前盡孝已心滿意足,管都不管我爹了。」 老人一聽,整張臉發紫,差點氣厥,厲聲吼道:「你娘呢?」 「也死了,你想給她上墳?」他笑得特別和善,老人問話,有問必答,表現出尊重之意。 「什麼?」死……死了?怎麼兩夫妻都死了,他們才三十出頭。 老人震驚極了,滿腹的怒氣凝結於胸,上不去、下不來,隱隱生疼,疼到挺不直腰,上身前傾,捂胸。 「還是我拜祖父養的老虔婆所賜,寫信把我娘氣死了,妾就妾還裝什麼平妻,以庶代嫡混亂家風,色誘寵妾滅妻的祖父,一個妾居然作威作福害死嫡子,趕走嫡妻,可見祖父多色令智昏,看見妖婦就挪不開腿,直接給她當兒子孝順去了……」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