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情纏神仙手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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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不理為夫的呢?我們的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十五。」胸口一緊,他隱忍著沒表現出來。 只是額聞的薄汗不斷溢濕髮際,透露出某種訊息。 下個月十五?她驚訝的瞠大美目,像在確定他是不是唬弄她。「不可能。」 「娘子的話讓為夫的好生傷心,你就這麼瞧不起為夫的本事,」他故作捧心的輕薄她的小手。 吳祥安彆扭的睨了睨,不太自在。「別為夫、為夫的喚個不停,我不信阿娘會同意這門婚事。」 「是嗎?」常天競由懷袋中取出一隻雕鳳冰玉。「這是交換信物。」 丈母娘可是拿得心不甘情不願,非常不舍的撫了又撫,最後牙一咬才交給他,要他有空別來坐,女兒回門送到家門口就好,家裡沒張羅他的椅子。 意思是女兒回來就好,女婿就算了,走在路上也別打招呼,各走各的,省得她想毒死他。 有這種丈母娘著實叫人頭痛,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喜歡人家閨女,不得不接收丈母娘的壞脾氣。 「我娘最心愛的鳳凰闕,怎……怎會在你手中?」阿娘最寶貝的隨身玉珮,連她都不給呐! 有問題。 十分可疑。 他一定是賊。 「娘子的眼神好生怪異,難道你認為我用不正當的手段取得?」常天競在心中一歎,唉!他真有那麼差勁嗎? 不愛張揚何罪之有,看來他這閒人不能再閒散了,總要拿出點本事讓她心服口服,不然真要被她看扁了。 「誰曉得,你本性奸詐又陰險,說不定我阿娘還不知道她東西掉了。」吳祥安一臉狐疑的盯著他,意圖十分明顯。 一聲輕咳震痛了胸口的傷,劍眉不由得蹙。「你不會是指我偷了她的玉珮吧?」 他真該把她扔到雪地裡讓她清醒清醒,要不是捨不得她挨冷受凍,換了其它女子早是一具冰屍了。 屋內炭火熊熊,滿是暖意。 屋外白雪紛飛,盡是寒銀。 「呃!這個……不一定是偷啦!或許是……跟她借的。」她說的連自己都覺得可笑,阿娘哪有可能將視同生命的鳳凰闕借人。 冷哼一聲的常天競扳過她的臉看他不豫的神色。「雖然你娘親十分不舍,可是有你舅父在場,他能證明玉珮是她親手交給我的。」 「噢!」看著他俊逸的五官,她的心跳不免加快幾分。 又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臉,怎麼愈看愈覺得好看,心跳也跟著愈跳愈快,好不羞人。 「只有一句『噢』嗎?」沒發覺吳祥安眼底的傾慕,他不高興地瞪著她。 「不然你要我歡天喜地的披上鳳冠霞帔,喜極而泣地和你拜堂完婚呀!」起碼得讓她問過阿娘一聲,她才不要嫁得莫名其妙。 常天競眼一,浮現鷙猛的寒芒。「有媒有憑你還不想嫁給我?」 「人家只是不確定嘛!你那麼凶幹什麼,如果連常老爺都被我娘給轟出來,那你去提親不是更沒有希望?」她不過是照常理推斷。 他的眼神好可怕,好象另一個人,幸好他嚇不著她,他要瞪就讓他瞪,難不成她會瞪輸他。 她努力的睜大雙眼,非瞪贏他不可。 一看她孩子氣的舉止,常天競即使有再大的火氣也會消失。「我拿命去換來的,你說可不可能。」 「命?!」吳祥安的驚惶失措明顯可見,慌亂的推開他想看他傷到哪裡。 「別急,別急,瞧你眼眶都紅了,還說不在乎我。」光看她此刻的神情,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地。 「我哪有紅眼眶……」她狼狽地用手背抹去淚,心急的低喃。「我就知道阿娘一定不會輕饒你,她常說有機會就要把你打得半死,你偏不信我的話……」 「沒事的,小傻瓜,你娘的花拳繡腿傷不了我,你瞧我不是好好的?」他強忍著椎心之痛朝她一笑。 「可是……」娘下手極重,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反正我既奸詐又陰險,你還怕我鬥不贏丈母娘嗎?」那個老妖婆。 他沒見過有人那麼愛記恨的,就因為他常上倚春樓卻未招姑娘作陪,她認為他破壞她的規矩,影響她立下的好名聲,甚至勾引得她樓裡的姑娘無心接客,所以他罪該萬死,理應千刀萬剮。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從無心流連于青樓之中,只是為了他貪看美色的爹才不得不涉足煙柳之地,這是眾所皆知的事。 偏偏有理說不清的丈母娘是拗到底,非要把安妹嫁給他人,逼得他只好一掌擊碎她眼前的石桌,震得她呆若木雞,無法言語,久久才回過神罵他一句小人。 不知誰才是小人,用卑鄙的手段讓他白挨了三棍子,而且言明不得以內功相抗衡,否則他這輩子休想迎得美人歸。 「你……你幹麼跟她硬碰硬,笨……笨死了。」他身上一定有傷,可是怕她擔心而獨自承受。 這無賴還真是無賴,用這招騙走她的心,淚眼模糊的吳祥安半嗔半怨地靠在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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