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情纏神仙手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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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避?」展無痕不解,憑他的身手,世上沒幾人傷得了他。 抓了抓頭,常天競難為情的望向身側的「理由」。 「會傷到她。」 「你玩真的?」就為了她甘受毒針封喉。 要不是內力深厚及時封住毒血逆流,九條命也不夠他用。 「什麼真的假的,十幾年兄弟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 你以為我會隨便讓個女人跟在我身邊。」為什麼沒人相信他是認真的? 光是府裡的三尊菩薩就夠他頭大的,他視女人為畏途,能避且避,不能避就裝瘋賣傻的混過去,絕不陷自己於女禍之中,如爹一般有家待不得盡往倚春樓聞香。 眾所皆知他這閑少最厭惡女人,坐懷不亂地出入煙柳之地只為揪回好色的爹,沒染上半絲脂粉味。 外人傳聞他有斷袖之癖他也認了,因為他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一度以為自己有問題,直到安兒的出現。 一開始他是抱持著有趣的心態逗逗她,像是逗弄鄰家的小貓,不時撫撫它的毛,搔搔它的小肚子,看它舔足抹臉的可愛模樣。 相處久了他的心態變了,不看看她心不安,看了之後又想逗弄她,然後瞧她直跳腳的嘟起小嘴。 「看不出來。」展無痕冷血說出眼見之實。 雙肩一垮,常天競變得沮喪不已。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傷人嗎?我對她比親娘還好。」 怎麼會看不出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的用心,不然怎麼會有人想殺她好試探他的虛實。 「老話一句,看不出來。」他只看見一隻很黏人的老狗搶著付賬。 「你眼睛瞎了呀!沒瞧見她睡在我床上。」他氣憤的壓低聲音怕吵醒了他的小娘子。 「容我提醒你,這是我的床。」他好意出借。 咕嚕幾句的常天競沒好氣的說道:「你可以當我們不存在嗎?」 「可以」他將傷藥往他背上一貼,痛得他齜牙咧嘴。「別挑我路過時受傷。」 「你知道了。」還是瞞不了他。 「除了她,你的另一個原因呢?」這些傷根本不必發生。 他故作灑脫的睨了一眼。「我不想殺生。」 「換個讓我覺得你不蠢的理由。」他殺過的人絕不亞於他。 「劍魔。」 展無痕的手忽地停在半空,有點難以置信。「他們還不死心?」 「劍魔雖死,但他的劍和劍譜仍在,很難不引人覬覦。」神情沉重的一說,他為護劍心力交瘁。 一個隨時可能喪命的人怎能涉及情愛,他把持自己不往情關掉,以為能終此一生絕情棄愛,不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他擔心。 可是他千算萬算不及老天的捏指一算,讓他遇上必須守護的人,他不活長一點都不行,平白地將她讓給其它人他會死不瞑目。 為了她,他得保存實力不與對方正面衝突,假意落敗好保她周全,劍不在手他無法施展十成的功力,反而毀了他多年的偽裝。 他的武功的確不高,在武林名人百曉生的武林譜上他排名第三,上頭還有兩人勝過他,一是已逝的劍魔,一是行蹤不定的無名老人。 展無痕斥了句,「你真該死。」擁有武林兩大至寶,他不死也難。 「說句我不知道的話。」起碼給些同情。 「我不會幫你。」因為他也有必須守護的人,即使她毫不領情的甩開他的手。 常天競低笑的喝下一碗解毒湯藥。「別太篤定,兄弟,凡事總有意外。」 「這是最後一次。」他斬釘截鐵地回以絕情。 「好吧,頂多下一次我不挑你路過時受傷,我會直接把人丟給你。」讓他開劍試鋒。 「你說什麼?」目光如箭的一射,展無痕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時日以來,他為她磨成的無賴會用在他身上。 笑得奸佞的常天競輕撫酣睡佳人的嬌容,不理會他的憤恨。「兄弟有仗義之情,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就像明知道他一身的傷是故意湊上前讓人一試,而且不傷及要害,他仍忍不住一出手地連傷七條人命,毫不留情讓自己卷戊一樁陰謀中。 知交滿天下,真心僅一人也了無遺憾。 面冷心熱的人註定要吃虧,剛直的不知變通,因此才值得深交。 「我、不、是、你、兄、弟。」後悔出手相救的展無痕狠厲地眼睇向他。 「呵……你就是太認真了,偶爾學學我當個閒人,別老是以蒼生興亡為己任的耗損精力。」人生苦短,得意須盡歡。 「那是你有三個能幹的娘撐住一片天,否則你這閑少也當不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倒也是,不過有時候也挺煩的。」常天競笑了笑,謔眸中隱含精光。「對了,你上回要我提防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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