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殿下拒絕失寵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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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告死你,告得你永無翻身之日。送往醫院醫治的阿爾梅裡亞在傷口包紮後狠狠搖下話。 因為這兩句話,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氣又翻起,舊賬未清,新賬又起,不高興遭到欺淩還得被威脅,一個火大便想要回敬一點顏色。至少她的教授比那個窩囊廢好太多了,她寧可讓奧特快意,也不容小人得志。 「不用緊張,福諾克斯家族的人都很和善。」奧特握住她微冷的小手,用大掌包覆著。 「包括你親愛的堂弟嗎?」她用譏誚的口氣掩飾心底的忐忑。 他輕笑出聲,在她唇上一啄。「相信我,不會有人企圖攻擊你。」 「很難安心,這個笑話不好笑。」她澀澀的一喃,表情顯得僵硬。 「別擔心,我會陪在你身邊,任何凶禽野獸都不敢靠近你一步。」說不定它們反而怕她,帶劍的女戰士。 杜立薇沒好氣的一橫。「盡說風涼話,你不是我,當然可以神清氣爽的看我出糗。」 「需要鼓勵嗎?」他笑道。 「什麼鼓勵?」她疑惑。 「這個。」傾過身,隔著座位的扶手,深濃的氣味已灌入她口中。微怔的杜立薇先是一愕,想推開他,但是逐漸加深的吻像精煉的鴉片膏,讓人一不小心就上了癮,捨不得一下子就戒掉。經過幾日的相處,她明白了做比說的男人更可靠。 雖然她表面裝得很堅強,似不受性侵事件的影響,照樣上課、打工,拚命賺錢,可不自覺地仍會顯露恐慌,提防發色偏金的外國人。 好友鄭香琪沒看出她的異樣,一樣和她嘻嘻哈哈地笑鬧。 但是奧特看出來了。 不是以一個教授的身份,而是男人的方式陪伴她,不分早晚,無時無刻,不管是下課時間或在工作,只要一回頭,他隨時都在。 那種令人心頭一暖的安心深深打動了她,彷佛她的世界是安全的,沒有紛爭和擾嚷,只有他安靜無聲的呵護,驅走她的寂寞與孤獨。 原來男人在用心時,真的會讓人感動,情不自禁地把他留在心底。 「奧特教授,你怎麼可以亂親我,這叫性騷擾,不是鼓勵。」她假意生氣,鼓起河豚似的腮幫子。 「奧特。」他糾正。「還有,你是我的未婚妻,吻你是正當的舉動。」 「假的,我只同意扮演,聽清楚了,是『扮演』,你別想玩真的,占我便宜。」杜立薇手插腰,氣呼呼地指著他鼻頭。 他張口含住纖細蔥指。「這麼快就興師問罪了,假的也有可能變成真,要演就要演得像一點,才不致啟人疑竇。」 奧特有意無意的逗弄,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釋放男性荷爾蒙,讓人暈頭轉向。 「你……你別用牙齒咬我,會癢……」一股電流麻了她手臂,通電至心臟位置,她驟地心跳加速。 「睡吧——還有一段很長的旅程,別讓時差打敗你。」他輕輕吻著她額頭,為她蓋上雪白羊毛毯。 毫無睡意的杜立薇本來不想睡,可是耳邊傳來輕柔的比利時童謠,輕聲地哼唱著,她眼皮慢慢往下沉,依偎著溫暖懷抱。 嘴角掛著安詳、滿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但是,她料想不到等自己醒來後,會有可怕的事情等著她。 「哇!好美的綠色河流,我從沒看過這麼漂亮的澄澈河水,彷佛童話世界中幻化而出的美景。」 碧綠蜿蜓的小河穿過綠草如茵的平地,河的兩旁沒什麼高大遮天的樹木,只有迎風招展的野花,綴著幾株嬌豔的粉色薔薇。 澄清的藍空像剛被雨水洗過一般,藍得好乾淨,一片朗朗,天藍色彩連著生氣盎然的綠地,天地相合,美得宛若一幅畫。 林間的小鹿,花栗鼠睜著無邪大眼,走到河邊喝水,三、兩只有著黑色羽毛的小鳥啄水淨羽,河中魚蝦又肥又大,不怕人類捕捉,優遊其中。 這是一個寧靜、充滿喜樂的畫面,人與動物共處,微涼的風帶著麵包剛出爐的香氣,孩童的笑聲由不遠處傳來,寧和地看不到貧窮與悲傷。 「小心,別絆倒了,這兒有不少土撥鼠挖的地洞。」真像個孩子,完全沒有時差的問題。 清雅身影回身一吐舌,模樣俏麗。「老先生,別發牢騷了,我都幾歲的人,懂得照顧自己。」 一說完,腳下突然踩了個空,半個足踝往下陷,卡在小洞裡。 一陣爽朗的笑聲忽起。 「需要救援嗎?愛說大話的小女生。」話說得太滿會遭到報應。 杜立薇忿忿地一瞪眼。「還不拉我一把,你們比利時的老鼠太沒禮貌了,到處亂挖洞。」 經過長途的飛行後,飛機降落離市區五十公里遠的South Charleroi機場,與福諾克斯家族的宅邸僅相隔不到二十公里。 一下機並未搭乘有軌電車,而是搭船從Brussels-Charleroi運河一路往西北走,來到一個人口不算繁盛的小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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