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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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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要進展到這一步,她只想抱抱他、親親他,思想純正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剝光他的衣服也只是摸摸他力與美結合的完美線條,滿足一下當不成藝術家的遺憾。 啊!不行了、不行了,她又要噴鼻血了,一想到他裸露的模樣,鼻子癢癢的像有什麼黏濕的東西流出來。 「老師,你太興奮了吧!」還沒開始就弄了她自己一身紅。 「我……習慣性出血,你要回家了吧?」好象越流越多,她會缺血而亡,結束她作惡多端的一生。 「習慣是可以改變的,就從今晚起。」齊天傲抽出幾張面指拭去她人中的血跡,舌尖跟著一舔。 「你……你……你——」天呀!好肉欲的感覺,充滿色情。 「你的房間在哪裡?」他的手往她的衣服探進,撫摸柔軟的渾圓。 驀地,他的瞳眸轉深,陰黯得像要一口吞了她。 她沒有穿內衣。 「家裡有……小孩。」曲岸荻看向廚房的位置。 低抑的輕笑聲由他唇畔流瀉。「我們都是孩子。」 上帝的小孩。 齊天傲輕鬆的抱起她毫不吃力,朝最近的房間走去,不管她曾經屬於誰的,今晚她會是他的。 「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居然這麼過分。」可惡、可惡,叫她晚上睡哪兒,她會認床耶! 耳邊傳來令人臉紅的呻吟聲,捂著臉噴氣的曲小柔羞愧得抬不起頭,手拿著抹布拚命擦地板,希望能阻隔兒童不宜的聲浪,她想忙一點就不會胡思亂想,滿腦子限制級的畫面。 她年紀小不代表什麼都不懂,現在的信息發達得讓人無所不知,電視、電影MTV都該負起教壞孩子的責任,她才十歲不急著長大。 可是一句驚訝萬分的男音穿過薄薄的隔間木板,她很清楚的聽見四個字,然後她臉更紅的想離家出走。 「你是處女?!」 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 嗚……嗚……嗚…… 嗚……嗚…… ……嗚…… 「小鬼,你哭夠了沒,你的哭聲真難聽。」吵得她耳根發癢,很想把他打得魂飛魄散。 「我難過嘛!他怎麼可以碰我的荻老大。」心好痛,像有無數的細針直往心口紮去,雖然他的身體是透明的。 「哼!他愛碰哪就碰哪你管得著嗎?你以為你能在她心裡留一輩子呀!」人家早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嗚!我不甘心,荻老大是我的,他不可以亂碰啦!」他都沒碰得這麼徹底,只親過她的嘴。 「不甘心又如何,我比你的怨氣更深,恨不得她早點死。」她憑什麼快樂一生,她的幸福是偷來的。 「死?」男孩的眼睛一黯,小聲的嗚咽,「我不怨她,更不恨她,我是心甘情願的。」 因她而死毫無怨言,只要她的笑容一直如火焰般存在,那是她最迷人的地方。 「心甘情願你幹麼哭,存心吵『死人』呀!」當了一百多年的鬼她都沒哭,他哭個什麼勁。 一身素色旗人服飾的女子飄坐燈罩上狀似沉思,她被嗚咽的鬼哭聲吵得不能休息,鬼眼熒熒閃爍綠光,非常不高興讓個新鬼打斷她沉靜的心情,怒目一視警告他安靜些。 以她的鬼資來說,死不到十年未去投胎的同類都叫新鬼,死于清宣宗道光六年的她已在人間飄遊了一百多年,她見證過朝代的興衰,歷史的演變,一個無依的魂魄。 她的怨氣太深不能投胎,輪回簿上找不到她的名字,她必須世世代代的當個無主的孤魂四處飄蕩,無法找到安身之所。 「我傷心嘛!你瞧他碰她的手又碰她的腳,還摸她的身體,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沒錯,她的確太不知羞恥了,從以前到現在還改不了愛勾引男人的本性,下賤得沒資格繼續留在人世間。」 心裡發酸的小格格——烏雅氏很不是味道的想分開兩道交纏的身軀,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她也有過一段甜蜜的新婚期間,夫君的輕憐蜜愛讓她以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再也沒有人能比她更受憐寵。 可是—— 看著那張令她痛恨的臉,往事如昨的浮現眼前,她永遠也忘不了夫君的絕情冷意是因何人而起,甚至為了讓另一個漢家女扶正而有意休了身懷六甲的她,無視她皇家的威儀。 這種打擊對受盡皇恩寵惜的嬌貴鳳女是多大的恥辱,她咬著牙硬撐也不讓他們快活的雙宿雙飛,誰知她的隱忍還是敵不過夫君的深情,而那份至死不悔的濃愛給的不是她。 「你說話客氣點別亂罵人,荻老大和你的恩怨是上輩子的事,你老纏著她不放幹什麼?」今日事今日畢,前世的仇恨就應該回到前世去算,冤冤相報何時了。 「小鬼,你又在這裡做什麼,有機會投胎卻死賴著不肯去,你以為你的癡情守候很偉大嗎?」烏雅氏發出譏誚的嗤聲。 「我……」一口鬱氣堵在胸口吐不出來,難受地又想落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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