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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其實他們心裡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個僅供娛樂性質的玩物只適合躺在床上取悅男人,讓她出來鬧鬧場也好,說不定會扭轉局勢,讓大家都有機會坐上白鷹的位置。

  就算最後沒造成任何影響,會受責罰的人也不會是他們,他們剛好可以冷眼旁觀鷹王的反應再作決定,若是女人能左右他擇人的標準,那麼回頭送十個八個來當三節賀禮。

  “靜雪,退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沈聿禦聲音冷沉的喝令。一個自主性強的頑固分子已經夠他煩心了,不需要她來攪局。

  “什麼,她是韓秘書?!”天呀!難以置信,有分整型前和整型後嗎?變化未免大得令人稱奇。

  瞧瞧人家胸前偉大的波,她真該覺得自卑。齊天柔的自憐只有三秒鐘,她發現韓靜雪的眼角有條魚在遊。

  哈!年輕真好。

  她在心裡取笑韓秘書的二十七歲“高”齡。

  “不,鷹王,我也有資格證明我能成為你最得意的左右手。”她相信只要給她機會,她會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績。

  “憑你?”沈聿冷視的給予睥睨眼神,揚手要人將韓靜雪帶下去。

  “我不服、我不服,同樣是你床上的玩偶,為什麼她的運氣就是比我好,值得你另眼相待。”論資質,她猶在她之上,而且成為他的女人更久。

  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不能因為他的偏心而冷落她,她深埋多年的愛意為何不能給她一絲企盼。

  沈聿禦沉聲一斥,“放肆,太久沒人教你規矩是下是,上次的鞭刑你大概忘記痛的滋味。”讓他親自教訓她,她才會記取泛錯的經驗·

  看他取來因沾上太多血跡而泛黑的長鞭,背部隱隱作痛的韓靜雪瑟縮了一下,臉色發白的退了幾步,她以為這次她若沒死恐怕也只剩半條命,鷹王的冷殘是不會顧忌她是女人,反抗他的人只有一種下場。

  沒想到在她有受死決心的當頭,一道清朗的笑聲解救了她。

  “嘻嘻……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用鞭子,你是清末沒死光的老八股呀!現在是民主當家,你應該順應民意改用溫和的方式勸退。”嘖!這鞭子放幾年了,都發黴雙手一扯,齊天柔搶過來的長鞭繃地彈向兩邊,一分為二的變成短鞭。

  “齊天柔,你在幹什麼?”存心讓他下不了臺嗎?

  她一臉無辜的睜大惹人憐愛的大眼睛一眨,“啊!這是哪家工廠製造的劣質品,怎麼一拉就斷了,我們到消基會告他。”

  “你……你給我安安分分的不准開口,我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你在一旁站著。”有她插手會越來越亂,一件小事會搞得地塌屋垮。

  “人長一張嘴就是為了要說話,否則上帝造人何必多張口。”她說到一半喝起他的飲料補充水分。“而且我是你指定的白鷹繼任人,你不相信自己的選擇也該相信我,我沒有那麼不堪一擊。”

  真累,每次都要費一番工夫說服他。

  看著齊天柔自信滿滿的發光表情,沈聿禦的心屈服了,手指一撥要手下放了韓靜雪。

  “你欠我一次。”他小聲的在齊天柔耳邊說道,眼中散發他所沒看見的柔情,但大家都注意到了,包括為情所傷的韓靜雪。

  “你這人真是愛計較。”她同樣以耳語回這:“晚上補你。”

  齊天柔的個性向來吃不得虧,她同意以情人的身分待在他身邊,但他不能稱呼她是他的女人,而要自稱他是她的男人,他們在交往過程中必須平等對待,沒有誰被誰矮化的道理。

  也就是說在他沒結婚前他不得碰她以外的女人,而她也尊重他的權威不偷吃,兩人維持單一的男女朋友關係,直到他或她看膩了對方的臉,互相冷卻一段時間看要不要分手。

  至於他的未婚妻趙韻音,兩人一致決定她不重要,反正無關情愛就不會受傷,她的存在與否無舉足輕重,讓她無限期的等待婚禮。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不服我這看來沒什麼出息的白鷹,所以我非常愧疚的怕破壞『夜鷹』的平衡,因此我想了個讓大家都服氣的辦法,希望各位前輩共襄盛舉的提攜晚輩。”

  嘻!嘻!又有得玩了,這些個大頭看起來呆呆的很好把弄。

  “不許讓自己受傷,否則……”他會讓她親眼見識何謂後果。

  成了啦!真囉嗦。齊天柔“以下犯上”的推開沈聿禦,轉身面對虎狼一般的不善眼光。

  “我年紀小不懂事,有勞各位來教導,誰要看我下順眼就上來打我兩拳,我保證二會還手,絕不讓各位失望。”不怕死的儘管上來。她的眼神挑釁著。

  底下一片靜默,你看我、我看你沒人願意身先士卒,剛才她露的那一手已讓不少人收起小看她的蔑意,能把堅韌如絲的長鞭“輕輕”扯斷非一般常人能為之,她要沒一點本事鷹王不會欽點她為白鷹,其中必有過人之處。

  也有一堆人出於觀望的意味,他們想看看誰肯上場試她的身手,好讓他們心裡有個譜,知道要用什麼手段扳倒她。

  當然也有一群怕事的手下顧慮鷹王對她的曖昧情愫,想出手又伯傷了她無法對上頭交代,而輸了自己難看,思前想後遲遲不敢有所動作,一再張望地舉足不定。

  真的很沒種,數百名老江湖居然沒一人上前,顧忌甚多成為呆坐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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