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庶女出頭天 | 上頁 下頁 |
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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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又被你糊弄過去,說吧!你腦子裡又轉了什麼主意?」她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出的事。成清甯水亮的眸子輕輕眨動,無邪地照著碧海晴空。「我想要拿掉你的面具,看看你的臉。」 「不行,甯兒,我怕嚇到你。」連他自己看了都想摔鏡子,凹凸不平的疤痕像爬了十幾條蜈蚣,肉翻皮掀。 「我的芳療館就在前頭。」她引誘著。 「你早有預謀。」不用掀開車簾,他已了然這條路不是返回王府的,而是駛向熱鬧的街道。 她咯咯直笑,「麒麟玉珮真好用,我只在你那些兵眼前一晃,他們就乖乖聽命,直呼:是,王妃。」 看她得意非凡的飛揚神采,皇甫桓的心軟得像塌了一塊,無法抑止地想去寵愛她,滿足她所有要求。「治不好的,你別白費功夫,都過了三年,早就回不到從前。」 「那就讓我試試又何妨?當作我們夫妻間的閨房情趣。」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起床笫事。 「閨房情趣?」他唇畔一揚地挑眉。 顯然他被挑起興趣了,男人都非常熱衷房中術,尤其是多年未開葷的曠男,一聞到肉味便欲罷不能。 「桓哥哥,你不讓我試我不甘心,也許哪一天忍不住下藥迷昏你。」嗯!可行,他對她毫無防備。皇甫桓面一凜,拉過妻子在她臀上輕拍。「橫了呀你,連本王都敢威脅,給你太多的寬容了是吧!」 「桓哥哥,疼……」她嗚嗚地發出低泣。 他一聽,面有慌色,「我下手很輕,哪會痛……」 「你是習武之人,又是皮粗肉厚的大男人,你的輕輕一下對我來說很重很重,你把人家打疼了,嗚嗚……我的細皮嫩肉,我這白菜被豬拱了[注1]……」打人的豬狗不如,家暴。 注1:白菜被豬拱,白菜指的是女子,豬指的是男子,意思是好女孩都被壞男人糟蹋了。 皇甫桓好笑又好氣的揉著她的「嫩肉」。「好好好,算我出手重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他一副「老子有錢」的財大氣粗樣,任她買遍一條街。 「真的什麼都可以?」她梨花一枝春帶雨,楚楚可憐,豆大的淚珠還掛在扇子似的睫羽上,要掉不掉的惹人疼。 遇到凡事不講理的小蠻妻,皇甫桓被她磨得沒有脾氣。「成,你說什麼是什麼,不許再掉眼淚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這……還打手印,她三歲呀! 看著妻子伸出柔白小手,小指勾小指,珍珠般可愛小指朝他搖了搖,哭笑不得的皇甫桓只得以粗厚的繭指一蓋。 成交。 「好,到了。」她的驕傲。 「到了?」面對她的變臉功夫,他只能用驚歎不已來形容,為達目的她不惜裝小扮弱。 「不要再掙扎了,王爺,我會很溫柔地、細心地呵護你,絕對不會弄傷你,你要相信我。」成清寧的手覆在丈夫手背上,嘗試地拉了他一下,他有些抗拒地略顯遲疑,隨後失笑了。皇甫桓反握妻子的手,笑道:「我的王妃,你還真無所不用其極。」 她傲嬌地一揚鼻,「那當然,我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你要再不從我都要霸王硬上弓,讓你試試我的最後手段。」 「喔!什麼手段,說來本王聽聽。」她還有更無賴的? 成清寧把手放在他受傷的腿上,似有若無的輕撫,順著大腿撫向大腿根部,在某個容易亢奮的地方畫圈。 「秘密,說穿了就不值錢,王爺請下車。」她收手了。 這才要命吧!挑起男人的欲火卻不負責滅火,一溜煙地下了馬車,丟下某個正在興頭上的王爺,讓他獨自面對消退不去的昂然欲望。 真是造孽。 「王……王爺,王妃命我等接王爺你下車,輪椅已備妥。」馬車外傳來羅佑東顫抖的聲音。 「讓我聽見誰笑了,杖三十。」這女人……被他寵到無法無天了,連他也敢捉弄。 「是。」忍住、忍住,不能笑。 直接被抱下車的皇甫桓由趙走西推著走,他身後還站著八名膀粗腰圓的精悍府兵,稍微落在後頭的羅佑東一手抱住肚子,肩膀一上一下抖得非常可疑,他走得很慢很慢。 進了芳療館,一群只會打仗的大男人頓時啞然無語,整個人像被石頭砸到般的僵住,目瞪口呆。 堆積如山的死屍嚇不著他們,血流成河視同尋常,一腳踩過,可眼前的情形讓人手足無惜,不知該把雙手擺放在哪裡,從來沒笑過的臉硬是擠出叫人莞爾的僵笑。 「這……這是什麼?!」皇甫桓面色怔然。 兩排穿著改良式寬袖旗袍的美麗女子體態婉柔的一福身,嬌聲若鶯地齊聲一喚,「歡迎貴客光臨。」 貴客當然是王爺,站立兩側的姑娘們身形一致,高度一致,衣服、鞋子、發妝都相似,個個柔白纖細,窈窕多嬌,豐胸、細腰、小俏臀,眼神清澈明亮,恍若碧海明珠。 她們都是成清寧花了半年時間從各地買來的孤女,有的還出身青樓,她像夫子上課般傳授美容知識,教她們如何接待,如何認識穴道和揉按,用多少力道推開緊繃的肩頸。 她用獎勵的方式鼓勵這些女子去做良性競爭,看誰的表現最令客人滿意,誰又讓客人賓至如歸,每個月底有排行榜單,前三名能獲得十兩、五兩、二兩的獎金,以及東家親手所做的美白雪花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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