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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但他們依然沒有一絲分開的意願,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撞彼此的靈魂,讓靈內合一的境界達到完美。

  冬天的風微帶涼意,兩人的心正熱著,枯黃的大地也有春意冒出。

  此時。

  ……

  「我喜歡你。」

  咦!他怎麼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莫非他會讀心術。「我以為你愛的是冬天。」

  這件事她一直都知情,所以她只是愛慕他而不主動,因為愛情是雙向的交流而非單向付出,她不想為難他,讓他感到苦惱。

  有過一次情傷的她知道愛多傷人,她在療傷過程中學會多愛自己一點,而後再把餘愛分出去,這樣她就不會再受傷了。

  「我愛她,這點我從不否認。」」見冬雪微黯的苦笑,藺蘭生親密的擁抱她。「但我不能一直追逐虛幻的太陽,愛是會消失的。」

  「消失……」會嗎?

  他親吻她的額頭給她承諾。「再給我一段時間愛上你好嗎?令妹可不是讓人容易忘懷的冰雪魔女。」

  她笑了,安心而寬容的偎向他寬厚的胸膛。「等你。」

  冬雪的臉上也有春天,她正朝幸福邁進。

  「唔!你……你又在幹什麼,不能稍微安分幾分鐘像個地球人嗎?」

  眼眯了一下,刺目的閃光燈不停的閃耀著,讓身為男主角的當事人幾乎睜不開雙眼,以手擋住閃光才能瞧見鏡頭後那道頑皮身影。

  整個下午全耗費肉體言語上,一抹斜陽已由樹後透入,虛耗的體力簡直透支,像此刻的晚陽傭慵懶懶,提不起精神和天邊的野鳥道晚安。

  不知激戰過幾回,已成了傷兵的趙英漢潰不成軍,一身的捉痕、牙印,密佈眼睛能及的部位,看不到的背後更是傷痕累累。

  但這些「英勇」的標記無損他健碩的陽剛美,憤起的肌肉線條分明,完美的男性體型無一絲遮掩的展現,彷佛巨人一般耀目。

  大概是從事勞力的工作較多,他身上肌理勻稱得找不到半兩贅肉,腹肌瘦削微露體毛,狀似優雅的豹子正在小憩,隨時可以爆發無窮的精力。

  淡淡的夕陽打在他身上彷佛蒙上一層紅光,輝映著古銅色的肌膚。他做愛後的慵懶透著迷人的性感,叫人忍不住想去撫摸。

  疲累,但滿足!趙英漢嘴角的無奈笑意是十足的縱容。他從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深愛一個女人,甘願任由她捉弄而無怨尤。

  或許這就是耿直男人的宿命,註定要受邪惡魔女的擺佈,無從拒絕送到面前的種種磨難。

  對她,他真的只能說認栽了。

  「夠了吧!我的女神,你想拍我的裸照好趁機勒索嗎?」可能要不到什麼錢,他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不怕人看。

  「聽來像是很好的建議,你打算花多少買回你的肖相權?」冬天又按下快門,捕捉他此刻幸福的表情。

  他用親密的眼神看著她,一臉鬆懈的撐起上半身。「用我的一生如何?」

  微一怔,她聽出他的含意微微一笑。「我要你的一生做什麼,打雜嗎?」

  談戀愛是一回事,兩人尚能容忍長時間的分離,海天各一角的用電話聯繫,通常這種候鳥式的愛情能維持個三、五年。

  但要一生廝守就得從長計議了,她無法預測自己能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多久,體內的吉普賽人基因總會提醒她幾時該流浪了。

  她愛他,可是她還沒有定下來的打算,也許再過幾年吧!她會在覺得身體功能逐漸退化時,選擇停下腳步休息。

  「我耐勞、耐操、耐磨、耐力強,而且不支薪還給你私房錢,這樣的『粗勇』雜役上哪找?」趙英漢忽然想到什麼的歎了一口氣。「最重要是皮厚,耐咬。」

  她上輩子一定是老鼠,見肉就咬。

  瞧他這身大大小小的印子不下數十個,穿上衣服也遮不住她的一時痛快,不知會被取笑成什麼樣子,說不定會被那些工人傳成和山豬打架。

  「呵……這點我不否認,你的肉咬起來很韌,剛好可以磨平我的撩牙。」她做出撩披風的動作,意指她是有千年壽命的吸血鬼。

  冬天故意發出低呵的笑聲,聽來十分邪惡。

  沒有笑意的趙英漢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默然的投在一抹深情。「你要我等你多久?」

  「多久?」她訝住了,沒辦法給他一個答案。

  「我可不准你孩子一生丟給冬雪養,她沒有義務替不負責任的你收拾麻煩。」盯著她平坦的小腹,他猜想有幾成受孕率。

  他們做了幾次,三次還是四次?

  雖然他允諾最後一刻會退出來不讓她有受孕的機會,可是她的熱情和溫暖身軀令他無法把持,每到重要時刻他總是忘我的噴灑,億萬雄兵悉數留在她適合孕育生命的溫床上。

  難以估算百分之幾的可能性,即使是萬分之一,他也要擁有做父親的權利,絕不讓她將孩子送給她荼毒多年的大姊撫育。

  以冬天張狂的個性而言,她極有可能這麼做,而且事先不知會他一聲。

  「不負責任?」呵……真有意思,頭一回有人為她的任性行徑下批註。「你不覺得你要負的責任已經夠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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