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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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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起來比較黑像土著,又穿著原住民的傳統服飾,但外觀上並無顯著改變,還是深情相依的模樣令人羡慕。 原本是純粹碰碰運氣,駕遊艇到出事地點逛逛,看能不能查出蛛絲馬跡好向某人交代,免得某人老怪他辦事不力,只會浪費支票泡馬子。 談起來還真有點詭異,風平浪靜的海面突然刮起大風暴,浪起八丈高地差點嚇得他破膽,以為這下子小命休了,他等著鹹鹹的海水將他淹沒。 誰知大浪一陣又一陣地拍打船身,似有某種神秘力量推動遊艇前進,亂掉的指南針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羅盤一點用處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船靠岸了,船長才告訴他這裡是菲律賓群島靠近帛琉的一個小島,據說島上還有巫醫的存在。 因為好奇他才決定登島一遊,占地不大的小島大概只有一個城市大小,步行三個小時便能繞完全島,居住的總人口不到一百名。 起先他們一臉防備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嘰哩咕嚕地比手劃腳說著土話,其中一人跑向較茂密的樹林像在找什麼似的,讓他覺得無趣地準備打道回府。 當一陣熟悉的日語由背後傳來,他驚訝得嘴都闔下攏,下巴一掉地回視朝他定來的男女,眼珠子都快掉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他們在這裡呀! 「世事難預料,你不用一直懷疑自己的眼睛,我們還活著不是鬼。」 他不是懷疑他們是鬼,而是懷疑老天故意作弄人。「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去?你不知道有人在等著你們嗎?」 男子深情的看向身邊的婦人微露歎息。「我們也想回去,可是塔布拉說我們暫時不能回去,最少得在島上待兩年。」 「塔布拉?」那是什麼,神嗎?荻原耕次疑問。 「塔布拉是島上唯一的巫醫,他有一百七十多歲了。」但是看起來身子骨很硬朗,再活上一百年也有可能。 「巫醫?!」這年頭還有人相信那玩意兒。 「別小看了大自然的力量,塔布拉治好我妻子的手,這是醫學科技領域辦不到的事。」現在她的手不只能彈鋼琴,還能編出美麗又繁複的花環。 這麼神奇。「那能不能給我一帖愛情靈藥,讓我回去治治那頭母老虎?」 秀雅的婦人笑著搖頭。「愛情怎麼可以用巫力控制,那要發自內心最深處。」 「像你們嗎?」他無法想像那個一點也下賢慧的閑閑美黛子會有溫柔的表情。 兩人相視一笑,愛意在眼中流動。「我們的愛情傷害了很多人,即使我們不是刻意要傷人,但愛讓人自私。」 嗯!有道理,愛的確令人自私。「為什麼一定要待上兩年?」 一年或三年不成嗎?一定要規定兩年? 「因為我女兒的死忌在二十四歲那年,為了讓她度過大劫我們必須離開她,好讓她生命中的貴人出現化解危機。」 「你是說秋天會死?!」大吃一驚的荻原耕決算了一下,今年秋天正好二十四歲。 「你認識我女兒?」秋詩月激動的捉住他的手,思女之情表露無遺。 「是龍之介要求我來找你們的……」喝!不用太熱情吧!突然撲過來。 「紫乃龍之介,我的兒子?」他還記得他們? 「對,你的兒子愛上你的女兒,他們希望你們還活著。」不知那笨蛋覺醒了沒,愛上妹妹卻又想娶另一個女人為妻。 「他們不是兄妹……呃!我的意思是不是親兄妹……」龍翔天急促的解釋,隨後關心的問道:「他們還好吧?」 荻原耕次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直搖頭。「不好,你女兒快死了卻不肯上醫院,你兒子不知道自己愛上你女兒還在一頭團團亂,我看凶多吉少。」 「什麼?」這……難道塔布拉的話不准? 「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也許事情會有意外的發展也說不定。」他們只能期待奇跡了。 秋詩月握著心愛男人的手柔順的說道:「請先送我們到日本,該來的事還是不能避免。」 他們欠紫乃楓一個道歉。 「解除婚約?!」 居然敢退婚,欲置她淺倉家顏面於何地。 惡寒的低柔嗓音出自紅豔雙唇,嘴角笑意冷豔而妖邪,看似明媚實則飽含肅殺之氣,隱隱約約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殘。 一身春天氣息的和服綻放朵朵鳶尾花,雲鬢攏起的淺倉靜子嬌媚多姿的踩著小碎步,動靜皆宜的甜美姿態惹得不少人回眸注視,她嫣然一笑看不出絲毫怒意。 但是只有她身邊的人知道她怒火中燒,笑得越甜表示越危險,她會出其不意地找最靠近她的人出氣,巴掌一摑仍維持原先的優美姿勢,一副謙恭溫良的大家閨秀模樣,不落人口實。 當她一接到紫乃龍之介的電話時,先是興奮又不失端莊的問候,隨即臉色漸趨冰冷的覆上一層寒霜,凍得四周的空氣都結成冰。 若是眼神能殺人,只怕電話那端的男人已被她切割成千萬片碎片,抽骨拔筋絕不輕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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