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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哈……我還是英國首相呢!檢察官會跑到這座沒意思的小島來。」想騙他還早得很。

  「我是紐約的檢察官漢斯·丹頓,你這張臉很讓我有點印象。」他應該看過,在某份檔案報告中。

  略微一訝的大漢淫笑地捉捉下體。「檢察官又怎樣,你的女人借我樂一樂吧!一個人開心未免太小氣了。」

  「你最好立刻給我消失,否則我會讓你有吃不完的牢飯。」誰敢碰他的妻子一下,他絕不輕饒。

  「嚇!老子怕死了,待了十幾年還不知道味道嗎?」他假意害怕的上前兩步,伸手欲調戲女人。

  「漢斯,把他給宰了,丟到河裡一了百了,沒人會發現是你所為。」暴力漢娜不快的一喊,要丈夫狠狠修理他一頓。

  他苦笑著,執法人員怎能知法犯法,他頂多給他兩拳而已。

  「小女人真悍呀!等老子……」

  「爸!你又喝醉了吧!」低啞的聲音陡地一起。

  一名看來端莊的美麗女子略微生氣的走過來,抓起父親的手臂便往後拉了幾步,氣力之大叫人意外。

  「切!老子辦事你又來攪局,我樂樂又怎樣。」天下只有老子管兒子,哪有兒子管老子的道理。

  女子不悅地一瞪。「叫你別喝太醉偏是不聽,看你又發酒瘋了。」隨即「她」嫣然一笑的看向漢斯。「真是抱歉,家父失禮了。」

  「把他帶回去吧!下回再有類似的情形發生,我會直接下令捉人。」大白天綁絲帶不熱嗎?

  「是,我馬上帶他回去,他喝多了。」「她」連忙拉走欲求不滿的中年男子。

  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吵什麼,越走越遠的離開視線內。

  「你在想什麼?」

  漢斯看了妻子一眼:心有疑慮的說道:「希望是我多慮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管他的,只要不是紐約的炸彈客來搗蛋,咱們大可放心。」有丈夫在身邊保護著,她什麼也不怕。

  炸彈客……

  他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兒,自嘲自己的大驚小怪,那對父女完全不符合炸彈客的特徽,怎麼可能會是他。

  只是那過於高姚的女子很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路的盡頭傳來一陣爭吵聲。

  「你不能一天不玩女人呀!克制一點會死嗎!」簡直不改好色本性的四處撒種。

  「幾時老子的事輪到你來管,沒有女人會有你嗎?」這島上的妞都太保守了,沒幾個像樣。

  還是紐約重口味的女人適合他。

  「反正你給我收斂點,別壞了我的好事。」在他辦完事後,他愛怎麼玩女人他管都不想管。

  「是,現在是你最大,老子找找老相好總成吧!」他還怕沒地方去嗎?

  有個女人一定歡迎他。

  是夜,一陣令人臉紅的吟哦聲在黑暗中響起,奮力衝刺的身影隱約可見,微透的月光照向一對全身赤裸的男女,腥膻的情色畫面淫蕩不堪。

  交戰了好幾回,寶刀未老的男子長吼一聲,心滿意足的由女人體內退去,翻身一躺以大字型攤平,急喘的汗水濕了一身。

  沒人發覺他們暗通款曲多日,每到深夜總有一條人影溜進屋內,天快明之際才離開,隱密地享受偷情的樂趣。

  不過就在他們以為無人知曉的時候,仍有一雙眼睛注視屋內所發生的大小事情,連根針掉落地上都難逃其耳目,明明白白掌控在手中。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一抹紅光微微點燃,淡淡的薄荷香味彌漫一室,女子的兩指間夾了根薄煙。

  「又要殺人,你真當我是殺人機器不成。」這女人的皮膚真好,一點也看不出是四十歲老女人所有。

  「這事你幹得順手,我只信賴你的本事。」出了事也有人頂罪,省得弄汙了她的手。

  男子嘟噥了兩句。「你別老要我做喪盡天良的事,上一回我關了十二年,現在還在假釋期中呢!」他真的不想回去蹲到老死。

  裡頭男人的皮膚摸起來很粗糙,要他舍細皮嫩肉的浪騷貨屈就男人屁眼他可不幹,搞了十二年男人他都快變老兔子了,寶刀都磨鈍了。

  老典那張臭臉看膩了想換新鮮味,十七根鐵條的窗子窄得喘不過氣來,如果有間大房子住也不錯,像是他躺下的這張床就舒服得他不想起身。

  最好身邊多個豐饒多汁的浪娃兒,人生完美得他作夢也會笑醒。

  「二十萬,一條人命你幹不幹?」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尤其是他這種人。

  女子鄙夷的神色讓昏黃的燈光分散了,看起來如倦怠的野鴨將被屠殺。

  「美金還是歐元?」老家該翻修了,再養條大狗嚇嚇小孩子。

  「隨便,只要把人除掉就好。」她的秘密將永埋地底,無人知曉她為了寒夫人這個位置付出什麼代價。

  男子貪婪的流露涎笑。「最近想買輛車代步,車庫那輛跑車就借我開兩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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