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愛人少根筋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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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代,婚姻不代表忠誠,他依然能在外面養幾名看得順眼的情婦,沒人規定他一定要忠於妻子,溜斯頓夫人的職責只在傳承子嗣和維持血統的純正。 如同他高責又優雅的繼母,父親在外的風流事一件又一件她猶能睜眼不視,固定每個禮拜二、四和丈夫上床,其它夜晚則屬於別的女人所有。 這樣的生活品質雖不能說令人滿意,但起碼可以接受。他是翱翔的巨鷹不會只拘束在一個地方,廣闊天空才是他的歸處。 女人對他而言可有可無,在床上紆解欲望,一下床便無牽絆,他不會特意去討好或讚美,她們最大的功用是紆壓。 「外面有什麼好看的,烏煙瘴氣,老見車子橫衝直撞,再三個月就要步入結婚禮堂的人總該有個笑容吧!」別表現得像例行公事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人生沒有值得好笑的事,車窗外的人潮是另一世界的縮影。」曾經,他也渴望當個有血有淚的平凡人。 可惜他永遠難以如願,上天賦予他的能力本就不凡,讓他無法隨心所欲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看我的臉吧!我有一張非常好笑的臉孔。」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麥修不惜醜化自己扮小丑。 嘴角微勾,藍凱斯神情冷淡不看一眼。「我對你的臉不感興趣。」 「喂,別挑起我的自卑感,我的臉有什麼不好,方正有型堪稱名流貴公子。」他自認長得不差,和好萊塢影星麥特狄倫有三分神似。 「我不是同性戀。」藍凱斯說得極輕,一副他非同道中人的神情。 好脾氣的麥修一聽完這句話,臉色難看地撇撇嘴。「我也不是,我只是一位關心商品的經紀人。」 「商品?」 「總算看我一眼了,我以為自己其貌不揚十分駭人,你才不肯回過頭怕受驚嚇。」麥修自嘲的說。 「我像商品?」他的眼神一利,飽含著為人所畏的威儀。 「誰說音樂不是商品,一張一張貴得嚇人的門票全用金錢交易,有人買票入場,你負責出售音樂天分,買與賣之間不就是商品。」 有形無形的東酉一涉及金錢便是買賣,不管表面多麼清高、不可一世,終究需要金錢來支付一切開銷,無一例外。 「我這經紀人的責任是將『商品』推上國際舞臺,『商品』賣得好我自然賺得嘴都闔不攏,等這波的亞洲巡迴演奏會過後,你就不能再替我賺錢了。」今年內不可能了。 「誰說我要放棄接下來的歐洲樂迷,一切行程照舊。」沒人可以替他作主。 藍眸一睜,麥修哇哇大叫的指著他鼻頭。「你忘了你要結婚嗎?你不用度蜜月呀?!」 他可是忍痛排出假期恭賀藍凱斯新婚愉快,讓他有時間陪陪甜美的小妻子共度晨昏。 雖然沒什麼感情基礎但總是夫妻,慢慢摸索總會摸出兩人都滿意的相處之道,才不致相看無語,各自發展另一段戀情。 麥修這人是感性多於理性,傳自意大利籍外婆的熱情天性,他希望每個人都能快快樂樂,不後悔自己曾做的選擇。 「沒這打算。」婚禮是應家族所需而舉行,他只需要露個面即可。 「可恥呀!你會令新娘子蒙羞。」麥修不贊同的搖搖頭,為他的冷漠感到寒心。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不能草率,他怎能自行決定不給未來妻子一個愉快的開始,他們起碼有五十年的路要走。 「這是她的事與我無關,我只遵照祖父的意思和她結婚。」其餘的不關他的事。 「你說得太無情了,難道你不要孩子,想直接用人工受孕方法產下下一代?」麥修相信以他孤僻的個性不無可能。 他的行為是一種無言的抗議,讓一群愛操縱別人終身大事的長輩們知道他有多「順從」,猶如一具不需要生命的傀儡娃娃。 藍凱斯再度將視線調往窗外,不帶感情的說:「我會抽空回去播種,受不受孕就不是我的問題。」 該享的人夫權益他不會拱手讓人,與其花錢買刺激不如睡自己的老婆,至少乾淨些,不必擔心碰上骯髒的有病肉體。 男人女人的交媾不過是貪一時之歡,短暫的荒唐後最怕留下麻煩,有誰比妻子更適合承接他發洩後的精華,能一舉受孕正好堵住多數人多事的嘴。 「播種!」瞧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居然將這麼神聖的傳承大事說成如此齷齪的行為。 「小聲點,別震破了我的耳膜……」驀地,他的聲音突然消失。 一道如瀑的黑髮吸引他的目光,視線難轉移的盯著那似有生命的長髮,黴風輕拂飄送著動人的美麗音符。 猶不知情的麥修仍在他耳邊曉以大義,不斷灌輸他婚姻的美好之道。 即使他是個沒結過婚的人仍說得頭頭是道,恍若婚姻大師滔滔不絕,一句接一句不覺有異,口沫橫飛得渾然忘我。 直到藍凱斯大喊了一聲「停車」,麥修才由夢裡醒來地一頭霧水,不解他幹麼不直奔飯店休息而要車子靠邊停,難道嫌他話多想踹他下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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