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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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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費一萬。」一定要跟他算清楚,免得被坑了找不到人索賠。 「你給我?」眉一挑,他將心底的迷思先壓抑,注視她神采飛揚的半張臉。 上官微笑噘著嘴鼓著腮幫子瞪他。「你想得美,東西在你手上當然是你給我錢,萬一弄丟了是你的責任,不能再把錢要回去。」 「你很愛錢?」只要錢能擺得平,他有得是辦法治她。 「是人都愛錢,有誰會把鈔票往外推?」聰明人不掀底牌自曝其短。 看似嘻笑淘氣的表面下,她有著心思細膩的謹慎,不讓人輕易突破她的防禦網。 「我不愛。」錢財乃是身外物,他知道有多麼不足惜,死也帶不走。 她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那是因為你不是人,只愛香燭不愛銅臭味。」 「你……」 她再一次提及他不是人,心中暗暗警惕的風朗日收斂起心神審視著她,懷疑她不如外表所見的簡單,她的眼究竟是什麼顏色?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當他朝她伸出手欲摘掉她粗拙的黑框眼鏡時,她突然捉住他的手喊餓了,不管他同不同意,自行決定他是冤大頭。 吃飯皇帝大,公事擺一邊。 老王牛肉麵,我們來了。 吸!好吃。 辣,辣得過癮。 湯鮮味美十分感動。 哇!這牛肉、這牛肉……天哪!人間美味,怎麼有人捨得錯過俗又大碗的老王牛肉麵,她吃了二十幾年還是這湯頭令人滿意。 最重要的是小菜免費,愛吃多少自己切,吃不完還可以打包帶走,不用擔心遭人白眼。 嗯!真好,她好久沒吃這面Q料好的牛肉麵了,想偷師又老是學不會,浪費掉的麵粉可以吃足一個月的牛肉麵呢! 想來天才也有做不到的事,她的沮喪會少一些些,若不是那群沒事做的媽媽們老愛找她麻煩,她怎麼會「離鄉背井」四處流浪。 不知道那座無人控制的冰山會不會被偷了,她把它藏在百慕達三角洲附近應該不致無故走失,它離神秘地帶還有一段距離。 不管了,反正它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逃難要緊,誰顧得了那死東西。 「你的吃相不能好看些嗎?」囫圃吞棗活似七月出關的餓死鬼。 「好吃嘛!誰管他好不好看,我又不競選中國小姐。」鹵蛋要大口吃才吃得出味道。 唔!唔……舌頭都酥了,真是夠味。 「起碼維持點女孩樣,別讓人看了笑話。」風朗日忍不住擦掉她嘴邊的鹵汁,覺得她是需要照顧的孩子。 「做人那麼累幹什麼,你要覺得礙眼就換張桌子,我絕對不會留你。」吃個東西婆婆媽媽的,他是不是男人呀! 上官微笑不耐煩的揮揮手要他離遠,他略微一訝反而坐著不動,不解剛才心頭為何閃過一絲不舒服,好像她不黏他就有些不對勁。 准是這些日子被她纏久了的後遺症,一時不習慣她的漠視。他自我剖析大起大落的心情,沒把最重要的因素算計在內。 「不走了,那牛肉分我吃一塊。」她大大方方的夾走他碗中最厚的那一片。 「又是小菜,又是滷味,你吃得完嗎?」她不像擁有無底胃的人。 也不怕吃壞肚子。 「你不是人呀!不會幫著吃完。」她夾起一塊海帶往他嘴巴塞。 「住……住手,我自己會動手。」風朗日剛硬的臉微泛紅潮,他從沒和女孩子這麼親近過。 不管為人為鬼他都謹守禮儀不逾矩,從不曾涉足煙柳之地,除了偶爾紓解情欲曾至軍中紅帳外,他嚴謹的態度猶如苦行僧。 不過這都是上輩子的事,現在的他是待罪之身,對於男女之事只在於發洩,短暫的肢體接觸不足以讓他瞭解女人到底是由何種成份組合而成,像水像火又像風,難以捉摸。 「你在不好意思什麼?你吻我的時候怎麼不考慮我要不要。」簡直是霸王硬上弓,害她心跳加速想謀殺他。 什麼玩意嘛!初吻是很值錢的,哪能隨便說親就親,她也是有價碼的人……呃,說錯了,是有尊嚴的人,他的行為等於觸犯她的純潔。 而且又吻得不幹不脆未貫徹始終,她才有一點點的感覺他居然就縮了回去,讓她有種被騙的屈辱感。 他侮辱她的吻格,他一定會有報應。 嚼!嚼!嚼!這是他的肉,她要用力嚼爛吞下肚,讓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當一輩子的孤魂野鬼,無人祭墳。 「別把牙齒咬碎了。」他很想笑,但他忘了怎麼笑。 可惡的男人,詛咒他被老鼠的口水臭死。「你要對我負責。」 「負責?!」是他心裡想的那件事嗎?莫名地,風朗日的嘴角微微上揚。 「對,你要負責付賬,安撫我心靈所受的傷害。」她又夾走他一塊牛肉以為補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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