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聖女真命苦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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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怒哥哥,我們可不可以不要用魔法,像尋常人一樣?」她怕有人發現他們異于常人的行徑,做出不利他們的事。 只要她的要求,鬼怒堂無不同意。他們將今日訂為「米兒日」,在逛完動物園後,兩人就像普通人類上公交車、搭捷運,到淡水老街、賞落日,買風景明信片,學人拿釣竿磯釣。這大概是他們前所未有的快樂時光吧,不帶任何煩惱的放鬆自己,身體疲累了,心靈卻十分滿足,彼此眼中的愛意也變得更濃。 當夜幕低垂,兩人的手仍緊握著,沿著公園的紅磚道,踩著月兒,乘著風,彷佛一對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慢慢走回點著燈的家。 「鬼怒哥哥,等一下。」面露疲態的冬妮婭仍十分興奮。 「又想幹什麼,不累嗎?」眼皮都快垂下了,還不肯安份。 「對街有個郵筒,我想把今天買的明信片寄出去。」她指著立在街頭的紅、綠郵筒,想著明天收到自己寄的信時的驚喜。 鬼怒堂寵溺的笑笑。「快去,我只等你一分鐘。」 「啊——壞人,一分鐘怎麼夠,我還要在郵筒前回味一會兒耶!」她是寄信人,也是收件人。 他故意不聽,看著手錶開始計時,冬妮婭尖叫一聲,拔腿就跑,柔哲小手從他溫熱掌心滑開。誰也沒想到她剛投下信,朝對街的鬼怒堂揮手,一群不知埋伏多久的黑袍人忽然從暗巷中沖出,將沾有藥劑的手帕朝她口鼻一蒙,她立即身子一軟,陷入昏迷。 見狀的鬼怒堂震怒不已,身如閃電快速移動,以鬼魅之姿擋住正想離開的黑袍人。 「你……你是誰?」好快的速度,他是人還是鬼啊 「我是誰?」他陰陰的笑,黑眸異常冰冷。「要你們命的索魂使者。」 「什麼啊」 黑帽遮面的兩名黑袍人忽地呼吸困難,像有人指住他們的脖子,兩眼翻白,臉色發黑,舌頭向外吐,頭一偏……斷氣了。 「把人放下,我留你全屍。」他們的髒手不配碰她。 聽著男人陰寒的索人語氣,為首的黑袍人知道他要的是他們的聖女。「她是我們的,不能給你。」 「你們要不起。」一揮手,他打落所有黑抱人覆首的連帽。一張年輕的臉孔,帶著銳氣映入眼簾,那模樣神似……不省人事的冬妮婭。 「我必須帶走她。」奔狼族的希望全在她身上。他冷笑。「勇氣十足,但愚蠢。」 因為那張酷似的臉孔,鬼怒堂沒殺他,魔魅般身影一移,雙眼緊閉的人兒軟綿綿地回到懷中。 「告訴她,我叫疾光。」黑袍人從頭至尾沒有來得及看冬妮婭一眼,落下話便匆匆離去。 總有一天,他會帶回他們族裡的預言師。 「喲!今天是吹什麼風?東、南、西、北風全來了是不是,上次我不是才好言相勸,希望不消費的客人別來得太勤,你怎麼老是不帶耳朵,前腳剛走,後腿就又來,本店要不要為你辟個專區,讓你在裡頭腐爛?」 倒三角型建築物飄浮在地面上,金巫書坊的招牌高高顯示,吹鬍子瞪眼睛的老板正極力婉拒澳客上門,一頭銀白色長髮張狂地飄於腦後。並非他要如此不近人情,不喊歡迎光臨卻要掃客出門,實在是他也有好多苦水要吐,但是礙於不道是非原則,以下三萬六千五百二十一字淚水版就此省略。 書坊耶!不認識字也要有常識,他賣書、賣文具,賣一切魔法用品,但想喝咖啡,抱歉,老闆只有兩隻手,不想過勞死,請往左側花店向右轉彎,再過三個十字路口,「貓咪小棧」為你服務。 「擦亮你的眼睛,沒瞧見我身後的嬌客嗎?」鬼怒堂一臉跌樣,揚高鼻孔一睨。 「你叫我見鬼呀!你後頭哪有——」一顆黑色頭顱冒了出來,臉上掛著純真笑臉,金巫的態度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大改變。「哎呀!哪來的小美女,這眼睛烏溜溜的,小嘴兒紅豔豔,粉嫩嫩的雙頰像是水做的……」叫人好想掐上一把。 「把你的賤手收回去,不要讓我有機會把它剁成肉泥!」敢碰她一下,就準備關店打烊。 伸出的手在半路打住,金巫訕訕然縮回手,一瞪。「恐嚇老闆並不理智,買到瑕疵品本店概不受理。」「那麼這個呢?」他手心一放,亮晃晃的金幣如雨點落下,堆成一座小山。見錢眼開……不,是以客為尊的老闆馬上眉開眼笑,雙手一搓。「看你想要什麼,本店的產品包羅萬象,新潮熱門,只要敢開口,立即為你送上。」 「護身符。」 「護身符?」他沒聽錯吧? 拉拉雜雜說上一大堆,得到的響應只有三個字?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失智症越來越嚴重,怎麼一瞪眼妖獸就會死成排的男人會購買那種不起眼的小玩意? 但他很快得到解答。 「她的護身符。」鬼怒堂保護意味甚濃地擁住對什麼都好奇的小女人。 冬妮婭的驚歎不曾停過,從自行包裝的精裝書、門口打掃的大黑貓,到會走路的櫃子,她兩眼都看花了,不敢相信小小的書店居然這麼好玩。 本來她也想拿本「魔法入門書」來看,可蔥指一碰到書面,臉彎嘴斜的封面插畫就突然發出可怕尖叫聲,嚇得她趕緊放下。 「她?」金巫搓著下巴,仔細審視水晶般精緻的粉嫩小臉。「價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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