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茶意綿綿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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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陷害人,只是喉嚨一癢話就吐出來,止也止不住。 「滅什麼火,要先開溜……」喔!死了,他不只是冒火而已。 快噴熔漿了。 「你給我從三樓爬下去──」她夠膽,非常的有膽子,讓人想掐死她。 好大的吼聲呀!打雷了嗎?「阿天天,你臉色在發黑呐!你慢慢等死吧,我不打擾了。」 一旁的雷秋彤不免發出早熟的歎息聲,爸都快氣炸了,她還猛煽風,真是死不足惜,沒救了。 而愛上她的父親也真可憐,云云眾生有多少正常的女人不去愛,偏偏挑上個離經叛道的絕跡恐龍來愛,應該算是他的不幸。 「親愛的,你知不知道你大難將至?」雷嘯天的笑意冷颼颼,讓她冷不防的打了個哆嗦。 「我不要聽,你千萬別告訴我,告辭。」和風前腳一跨,隨即一雙大手將她淩空抱起。 「和媽和她一群三姑六婆會會員都在餐廳裡等著為你慶生,你說該怎麼辦?」他絕不會幫她說情。 和風的臉色一白,口中直呼死定了、死定了。 不過山不轉路轉,寫小說的就是點子多,眼前的擋箭牌多好用,她不多加利用利用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甜言蜜語是必須的。 一直到很久以後,雷秋彤還是搞不懂她說了什麼話擺平父親,讓他由原本的怒氣衝天轉為笑彌勒,無視女兒在場的上演兒童不宜的火熱場面。 她才十五歲還沒長大,可不可以別殘害她童椎的心靈,她不想被迫早熟,還她童年吧! 但,算了。 上樓睡覺好了,今天真的很累了……咦!典嬸在偷看…… 嘻!嘻!為老不尊。 大家都變壞了。 人生最悲慘的事莫過於被逼婚,而且不只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逼得她不得不含淚點頭,葬送一生在好事者手中。 不過她也是很狡猾的,先協商再妥協,然後打個折扣背背書,加上十個目前不宜的理由,再搬出流年不利、太歲當頭,所以她獲得緩刑。 逃過一劫也就算了幹麼多此一舉,非要弄個以資證明的盛大場面以防她賴皮,她和風有這麼無賴嗎?答應人家的事會出爾反爾。 會。 咦!怎麼有回音? 莫非是她僅存的良心在作祟?有這麼神,她又不是那只兔子…… 果然是它。 可是她並未作夢呀!這只死兔子幹麼跑來湊熱鬧,嫌她不夠悲慘跑來嘲笑她呀!她真的已經遭受報應了,好心點饒過她吧! 「人家是專程來告訴你,你未來的煮飯公就是……」唔!幹麼不讓它說。 和風冷笑的勾勾腳,少了一隻拖鞋很不習慣。「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見,今天我最大。」 放馬後炮會不會太遲,明知將要上斷頭臺才宣判死刑,效率未免太差了。 老天不罰它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很過份耶!我特地跑到月老那替你偷翻姻緣簿,還被月老的拐杖打腫了兔頭,你不但不感謝我還假裝沒看見。」嗚!它是只可憐的兔子。 玉兔兒一邊掉眼淚,一邊啃它的胡蘿蔔。 打得好,神仙也遭殃。「今天天氣真好,風和日麗土石流,屍滿為患。」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都什麼時辰了盡說些不吉利的話,你想把我氣死呀!」叩!叩! 一回頭,頭上插了兩朵大紅花的婦人根本不管她今天大不大,先給她兩個爆粟子再說,丈母娘最大。 「媽。」好無奈呀! 嘻!現世報。轉泣為喜的玉兔兒噘起它的兔唇嘲笑。 「別叫我媽,好好的求婚宴給我落跑不說,還爬窗子攀水管活像只猴子,害我被那些街坊鄰居取笑個不停,你對得起我嗎?」 關你什麼事,是我的終身大事又不是你的終身大事,誰叫你要自作主張帶一堆人來看猴戲。瞪著玉兔兒罵聲死兔子的和風在心裡回答。 「要不是我那女婿識大體,肯體恤,讓我風光一下,否則你的皮就準備川燙。」真是瞎貓遇上死耗子,讓她撿到了好老公。 什麼都是人家好,自己生的不值錢。「媽,我想上廁所。」 「休想,再等兩個小時。」嗯!妝化得還不錯,口紅顏色夠亮。 仔細一瞧,原來她和媽也能生出美人胚子,有化妝和沒化妝差那麼多,看來她也要打包些化妝品回去抹抹,說不定會是老來俏。 「我會憋爆的,到時候你會更丟臉。」坐監也沒這麼嚴格。 「無所謂,你禮服夠長可以遮醜,我拿杯飲料往你身後一倒就不怕有味道。」想溜,門都沒有。 哇拷!酷媽,用這一招。「媽,我肚子餓,你先切一點蛋糕給我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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