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瑞香鬱情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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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同樣的疑慮亦在山下忍魈心頭自問好幾回,他不認為自己的身體具有抗毒功能。 「由我來說明吧!」看來只有她最清楚。 「你?!」難以置信的視線集中在倪想容身上。 她如平時一般平靜的望向角落陰暗處。「石碣,麻煩你了。」 只見一高大男子面無表情的由暗處走出來,懾人的氣勢令人不寒而慄。 「容,你連他都弄來英國?」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相信他能保護她? 看得出他在生氣,她趕緊解釋。「不是我讓他來的,是醉醉請他來幫個小忙與我無關,我哪有辦法請出鷹幫的大人物。」 石碣的嘴角冷勾起十度角,似乎在說你沒有? 「為什麼你沒告訴我他也來了?」她需要很好的藉口才能說服他平息怒火。 「呃!這個……你們一在明一在暗比較有意思。」她好象誤信讒言了。 「誰說的?」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鬼。 「嗄?你怎麼知……沒人說的,我只是忘了。」她要有道義,不能出賣那個人。 「和風。」石碣多事的解答,因為他也是受害者。 幾個女人未經幫主同意,硬逼他來當保鑣,他不從,和風便威脅要以他為主角,寫一本他愛上胖女人的小說,當下他想起小時候那個胖得卡在溜滑梯的小象妹妹。 怕她一語成讖的造成事實,他沒有選擇的放棄掙扎,近來和風的系列小說像詛咒一般可怕,他可不想落得像幫主一樣的下場。 「那個不入流的小說家!」果然是被帶壞了。 「別這麼說,雖然她小說寫得真的很爛,可是銷售的成績還算不錯。」很爛是和風自己說的,她不過是套用她的話。 「哼!等一下再跟你算賬。」他還有更重要的事。「石碣,是你換掉那瓶酒?」 「不。」 「不?」不是他會是誰? 「二分之一瓶而已。」他的話向來簡短。 瓶子本身是陰陽瓶,持瓶者將他以為有毒的陽瓶酒先倒給別人,然後轉動底部再倒另一邊他認為無毒的酒。 而他所做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趁其不備調換陽瓶酒而已。 「你不怕自己搞錯了反而害死我嗎?」這些人和他有仇呀! 「那是你的命。」意思不關他的事,他只被逼迫保護倪想容。 「你夠狠,果然是混黑社會的。」眼角捕抓到一抹欲逃亡的身影,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山下忍魈隨即掏槍一射。 「啊──」 白屋位居懸崖之上,中彈前的神岡櫻子剛要跨過欄杆逃生,誰知背後射入的子彈衝力過大,滾了兩圈直落而下,白色的浪花在瞬間吞沒她。 風,是淒厲的。 見識過他的殘酷和槍法,急欲攀權附貴或不懷好意的遠親近戚連忙打退堂鼓,佯稱有事紛紛離去,倪想容的安全暫時無虞。 「什麼,你要回臺灣?」老人訝異的聲音中有著不舍,他希望有生之日能好好照顧唯一的孫女。 韋特·比提尼奧並沒有死,但是中毒過深、搶救已晚的他近乎成了植物人,他會痛,有感覺,腦波正常,除了不能動之外,他所有的知覺都在。 為了正直的約瑟著想,他們將這件「家醜」壓了下來不告訴他,讓他以為父親只是單純地飲酒過量導致中風,減輕他的心裡負擔好繼續過日子,光是父親的債務就夠他煩心了。 而神岡櫻子的屍體被海浪沖到岸邊,不久便送回日本安葬,同是殺手出身的神岡片桐因愛女之死,頓悟生死無常的道理,因此退出殺手界從此不知去向。 較戲劇化的是老爺爺的病……喔!應該說是中毒才對,他一直太信任自己的家庭醫生而沒發現他被人收買了,所以連續幾年他服用的藥皆是帶著輕微毒素。 一旦水落石出停止用藥之後,他的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好,以前是天天臥病在床沒力氣走路,這會兒他健步如飛不像快八十歲的老人。 故事到了該寫下結局的時候,再多的捨不得還是敵不過現實的考量。 「祖父,我在臺灣有工作,不回去不行。」她很重視這份工作。 「工作不一定要在臺灣做,看你喜歡做什麼事我來安排。」一有精神,華倫喜歡擅自決定別人未來的個性又冒出頭。 倪想容冷淡地一笑。「不了,圖書館的書尚未入檔,我很擔心遺失了。」 「你還在怪我拆散你父母的事嗎?」一提起此事他不免唏噓。 「祖父,別對我使心機,你該瞭解我智商有多高,用這一招對我是沒用的。」苦肉計。 他失望的喔了一聲,沒有詭計被拆穿的心虛,只要能留下她,再病一場也值得。 「色誘如何?」山下忍魈由背後擁著她,親密地當著華倫面前火熱一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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