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瑞香鬱情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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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玩了,讓我起來。」她在害怕,害怕他取走她所不願給的某物。 「你看不出我的認真嗎?」他不直接侵襲聖山,以鼻尖摩挲雪峰頂端。 就是看出來才不安。「山下,你讓我很害怕,跨越界線的天敵會變成什麼樣呢?」 「叫我魈,你所擁有的特權。」去他的天敵,此刻的他和她不過是男與女,欲望產生下的個體。 「山下……」 「嗯!你想惹我生氣?」呼出的溫熱氣息襲上她的花心,引起一陣輕顫。 沒有以暴力強奪,他像個無賴的孩子玩著遊戲,忽上忽下的戲耍著,如同不著地的秋千蕩呀蕩,蕩得她心口浮動。 好幾次他的唇輕刷過微顫的雪峰,在她以為他要吞沒它時,峰迴路轉地錯過它,撩掠而過的是他涼冷的臉頰,讓她不知是期待或是恐懼的急促喘息起來。 女人不一定為愛獻身,但一旦獻了身很難回到原來的平靜,愛是沁骨的魔咒,叫人回不了頭。 第一口是甜,第二口是辣,第三口是酸,第四口是澀,第五口是苦,到最後是鹹鹹的淚水,五味雜陳中總會多出那一味。 倪想容痛苦的喊出,「魈,你玩夠了沒?」 「不行,你一共欠我兩條命,我要先討回利息。」他再度像可惡的惡棍,以額頭推揉她的雪胸,一下子輕一下子重的吊她胃口。 既不是直接要了她,亦非成為欲望的奴隸,他在玩她的身體,那是一個大遊戲場。 「你……你到底要怎樣,把我逼瘋嗎?」她很難受,渾身像有人放了火般灼燙。 山下忍魈詭譎的一笑。「我要吃水蜜桃。」 解脫一般的豁出去,倪想容毫不抗拒的攤平四肢任其擺佈,與其不斷猜想他何時展開「報復」,不如順其心意的放開自己。 她的身體比理智誠實,要不要明顯的氾濫成潮,克制不了本能何妨與天地同滅,受困的靈魂同樣烈火焚身,渴望甘泉來滅火。 眼一閉,牙關咬緊,受難的表情令人莞爾。 等了許久不見動靜,她疑慮地睜開眼,頭上籠罩的黑影仍在,一股被愚弄的感覺漲紅雙頰,她頭一次有平靜以外的情緒。 那叫憤怒。 「山下忍魈,你以為你在幹什麼?」他竟然敢用這種爛招式對付她。 他涼涼地揚起手中物一啃。「吃水蜜桃呀,我不是告訴過你。」 「你哪來的水蜜桃──」這個季節根本是停產,桃樹上只有葉。 「買的。」不貴,一個五百,空運的貴客。 「買……」咬咬下唇,她坐正身子穿好衣服。「你分明有預謀的戲弄我。」 「是又如何,誰叫你不讓我愛。」他毫無愧色的坦誠罪行。 其實他是臨時起意,逗逗她總讓他特別開心,尤其見她氣急敗壞的表情太大快人心了,圓睜的怒目活像一隻小刺蝟,亂可愛一番。 不美也有不美的好處,至少不用怕她被別人追走,乖乖地等著他來發覺。 「這跟要不要讓你愛有什麼關係,你根本是無理取鬧。」她反客為主的推倒他,生氣不已的跨坐在他肚皮上。 暗笑的山下忍魈順水推舟地「讓步」。 「誰說沒關係,你不讓我愛就生不出快樂的小孩,小孩不快樂我會很悲傷,我一悲傷你就遭殃,你說嚴重不嚴重。」 反正到頭來受罪的還是她。 「謬論,你少混淆視聽,沒有孩子大家都快樂。」她一肘壓抵他胸膛,惡生生地化身夜叉。 他笑得得意萬分,在眼底。「容,你想強暴我嗎?」 「我……」猛然身一直,倪想容微怔地回不了神,怎會變成這樣? 「放心,我比你好商量,絕對不會大喊不要的反抗你。」他一向很合作,在床上。 整張臉轟的羞紅,她為時已晚的感到難為情。「野東西,你讓我無地自容。」 「野東西?嗯!有創意,不愧是活百科全書,要不要來顆水蜜桃?」他取笑的假獻殷勤。 剛好兩顆,一人一顆感情才會甜如蜜桃。 「你自己吃到撐吧!明年我會到你墳前祭拜。」她心情不快地口出惡語。 平常她是不會與人鬥氣,可是命定的天敵一出現,再好的涵養也會化為烏有,百年功力一朝喪,回首已是白骨一堆。 所以她不得不遠離他,逃開他,躲避他,想盡辦法畫清界線,惡夜的魔爪還是回歸惡夜,她有眾神保護希望神在。 「容,你的話變惡毒了,果然被我口水荼毒過有七成功力。」他笑著按住她的雙腿,不讓她起身。 「山下……魈,你還沒整夠人嗎?」她不會再屈服受他所騙。 「吻我。」 她睜大盡是不可思議的雙眼,摸摸他有沒有發燒。「你需要去看醫生。」 「好吧!那我犧牲一點吻你。」翻身一壓,兩人貼得密不可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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