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火漾茉莉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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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的走近一問。「透露一下,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名門閨秀?」 「二者皆非。」她無法讓人歸類。 「哇!這麼神秘,那她叫什麼名字?」有名字就不難追蹤。 「無可奉告。」 「喔!吳可楓……告?!」死蜻蜓居然玩我。張克難目光責難的瞪著他。 「叫她進來吧!有些事當面說清楚的好。」他不想再為此事困擾。 「是,于大律師。」 一會兒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一位楚楚動人的嬌柔女子立於眼前,剪剪水眸流露出無限愛意,一如往昔的惹人憐愛。 只是于靖霆完全不為所動,冷靜地看著她,像是看一位久未曾聯絡的朋友,不帶情緒。 他們的心都變了。 「你有事找我?」 局促的董依依緊張得手心冒汗,能再見到心愛的男人她有說不出口的激動,很想像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投入他懷抱尋求安慰。 但是她知道自己已失去一次機會,過去的日子無法再重來,站在這裡是她鼓起莫大的勇氣,只為見他一面。 光是看著他俊偉的側面,一顆心就卜通蔔通的急跳著,仿佛回到迷戀他的少女時期,不受控制地想去親近他,化開他眉間的憂鬱。 當初她怎麼狠得下心虐待自己,簽下象徵自由的離婚協議書,讓自己活在後悔的思念中,日夜以淚洗面懷想兩人的種種。 她還是好愛他,她如何忍受得了沒有他的日子,他是她的生命呀! 「依依,你是來發呆的嗎?」於靖霆的口氣有一絲不耐,像是她打擾到他的工作。 「我……呃!不……我是……」她一時無措地不知該說什麼。 「慢慢說,別心急,還不到下班的時間。」意思是當她是公事處理。 董依依落寞的一笑。「你好象不太想見到我,我們很久沒見面了。」 「我們離婚了,記得嗎?」看在小峰的份上,他不想給她難堪。 當初她走得義無反顧,甚至沒回頭看兒子最後一眼,拎著五百萬的贍養費瀟灑的揚長而去。 三年中,她連隻字片語也沒捎回來,似乎忘了還有一個需要母親的孩子,是她不肯主動聯絡,沒人剝奪她身為母親的探視權。而在事隔多年之後的現在出現,他不認為她還能期待別人給她歡迎的笑臉。 「是你媽逼我的,我根本不願離婚!我想和你在一起。」她情緒激動地將一切過錯歸咎給于陳月花。 於靖霆冷笑的旋轉鋼筆。「你要是有志氣,就別拿走那張五百萬元的支票,有人逼你要錢不要婚姻嗎?」 「我……那是一種補償,我在你家受了那麼多的苦,我只是取我該得的部份。」董依依只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金錢彌補不了她心靈所受的傷。 「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心甘情願地跟著我吃苦,現在你來抱怨是否遲了些。」女人是善變的動物。 驀地,他想起一個不善變的女子,她的直來直往只會讓人傷腦筋,直想把她關起來,不放她出門惹是非。 「那時我不知道你家有個孤僻的母親,她總是處處排擠我,挑我毛病。」她根本是怕兒子被人搶走的變態。 「我母親不孤僻,希望以後不會再由你口中聽到這句話。」於靖霆表情嚴厲地一瞪。 向來備受呵護的董依依不敢相信溫和的他會瞪人。「你……你討厭我……」 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沒什麼脾氣的好好先生,一張臉永遠冷淡的不帶一絲情緒,有時她會懷疑他是缺少感情神經的男人。 但是她愛他,相信自己的愛能融化他冰冷的心,因此不顧一切地和他在一起,甚至故意受孕逼他娶她,她要的是一個讓他學會愛她的機會。 婚後的日子雖然平淡無奇,至少他仍盡到丈夫的責任照顧她,不曾有大聲斥責的情形發生,要不是他母親從中作梗,兩人也不會決定離婚,而她會守著他到老死。 「我們已經離婚了,談不上喜歡或討厭,你扯遠了。」他不會特意去討厭某個人。 「難道你毫不眷戀我們以往相處的時光?」她不願意被他遺忘。 「過去的事何必再提,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她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征狀。 以前不見她發作,莫非是離婚後才逐漸顯現? 或者,她早就是如此,只是他待在家裡的時間不長,未能及時察覺她的心理狀況不穩定,因此媽才一再為難她,逼她離開。 「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我忍了好久才決定來找你。」他怎能輕易抹去她愛他的過去。 於靖霆開始有不耐煩的表情。「說重點,我時間有限。」 「我……我想回家。」她呐呐的道,眼神畏縮地望著他。 「你要回家不需要來告訴我吧!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他很想不出言譏誚,但是他控制不住。 她不是早回家了,還來說這幹什麼。 「我是指回你家。」董依依的聲音稍微大了些,生怕他聽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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