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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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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看見一群警界精英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活似無預警的響尾蛇飛彈破空而來,目標正是高達十樓的執勤中心。 什麼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口號就甭喊了,他們是不驚不亂只不過傻了而已。 誰會想到一向引以為傲的警網會疏忽至此,輕而易舉地讓人闖入,若是不明意圖的歹徒趁機搗亂,少說有上百名員警受申誡記過。 「……快快快,趁它還沒退冰趕緊解決,你知這天氣真是熱得不像話,動不動就是一身汗,不像你們當警察的真好命還有冷氣吹。」 一臉冷綠的刑天冰瞪著張口說個沒完的小女友,十分後悔一時錯誤的選擇找來麻煩,她眼睛瞎了沒看見他在開會嗎? 「雖然我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人,但是光看我沒用,你有手有腳不需要人喂,快點吃完我還得把碗還給人家。」怎麼,她變美了嗎? 怪難為情的,瞧得她面紅耳赤。 「你來幹什麼?」刑天冰語氣極冷,普通人一聽肯定手腳發軟臉發白。 但是理解能力不同常人的宋憐憐當他在擺酷,笑臉迎人地沒一點心機。 「看你呀!順便慰問你捉賊的辛勞,這年頭被歹徒打死的警察越來越多了,我不來瞧瞧你怎安得下心,說不定下一秒鐘你就不在了。」 多晦氣的話呀!在場的警察個個面色凝重,好像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你在詛咒我不得好死嗎?」什麼叫下一秒鐘他就不在了,狗嘴吐不出一句人話。 她馬上驚惶失措的捂住他嘴巴。「呸呸呸,壞事不靈好事靈,你要是有個萬一,叫我上哪找個和你一樣美的男朋友,你要為我多保重。」 兩條黑線飛上刑天冰額頭,活像兩隻烏鴉停在上頭。「宋憐憐,你五分鐘不開口會死呀!」 他真的會被她氣死。 拉下她的手,惡聲惡氣的刑天冰壓下火氣,推開她端上前的綠豆冰,目光掃視看笑話的同事一陣難堪,真想拿膠帶把她的嘴封起來。 現場的人有一大半抱著玩味的心情在偷笑,認為他為難的處境十分有趣,一個大男人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小女人,他的隊長職務來得可疑。 而來者針對他容貌所下的評語也令他們好奇,難道她沒發覺「美」這個字眼已成他臉部缺氧的現象。 少部分人則帶著嚴厲的批判目光,他們認為這場合不該有外人出現,排斥的冷光利如新箭,銳利得很。 「阿冰,你好像在生氣,你不喜歡我來找你嗎?」大大的跟眸子蓄滿水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楚楚可憐令人生惜。 「我不……」該死,回答是或不是都是很糟糕的答案。「你先回去,等一下我再去找你。」 等一下她哪有空,他不知道她是大忙人呀!「你不愛我對不對?」 「我……」她又在發什麼神經,他們之間有進展到愛不愛嗎? 「嗚……你一定有了新人忘舊人移情別戀,所以急著打發我走,怕我讓你的新歡難看。」她是最溫柔乖巧的好女孩,怎會無理取鬧做出爭風吃醋的事。 頂多磨磨爪子抓花人家的臉,拔幾撮頭髮當紀念品,外加幾個小小牙印而已,名門淑女的她是擁有良好涵養不與人交惡。 「你……」在胡說什麼,新歡舊愛不由她一人包了。 宋憐憐越罵越順口地不給他爭辯機會。「負心漢,薄情郎,二十一世紀陳世美,張阿醜……」 「等……等一下,張阿醜是誰?」刑二大副隊長王凱一臉疑惑的舉手發問。 咦!怎麼有人?「張阿醜是我母親鄰居的大老婆的第二後母家小舅子他翁親的二堂叔啦!」 說實在話,沒人聽懂這一大串的親屬關係表,只知張阿醜是個男人。 「他做了什麼事?」感覺上挺嚴重的。 「也沒什麼啦!爬牆偷摘絲瓜卻睡錯了老婆,把八十多歲老阿嬤當成他三十來歲的年輕老婆,睡了一夜白讓人開心,還被人家上百名子孫一人踹一腳踹下床,然後踹壞了『那個』,沒法子讓老婆開心。」 聽說看遍全臺灣的醫生仍看不好,中醫、西醫齊下,百嘗中外特效藥,最後如神農氏一般嘗錯了藥,一命嗚呼哀哉,死時仍是不舉。 「不要以為自己長得美就有花心的本錢,你要腳踏多條船好歹跟我說一聲,等我拋棄了你再去當劈腿族嘛!你傷害我純潔無邪的少女芳心。」 多好笑的指控,已經有人受不了地趴在桌上低笑。 刑天冰瞪了正要開口的王凱一眼,禁止他再多事。「戲演完了嗎?」 鼻子一抽,變臉功夫一流的宋憐憐隨即露出令人吃驚的笑臉。「你要不要吃綠豆冰?」 這……她到底真哭假哭?眾人表情是一片空白,有種遭戲弄的感覺,平白浪費多餘的同情心。 「只有一碗?」他以眼神暗示在場的人數。 「五百塊。」她光明正大的伸手要錢,才不管其他人死活。 「你怎麼不去搶?」她前輩子肯定是土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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