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丹桂傳情 | 上頁 下頁


  爺爺呀!你把我的名字取錯了,我要求改名啦!下輩子她不要再可憐兮兮了。

  嗚……嗚……嗚……

  嗚……嗚……嗚……

  咦!是准哭得這麼難聽,怎麼可以和她搶著哭,世界上沒人比她更可憐了。

  喔!不是在哭是在呻吟,她誤會了。

  啊!不對,她明明還在壞人手中,為什麼警察比壞人還壞,盲目開槍,萬一打到她可是很疼的,她不要當人質了成不成?

  頸子忽然被人往後一扯,痛得眼淚直流的宋憐憐發揮動物的求生本能,讓人扯來扯去擋子彈太刺激了,她的小小心臟會負荷不了。

  她做了一件勇氣十足的事,或者可說是愚蠢至極,她開口咬住近在嘴前的粗壯手臂,而且像啃雞腿似硬撕咬下一塊鹹肉,血漫齒縫沁入口腔味道不太好,

  因為她很痛,所以她也要對嘗嘗痛的感覺。

  沒料到她有這一番野蠻行為的夜鷹吃痛的一甩手,一不小心把人也甩出掌控之外,在他驚愕的伸手去撈回人兒之際,刑天冰的子彈已貫穿他的手掌。

  在同時,逃命功夫一流的小可憐一得回自由當然趕快跑,誰要留在槍戰現場當具屍體,亂飛的子彈沒長眼,她不走還待何時。

  因此,別怪她自私又膽小不顧其他人死活,基本上別人的死活與她無關。

  左腳前、右腳後,一步一步往左挪,各位親愛的警察哥哥、警察“背背”你們繼續用命去捉壞人,千萬不要想起她的存在。

  一步,再一步……

  嘻!莎喲娜啦了,你們慢慢打個你死我活,小憐憐要走了。

  一轉身,她生平第一次蹺掉老夫子的課,像有鬼在身後追提腿狂奔,無視一身嚇死路人的鮮血猶未幹凝,兩條長辮子依然甩呀甩的飛揚在身後。

  雖然她是無辜受牽連的被害者,可是不交代一聲似乎……

  很賊。

  ***

  “你說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她還得回警局裡作筆錄,你是怎麼把人弄丟的?”

  一記很猛的拳頭揮了過來,不想腦袋開花的王凱趕緊低下身避過一劫,身為人家的部屬,怎能不瞭解長官盛怒下拳頭的威力有多驚人。

  大家都忙著追捕夜鷹一行人,既是子彈又是刀光橫掃的,自顧不暇,誰會有空去注意綁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躲在何處,巴不得儘快捉到人好收隊回去休息。

  中了幾槍的夜鷹負傷逃逸,其黨羽一個不缺全逮個正著,或殘或傷的送往醫院,沒事的自然往牢裡一送省得麻煩。

  死的幾個不用多說是送到太平間,等法醫“點名”之後運回金三角安葬,臺灣的土地寸土寸金,不接收外來屍渣。

  擅自行動的緝毒組可是倒了大楣,損兵折將不說,還得擔負起夜鷹脫逃的責任,未有功先記上過一條,取消三個月的休假以為懲戒,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爭功委過。

  該罵的、該訓的、該寫報告的一一結束後,覺得不太對勁的刑天冰老是認為少了什麼,一回到局裡才霍然想到那個該死的小鬼。

  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雖然他很想把她吊在樹上毒打一頓,可是安全上的程序必須顧及,他至少要查看她是否有受傷,即使是她活該自找的。

  不算是一種關心,大概她可惡得令人難以忘卻,尤其是她一臉天真的說出34C時,他幾乎要以為她真的天真無邪。

  幾乎。

  如果她不趁亂偷跑,也許他會尊重她幾分。

  34C有他的手大吧!

  一時恍神的刑天冰呆滯地望望長滿硬繭的手心,揮不去蒙朦朧朧的女性渾圓,中蠱似地動動指頭測量34C摸起來多大。

  “大……大隊長,你的手怎麼了?”好像在捏水球,一動一動的好不怪異。

  收到王凱狐疑的神色,他握掌成拳的扳動指關節哢哢作響。

  “還不把人找出來,要我一再交代才會動嗎?”

  他不會受個小女孩的影響,她搞不好還是個未滿十五歲的小蘿蔔頭,多想無益。

  只是他搞不清自己急欲找出她的心態,好似他一刻不看著她,她會死得很慘的樣子。他告訴自己,身為警察,保護無防身能力的百姓是他責無旁貸的工作。

  絕對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齷齪思想,他沒有戀童癖,這點是可以肯定的。

  “大隊長,你未免太強人所難,我上哪找個無名無姓的小女孩。”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去T大附近找,會在T大校園閒逛八成是國、高中的學生。”

  王凱嘴角微微抽動發出小小抗議。“大隊長,你別忘了,她也有可能是外縣市來臺北遊玩的,你找到她又能幹什麼?逼問她是不是夜鷹的同夥嗎?”

  他可不想像個變態叔叔大街小巷尋找小女孩,傳出去他很難做人的。

  “這……”刑天冰一時之間回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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