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菊冰心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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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女人,笨女人,細皮嫩肉的怎受得起折騰?他皮厚肉粗不怕挨子彈,閻王收不了狂妄的他,她幹嗎蠢得推開他。 他會心疼呀!她每流出一滴血他心就抽痛一下,整個胸腔快爆開了。 「你綁得好醜,我自己來還比較漂亮。」言醉醉嫌棄的欲接手。 「你給我安分點,忘了自己受了傷嗎,超級蠢女人。」拍開她的手,他執意纏著醜醜的布條。 「其實我的傷並不嚴重……啊!他快逃了,你去抓他為我報仇。」真的,傷不重。 一聽到「報仇」二字,仇琅的黑瞳瞬間爆發狠厲火光,傷了他的女人就該死。 一躍而上的痛擊出第一拳,只見血花四處紛飛,此後不斷落下的重拳幾乎讓對手無力還擊,沙包似任由他一拳又一拳。 戀愛中的男人是缺乏理智,看得一旁重新包紮過的言醉醉目瞪口呆,她的傷勢未如想像中的重,子彈穿過軟骨部分,像是穿耳孔一般,只不過孔大了些。 「仇琅,你別殺了他,你還要借由他套問石碣的下落。」真慘,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以後要小心別惹他鷹性大發,下手起碼有八十斤力道……不,至少快兩百,鼻子都扁掉了。 石碣?對,他得留活口。「說,你把石碣藏到哪裡去了?」 「他!@#!%¥%!」「石碣」嘴裡含著血說得模糊,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給我說清楚。」仇琅扯著他前襟直搖,搖出他一口血。 「他……他死了。」自知難逃一死,「石碣」乾脆豁出去的陰笑說。 「什麼?!」仇琅震驚的鬆開手,深沉的痛佔據他覆著哀傷的眼。 「石碣沒死。」 一道女子朗音由門口傳來,安活華一手推著雙手被反綁在後的狼狽男子,一手持著槍抵在他後腦,引來所有人錯愕目光。 兩個石碣?! 一模一樣,一般高度站在一起,幾乎讓人瞧不出誰真誰假,而且同樣慘不忍睹的一身傷,只不過一個的血是幹黑的,一個的血是鮮紅直流。 真可說命運乖舛,取名「石碣」都沒好運氣,衰神纏身好不淒慘。 「怎麼現在才來?」 「能趕得上救你一命就不錯了,誰曉得你會失手被逮個正著。」要行動也不通知一聲。 要不是她剛好走過廊前聽見對話,趕緊到鮮少有人出入的地下室拎出斷食數天的石碣,他被打死也沒人知道,還怪她來得遲。 「少說廢話,將槍拿好。」他使槍的手是廢了,這筆債非討回不可。 「還罵人。」早知道就不來救他。安恬華小聲的咕噥著。 「安恬華,你敢幫著外人對付我?」他身邊的人沒一個可信。仇琅一陣感歎。 「他不是外人,他是……他是……」安恬華囁嚅的不敢直說「石碣」的身份。 言醉醉走到仇琅身邊一靠。「我來幫你介紹吧!他是兩年前該死卻未死的死刑犯安國華。」 「你怎麼知道……」安恬華連忙捂住嘴,不打自招了。 「根據指紋和精液的檢驗結果,幽靈的復活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害她愧疚了老半天。 「你怎麼猜出是我?我和石碣是一個模子打造出的臉孔。」他自認為天衣無縫。 「外貌相似靈魂卻大為不同,石碣看我的神情是冷冷的鄙夷,而你的眼中卻有想淫我的色欲。」石碣膽子再大,也不敢染指大哥的女人。 渾身乏力的石碣露出苦笑,她的確不凡,能看出他微微的鄙色。 「什麼,他想要你……」拳頭一握的仇琅巴不得再揍他幾拳。 「哈……」安國華笑咳出血。「你真的很聰明,沒上了你就讓你死去太可惜了。」 該死的混蛋。「安國華,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哼!你少說風涼話,當我待在牢裡等你把我救出來,你居然命無舉足輕重的手下來字裡送安家費,要我安心的走,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 「法院的判決太快,我根本沒辦法救你,怪只怪你色欲薰心,連個小女孩的屍體都不放過。」咎由自取。 他不屑的一眸。「你根本是拿我當馬前卒死不足惜,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傷神。」 恨呐!天難容。 「所以你想殺了我報仇。」仇琅明白了那一夜欲置他於死地的人是誰,難怪身形似曾相識。 只是他沒想到已死之人的身上。 「沒錯,是我,可惜你命大跳入水庫獲救。」這女法醫,他這一生中惟一的阻石。 利用妹妹的妒心離間,順利地控制已身懷六甲的方姮靜誘使仇琅到別墅縱情歡愛,並讓他喝下迷藥好死得不明不白。 計算錯誤的一點,是他竟然能抵抗迷藥的藥性,中槍後逃離,在追逐的過程連連開槍引發鷹幫兄弟的注意而趕來救援,致使他功敗垂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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