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菊冰心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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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幫主。你不覺得自己已做得超過分內之事?」該發言的是石碣而不是她。 「仇……幫主,人家是想為你分憂解勞。」安恬華委屈地紅了眼眶。 「輪不到你多事。」他轉頭下著命令,「石碣,把方姮靜帶到李大班那,明天起開始接客。」 「她肚裡的孩子……」石碣的眼中閃著詭異莫辨的陰沉。 「打掉。」不受歡迎的生命留著無用。 「是的。」 心已死的方恒靜忽生出一股勇氣,與其任人擺佈,她要道出一切好保全腹中胎兒。 「不,孩子是你的,要害你的人是……啊!」好疼,她的肚子…… 才一起身,身後一腳重踹襲來,她當場疼得昏過去,下身流出鮮血,漸漸的擴大。 「石先生,你于嗎要傷害一個孕婦?」看樣子孩子是保不住了。 「她的意圖不明,本就該死。」石碣的口氣一如平常,但是言醉醉仍聽出一絲不尋常。 或許是法醫的直覺。 「石先生臉部是否受過傷?」噙著笑,她一臉平和的問。 「打打殺殺在所難免。」突生警覺的銳利並未逃過她雙眼。 她忽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我手中還有三零七號女屍身上取下的精液樣本,明天晚上就能做好比對了,希望能找出兇手以告慰亡者。」 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石碣的背變得僵硬。 「你在懷疑石碣?!」 是問號,也是質疑,方姮靜挨打流掉孩子之後,一切的問題浮上檯面,發人省思。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在他與新歡纏綿一夜出現,事情巧得非常詭異,似乎是刻意的安排,有心要破壞剛燃起的愛苗。 在鷹幫才待上幾天的她都曉得石碣和安恬華不對盤已久,怎麼會毫無嫌隙的一同來請功,而且還挑一大早人家交頸鴛鴦未醒時,實在說不過去。 雖說安恬華是因仁兄的關係而人了鷹幫,但她在幫中一向沒什麼地位,石碣哪有可能縱容她胡作非為,悶不吭氣的由著她抬功。 疑點重重不容忽視,法醫的探究心是無窮盡,不追個明明白白實難向自己交代。 「仇先生不覺得昨天的石碣和今日所見的石碣有所不同嗎?」感覺是騙不了人。 她一向以敏銳著稱。 「石碣還是石碣沒什麼不一樣,木訥的老實人。」他相信石碣不會背叛他。 「仇先生的神經一定很粗,沒看出他小動作上的異常實屬正常。」男人響!粗線條生物。 仇琅狠狠地摟緊她。「不許再叫我仇先生,你分明在嘲笑我。」 「實話往往不動聽,你得忍耐著接受,仇,先,生。」一說完言醉醉先笑倒在他懷中。 「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妖女,你就不能說一句我想聽的話嗎?」他裝出兇狠的表情恫嚇,眼底的寵溺卻瞞不了人。 「仇先生好帥,只比聽雨差一點。」她具有中性的野豹風情。 「聽雨是誰,你的第一個情人?」陳年老醋他吃得有模有樣。 「鄰居。」不解釋,言醉醉只是單純的笑著。 「告訴我地址。」她的心裡只能有他。 「你要做什麼?」瞧他一臉殺氣,肯定不是好事。 「毀他的容。」看他敢不敢勾引狂鷹的女人,賣弄皮相。 吃醋的男人最可愛,她念了一串街巷名稱。「千萬別太狠。」 「你敢心疼他,我非宰了他……」咦!她剛說的地址不就是……「你說是你的鄰居?」 「嗯!」好像被發覺了。 「住幾樓?」他問得很輕。 「二、三、四、五樓排住獲該居。」自己坦誠可減刑。 「你拿我和一個女人比較,你不氣死我不甘心呀!」撲向她,仇琅將她整個壓在身下。 既然是女子出租大廈就不可能是男房客,至於鄰居的男人她們通稱:過客,雖然他們集體發出抗議仍不被受理。 最近大廈裡熱鬧了許多,但是包括已有心愛男子的住戶也認為太吵了,以追求安靜為第一要件的她們都叫苦連天,勉強適應中。 沒有男人的生活多自在,生命中突然增添一人,想抗拒也由不得自己,因為她們的男人都是同一屬性的強橫、霸道、不准她們說不。 「我在磨練你的性子,大丈夫當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他沒那麼容易氣死。 「哼!誰能和你相處五分鐘以上而不動怒,你太小看自己的實力。」磨……謀殺還差不多。 言醉醉表情一收的撫撫他的眉。「你有一張陽剛的臉,非常有男人味。」 「這是讚美嗎?我的小女人。」他心頭一樂的啄啄她鼻頭。 「有時柔情,有時無情,有時冷酷,總稱為反復無常。」他是令人動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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