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菊冰心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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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琅的眸中映出冷戾。「怎麼去那麼久,青林和石寶呢?」 「要聽真話還是霧裡摸花?」應該快到了,他可能會氣炸。 「霧裡摸花?!」他不解地勾勾指頭要她坐近些。 「明知眼前有叢花,怎麼摸也摸不著,霧中花,花裡霧,分不清是花或是霧。」老實說就是真真假假。 「少給我花和霧的故弄玄虛……你受傷了?」沁鼻的血腥味雖淡,逃不過他眼底的精明。 他一反平日的霸氣顯得張皇,拉過她仔細一瞧,食指拍起她手肘的一滴血質問。 「若說女人的生理期你信不信?如廁時難免不小心……」好大的臉,鼻頭有顆小豆子。 這女人不揍不乖。「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說明白,別讓我親自檢查。」 她像是放棄當個好心人似的笑笑。「以你鷹幫的勢力來看,我會不會有敵人?」 「什麼意思?」 「仇先生該整頓整頓洗手間的安全措施,免得人家說你鷹幫無能人。」世代的替換是必然現象。 「拐著彎暗示當我是神嗎?」目光一沉,狂妄的諷語帶著自嘲。 「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有人要殺我,而且不像是一般見色起意的小混混,看得出受過訓練。」資質不差,再磨個五年她可能不是對手。 「你那兩個手下正躺在洗手間外頭的地板上,一時半刻是醒不了,對方下手不輕卻沒有要他們的命,主要是針對我而來。」 「肘上的傷是讓人給傷的?」他的口氣平淡,冷厲的黑眸沉積嗜血光芒。 「閃子彈時撞上洗手臺上的玻璃,他們傷得更慘。」治安敗壞讓警察力有未逮。 「他們?!」很好,在我的地盤開槍還動我狂鷹的女人。「全都該死。」 一抹慎重掠上言醉醉飄移的水眸。「你別急著生氣,待會還有事等著你處理。」 「什麼事……」警哨聲打斷他的追問,他倏地明白了。「你給我報警——」 「身為維護公權力的一員,我只是做到『被害者』該做的事。」有備無患的手機適時發揮功效。 手機是茉莉居的瞿小嬰贈送,兒童節目大手筆的發送手機,剛好有剩就一戶一機,順水人情做做敦親睦鄰。 「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可惡,是刑二大的,她可真行。 言醉醉平靜的面容,一轉嚴肅。「今日幸虧是我有學過幾年功夫,若換成其他人呢?你的保護來得及嗎?」 「我——」 整個夜總會因大批警力進人而人心惶惶,心裡有鬼的政商大老,有老婆的男人全都慌成一團,找著後門準備開溜。 在一群穿制服的警察中,有一位貌美如花的警官持槍走上二樓包廂,態度傲慢地點了個頭。 「言法醫,你沒事吧?」 「刑大隊長,你還是美得風騷,犯人在洗手間裡面壁。」站起身,她趁亂脫身。 「美麗」的警官大人咬著牙像要擰斷她的脖子。「請尊重我的性別。」 言醉醉眨了眨眼睛。「沒檢查過怎知你是男是女,刑天冰先生。」 他美得讓女人恨。 屍體被偷了?! 這年頭怪事特別多,有人連具屍體都不放過,趁夜裡警衛不注意時偷偷運走,法醫室外還有機油的殘存物,真不知該笑世風日下還是盜兒冷血。 昨幾夜裡趁仇琅出面與刑大「美人」周旋之際,她坐上警車招搖過市,在警笛嗚嗚的護送下,回到大廈,那時快三點了。 洗個澡上床睡不到五小時,電話的催魂鈴聲不斷轟炸她疲累神經,耐性十足的響了二十餘聲才被她接起。 一聽內容她哪睡得著,立即清醒地檢查備用電腦磁卡是否還在,匆匆的洗了臉,換上外出服,依照慣例走樓梯下樓,她對狹小的電梯向來反感。 根據現代醫學說法是空間幽閉症,密不透風的小房間會讓她喘不過氣來。 言醉醉邊走邊思考,翻著她隨手塞進皮包未完成的鑒定資料,她想不出有誰會偷屍體,於婉婉已經死得夠可憐了,怎麼有人忍心要她死後不安寧? 莫非其中另有隱情,怕解剖結果大出人意料之外,因此先下手為強,讓人無屍可驗? 三零七號女屍的檢驗只到胸腔部位,下體精液的採樣尚未分析,不曉得辦公室的損壞程度是否糟到不能修復,她斷言重要關鍵在那三西西的精液裡。 說不定昨晚的遇襲也與此案有關連,兩者時間上的相近意味著什麼,誰會知道屍體到了她手中。 未解的疑問答案全在屍體上,她不認為以目前的警力找得回來。 婉婉呀婉婉,你要自個來托夢,別做胡塗鬼。她在心裡默念。 剛一念完,耳邊傳來哎呀聲。 「菊花居的姐姐,你打算謀殺可愛的打工妹妹?」哎!好疼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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