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薔薇之愛 | 上頁 下頁
二十四


  他一點都不瞭解她的心、她的世界,一顆心裝了鉛似地陷下去,怎麼也取不回。

  “我呢?我也是過去式嗎?”她在逼,逼他走進死胡同退無路,逼他娶她。

  拿薩無法回應伊莉莎白的問話,因為他沒辦法回答,一顆心扯成兩半,一是責任一是愛。

  “你回答不了我替你回答。”伊莉莎白笑得詭異的走向馮聽雨。

  在眾人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吻上她的唇,深長而熾熱的一記同性之吻。

  驀地,她被狠狠推開。

  “你……你竟敢吻她,吻我的小雨。”不,他不能忍受,他快瘋了。

  伊莉莎白的心有著難以平復的激動。“別忘了你是誰,奧辛諾公爵,娶我是你的責任。”

  拿薩凍住了,久久無法言語,為自己不能愛所愛的人而心肺俱痛。

  “冰火,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不放開她,不想放開她,為什麼是她?

  “馮聽雨。”她仍是一派的冷靜,優雅得像是漫步的美洲豹。

  “覺得我的吻如何?”伊莉莎白像邀功的小女孩等著大人的讚美。

  “很甜。”而且太甜了。

  很甜?!

  此刻的拿薩很想殺人,他正考慮先殺敢侵犯他私有品的高雅女子,或是竟敢容許被人一吻的高傲女子。

  伊莉莎白很開心的笑了,仿佛得到無上的榮耀。“真的?”

  “以後別吃太多蜂蜜蛋糕,容易發胖。”待會得去漱口,太甜膩了。

  “嗄!”她的臉當場垮下來,天堂和地獄,很近。

  拿薩樂得大笑,一手擁著凱莉,一手環著馮聽雨,不打招呼地走過呆若木雞的卡斯提爾堂兄心中的陰鬱掃了一大半。

  但是,仍有一小片烏雲在上空徘徊。

  許久許久之後,伊莉莎白低聲的輕笑,她真的找到一個有趣的對手。

  “說說看,滋味如何?”

  “很甜。”甜在心坎底。

  怎麼又是這一句,該不會也吃了蜂蜜蛋糕?“是男是女?”

  “女人。”百分之百。

  “呼“還好。”就知道他們聯合起來拐他。

  “堂哥,你別太早鬆口氣,凱莉的小腹很明顯,她是懷孕了?”身為婦產科醫生,她看得很明白。

  “什麼引她……”是誰的孩子?

  伊莉莎白笑睨著他。“問一個私人問題,你和凱莉上床』了嗎?”

  “你……你問這幹什麼?”斐迪南有些局促,不敢看她審視的眼。

  “建議你去確定她懷孕的周數,說不定你就是孩子的父親。”凱莉不是個會跟人胡來的女孩。

  “嗄?!”

  這下斐迪南呆住了,表情像一顆隕石迎面撞來。

  久久、久久之後,一抹傻笑浮現他嘴角,原來他當了父親……父親呐!

  一個小生命擁有他的骨血,他的孩子——

  “啊!我要去買一本育嬰手冊,還有小貝比的衣服和玩具,房間要漆成粉紅色還是粉藍色,嬰兒床……”

  “我認為你應該先向孩子的媽媽求婚。”取笑的聲音出自伊莉莎白的口。

  “對對對……我要求婚,我要求婚……可是,我要用什麼求婚?”他是既緊張又惶恐的手足無措著。

  情場的浪子也會因愛變成傻子。“一束玫瑰,一顆鑽石戒指,還有你的心。”

  幸福的笑揚上了他的雙眼,隨後,斐迪南腳步堅定地走進花店,他的妻,他的子,他會用心珍惜。

  陽光,戀戀。

  “馮聽雨,我要吻你。”

  “什麼……唔……”

  真的很霸道,拿薩趁她回頭之際強硬的複上去,舌尖趁隙而人地竄進她的唇,吻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受夠了,再不吻她他會死在一望無際的醋海之中,然後滅頂成為醋人。

  這是他眷戀的唇,深愛的唇,沒有人可以捷足先登的擁有,他要吻掉見鬼的蜂蜜蛋糕,只剩下他的氣味,在她口腔內,吸人腹裡。

  甜的是唾液,淡淡的花香味又跑人他鼻腔內遊戲,他想起來了,是小時候種在前庭的薔薇花香味,母親最愛摘沾了晨露的薔薇花瓣泡茶。

  那一室的香就像她身上的香氣久久不散。

  她的確是女人!手掌下的柔軟是女性的象徵,他怎會疏忽如此重要的部位,大小正好他盈握,結實尖挺,富有彈性。

  她平時穿了一身寬鬆的男裝,叫人看不出她有一副好身段,玲瓏有致、凹凸……

  “啊——”

  一具被擺平的大字型人體像命案現場,五官糾結得宛如叫人踩過一般,呻吟聲的發出代表他尚未死透,一息尚存。

  全身骨頭都移了位,拿薩那一聲慘叫引來不少下人的關注,紛紛集中往聲音的源頭探頭一看……

  說真的,沒一個人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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