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賭花嫁娘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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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雙雙掩著嘴嘲笑道:「就憑我們的姿色何須自己勞力,多得是健壯如牛的腳夫。」 「淫賤。」經過古珩的「洗禮」之後,對於男女之事她並不陌生。 「你說什麼?」她眼神進出淩厲之光。 「我說你幾時才要放我走?」看她駭人神色,誰敢說實話。 「我明明聽見你說淫賤兩字。」自以為是的千金小姐老學不乖。 聽見還問她。「是你聽錯了」 「看來她的骨頭太硬了,學不會低頭。」阮雙雙淫穢地笑。 突生不安的趙纓縮縮身子,企圖要掙開一身的繩索,但反而增加更多傷痕,染紅了繩面。 「嘖,細皮嫩肉還真不耐折騰,珩一定心疼極了。」她帶著惡毒口氣地說。 「不要碰我,否則我叫他殺了你。」好可惡,故意用指甲刮她的傷口。 強忍著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恨透了此刻的無能為力。 「好強的小姐脾氣,先死的不知會是誰呢。」她用力地扭擰令人心生怨懟的水嫩玉腮。 珩,你怎麼還不來。趙纓心裡急憤交加。「我詛咒你下地獄。」 「好,你好樣的,死到臨頭還敢觸怒我。」阮雙雙咬著牙的怒瞪她。「王牛、趙四,想不想嘗嘗千金小姐的味道?」 聞言,兩個粗壯的中年漢子誕著口水走過來。 「你……你敢讓他們碰我?」不,不要,她寧可死也不要那一雙雙髒手碰到。 「哈!飛不起的白凰鳥還挺狂的,等他們玩過你後,看你還刁不刁得起來!」 趙纓害怕地強裝堅強,端起王家威儀一喝,「誰想身首分家儘管來碰我,抄家滅族有皇上作主。」 此言一出,王牛、趙四膽子再大也不敢上前,畏縮地一撫尚存的頸子。 「沒種的傢伙,連個小姑娘都怕。」有色無膽,淫了她還擔心她張揚嗎?誰家姑娘敢不怕身敗名裂地大聲嚷嚷,說她被人姦淫了身子?真是個蠢貨。 「話不能這麼說,八王爺不是尋常百姓,我們得罪不起。」他還有一家老小要奉養。 「哼!歪種,銀子拿了就走人,管他八王爺七王爺的,別待在趙氏王族的土地上不就得了。」 「這……皇天之下盡是大宋江山,能走到哪去?」王牛苦惱著。 「西夏、北遼、吐蕃都可行呀!你在操個什麼心。」找一個深山古寺先避避風頭不就沒事了。 「通敵叛國誅連九族,你們大可聽婊子的鬼話等著一家子人頭落地,出關的守將能放行嗎?」趙纓冷冷地說道。 兩名男子一聽手腳發冷,他們怎麼沒有考慮後果,糊裡糊塗地任由婊子擺佈,這是殺頭大罪。 冷得打顫,接著他們頭也不的奔出古刹,準備帶家中老小逃難去。 啪! 趙纓的臉上又多了幾道指印。 「人說趙三小姐刁鑽、古怪,今兒個我算是見識到你的伶牙俐齒。」沒關係,跑了轎夫還有轎。阮雙雙恨恨地想。 她吞吞含血的水冷嗤道:「人說婊子無情,可是偏有人自踐其軀,非要把婊子的天賦發揮到淋漓盡致。 「趙纓,你找死。」阮雙雙狠端她一腳,憤恨地拔出防身小刀往她眼前一比。 「一命抵兩命,我夠本。」她不怕死,只是不甘心。 妒恨使阮雙雙紅了眼眶。「好,我成全你。」 段凝霜見她失了理智地舉刀欲刺,僅存的良知及時醒悟,正要伸手一攔,一聲驚恐的吼音已至。 閃身而入的俊偉男子皆目狂咆。 該死,全是他的錯。 若是他肯陪她賭兩把打發時間,她就不會無聊地出府找人開賭廝殺,而落得遭人捆綁的慘況。 一收到勒索信函他差點瘋了,登時像只無頭蒼蠅般在城裡打探。得知是在東街失蹤,循線找上賣魚的貨郎,知其當家反常的不在,判斷涉有重嫌地往城外找。 或許上天垂憐,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就叫他碰著了倉皇急行的王牛和趙四,用拳頭一問立刻吐實。 「纓兒,你還好吧?」她們居然敢將她五花大綁,不可饒恕。 「你是死人呀!現在才來。」她抽抽鼻子,微哽地大罵。 「遲到總比不到好。」他開著玩笑,其實內心極恐懼她遭遇不測。 「來收屍呀!」看到他,她有種號啕大哭的衝動。 古珩深情的一笑。「棺材底躺兩具,有你就有我,永生不分離。」 「你……」她無聲的流下淚。 原來她愛他如此之深,為何以往的她不知情。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天上人間常相隨。」因為愛她。 他知道自己喜愛她,但是直到這一刻他才驚覺對她的愛已深不可測,骨髓相鐫心嵌心,發動情動無法止,比翼連枝難形容。 愛她愛到每一寸肌膚都呐喊,連呼出的氣息都有著她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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