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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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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夫女子多便利啊,以已婚身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只要未違婦德,夫家往往睜一眼、閉一眼的就過去了,而且因為她無夫,就是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也比較容易被原讀,寡婦比一般人更容易獲得同情。 「寡婦……」他眼角一抽,不知該笑她異想天開,還是憐憫自己對一名不開竅的女子上了心。「禎兒,你認為我會虧待你嗎?在我們經歷了那樣的事後,你應該明白我的為 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從外表可看不出一個人的好壞,這是你教我們的,你忘了嗎?」他在課堂上說過,要到蓋棺論定時才能批判這個人的功過。 聞人璟忽然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很痛。「我只問你一句,你認為我所做的提議是否可行?」 他也在逼她,不過用的是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人想逃也逃不掉,跌入陷阱。 對男女感情不精明的齊可禎只想到合作所得的好處,從未想過為人寡情的聞人璟會對她生了情意,她不過思忖了一下,覺得對她的害處不大,打算再爭取幾頂利益就答應。「和離書……」 「我給你。」先把人定下再說。 「那我的嫁妝……」和離後她就要靠嫁妝過活,她不能不帶走,給自己留條後路。 「都給你。」反正她不會有機會走。 一他的慷慨,她笑得露出一口編R白牙。「聞人敬軒,你真是好人,有你當我的夫子真是我的幸運。」 「不再怪罪我拖累你?」他打趣。 她揮揮手,表示大方。「過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就是有一陣子不太自在。」 「你把我全身都看遍、摸遍了,你說無所謂嗎?」聞人璟壓低的聲音中帶了一絲調戲,冷硬的嘴角微勾。 轟的一聲,她雙頰飛紅,嗔惱地睜大杏眸。「我……我哪有看遍、摸遍,我都是閉著眼睛……」 「包括淨身嗎?」擦拭身體時她總要有所碰觸,不可能放任不理,她忍受不了身上有異味。 「聞人敬軒,你是故意臊我嗎?」那麼難為情的事她想都不願想起,他還刻意提醒她,讓她沒法不面紅耳赤。 他笑聲諢厚,震動著她的耳膜。「你臉紅的樣子很好看。」 本來臉微紅的齊可禎一聽,整張臉頓成大紅布,熱得都能融雪。「你可惡,我不想臉紅的。」 「別惱,別惱,這個送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扮成個公子。」她明明有著女子的嬌媚和悄麗,他怎會眼拙的看不出她是女兒身,錯把紅妝當少年。 「咦!嵌貓眼石鎏金纏枝蘭花白玉釵?」看這溫潤色澤,應該是羊脂白玉,價值不菲。「這太貴童了……」她不舍的要退回去。 「別客氣,我為我祖母的六十大壽打造了一套白玉首飾,這是剩下的碎玉所磨出的玉釵,店家送的,不收錢,我一個大男人拿這個也沒用。」他直接放在她柔白手心。「真不要錢?」這很貴呐。 「我有必要騙你嗎?」他只是沒明說,這是他畫圖請人特製打磨出的釵子。 「真給我?」她一一臉想要又受之有愧的掙扎樣,欲收還拒,讓人瞧了好不發噱,那小模樣真可愛。 「不要我拿回去賞給下人……」他作勢要取走裝著玉釵的雕花匣子,小巧的匣子約巴掌大。 「等等,誰說我不要了,誰都不許搶,這是我的。」不等聞人環做足了戲,齊可禎飛快地將匣子往懷裡塞。 姑娘家誰不愛珠釵銀簪,尤其是做工精巧的白玉釵,上頭的蘭花做得栩栩如生,薄得似在抖動的花瓣是紫玉打造的,一顆流轉鍛光的貓眼石鑲在蘭花花心,綴得玉釵更光釆奪目,好似一朵真花開在白玉裡,美不勝收。 「不搶、不搶,瞧你小貓護食似的,真要跟你搶還不被你抓得滿臉傷。」他笑眯眯打趣。 「瞧你把我說得多蠻橫,我一向最好相處了,從不與人結仇,你去書院打聽打聽,包管每一句話都是好話。」她不與人爭自然少是非,不做出頭鳥便可避開無數暗箭。 「訂親了之後你還回書院嗎?」他是不贊同,她該留在家裡備嫁,但若她堅持,他也不想拂了她的意,令她傷心。 「你不讓我去?」她隱隱有要翻臉的跡象。 「你不怕聞人勝找上你?」他一句澆熄她的怨懟。 她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蔫了。「還不是你的錯,要不是你一直來找我,對我『另眼相看』,他也不會注意到躲在牆角的我,繼而想證明比我優秀,不時找機會打壓我。」她何其無辜,受了無妄之災。 「我會派人叮著他,你的安全無虞。」他不會允許聞人勝動她一根寒毛,她是他想娶的女子。 「那我去上課……」書閣的書她還有好多沒看。 聞人璟按下她瑩白小手。「我把書帶給你看。」 「可以嗎?」她喜出望外。 「我是聞人璟,你說成不成。」他就代表聞人家。 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得眼冒金星的齊可禎喜得找不到話能表達心思,眼中滿是對他的崇拜。「你居然要當我的丈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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