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絕豔相公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
「符紙用完了,我正要去買。」意思是你不擋路很快就能拿到手。 「何必費事跑這一趟,待會我叫笑癡小弟為你送去,銀子照付。」順便賺點零頭。 乞丐身上照樣撈得到銀子,管他是不是窮人,好朋友一樣明算賬。 「不用了,金大叔家就在前頭,你賺不到我的銀子。」她的眼角微閃著一絲情緒,是對朋友的瞭解。 真心接納她的人不多,莫迎歡和其他兩位名勝是她少數交心的朋友,她信任她們。 越來越精了,學到她小氣功力三成精髓。「趙公子,你要走了,小妾不順手帶回知府衙門?」 「我……呃……」眼神畏縮的趙金鼎一臉窘色,才想開溜就被逮個正著。「我去找頂轎子來抬人。」 「抬得走嗎?」他那群手下養得肥肥壯壯的,不會搭頂人肉轎呀! 「當……當然,我爹是趙知府,誰敢不賞臉是自找死路。」他死要面子的硬撐著。 「不送了,趙公子,你走好。」話雖這樣說可她卻一手拉住趙金鼎的袖口,看向那道似曾相識的身影。「黑臉的,你允許他扛人入府嗎?」 要死了,幹麼找我麻煩。玉浮塵壓沉聲音,「叫他脖子抹乾淨,候著。」 「奇怪,你的聲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她人緣好,三教九流都有知己。 「你聽錯了,我初到揚州不久,絕不認識鳳儀公主你。」別再看了成不成,算我怕了你。 莫迎歡詭異一笑地繞到他面前,手還扯著趙金鼎。「算天算地算不到自己,難道沒人告訴你什麼叫自露馬腳?!」 哈!他還真委屈了,堂堂九王爺的狗頭軍師,皇上御賜能先斬後奏的禦史大人,居然見不得人地抹黑一張臉,美貌果真害人不淺。 「嗄?」他連忙問了又問,像大姑娘怕羞。 「陰陽呀陰陽,為何有人以為大家都是瞎子,抹油墨不是比較逼真?」炭灰還是次級品呢!也不怕抹久了長惡疣。 玉浮塵洩氣的正對著她,「莫大姑奶奶,你能不能裝作沒看見我?」 陰陽兩字一出現,他就知道瞞不住了,小氣財神是何等精明,一眼就能看透他不算偽裝的偽裝,這只能騙騙為他癡狂的姑娘家。 「成。」她右手往上一翻。 有銀子好商量,沒錢請自便。 「派人來取,我住在張家。」他身上只帶一百兩銀子,以她的胃口是瞧不入眼。 「你住張家?!」大驚小怪的不是莫迎歡,而是一臉怒色的趙金鼎。 搧風點火好坐收漁翁之利莫迎歡可是專家。「近水樓臺先得月,趙公子你怕是遲了一步。」 「你敢碰我要的小妾一下,我發誓你會後悔和我搶女人。」趙金鼎禁不起激地撂下狠話。 「搞不好他不只碰一下,而是連人帶皮都吞了,你這口氣吞得下?」有對峙她才能從中獲利。 「什麼,他占了我的女人——」可恨,非將這黑奴才剉骨揚灰不可。 越亂越好。「說不定人家已珠胎暗結、藍田種玉,你剛好當現成的爹替人養孩子。」 「我不饒他。」磨牙的聲音大到眾皆可聞。 野草的力量多可怕呀!隨便長長都能淹沒良田,瞧趙金鼎燒紅的眼神像是真有人奪了他的愛妾,一副戎裝上陣準備喊殺喊砍。 明明邊疆無戰事,偏要燃狼煙。 經由莫迎歡的挑撥,原本一件可以善了的小事擴大成國仇家恨,叫揚州百姓嘖嘖稱奇,看得不亦樂乎捨不得走開,加碼加注地賭下老本。 只是有個人根本無視她的斂財行為,撫撫額頭逕自走向前頭的小鋪子買好她的符紙,複又繞回原地,吵嚷的人群中根本無人知道她去而複還。 突地,一張符紙往空中一揚。 不知為何,圍觀的百姓散了一大半,下注的銀子也不取的各行各路,略顯呆滯地挪挪遲緩的腳步。 連原本氣焰高漲的趙大公子都忽然噤聲,毫無預警地掙脫莫迎歡的拉扯,與一干手下像遊魂似掉頭就走,不怕得罪揚州隻手遮天的名勝。 「怎麼回事人都走光了,那我這齣戲還唱不唱得下去?」敢不捧她小氣財神的場? 少數逗留的百姓面面相覷,心裡頭覺得怪怪的,可是銀子還在人家手上,欲走還留。 「莫當家呀!趙公子沒帶走小妾,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分銀子了?」揚州百姓仍習慣喚她娘家姓氏。 「哪有小妾呀!莫非你老眼昏花了?」翻臉不認賬,莫迎歡一臉糊塗樣。 「可是咱們賭的是他不能帶走張家閨女。」另一名市井小民怕她耍賴地連忙指指正欲離開的張果兒。 她可理直氣壯的扠起腰。「賣豆腐腦的幾時成了趙公子的妾,你老倒是說給我明白。」 「這……」遲早嘛!民哪鬥得過官。 「既然沒有小妾就算流局,我是莊家通殺。貪財了,各位。」小手一擺,她眉飛色舞地打發據理力爭的百姓。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