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惡狼軍師 | 上頁 下頁 |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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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耿仲豪揚起嘴角,笑眸佈滿暖意。 苗秀慧哭著拍打他胸口,又嚷又喊的道:「好什麼好,我這麼任性又不講理,你應該說不好,叫我面壁思過,反省三天三夜,女人不能太寵啦!」 「不好。」如她所願。 但是…… 「我喜歡寵你,捨不得你面壁三天三夜,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讓你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在我懷裡大笑。」那是他想給她的幸福。 「仲豪……」他真的很愛她,深幽的眸底只有她一個人。 「我殺過人。」冰冷的高牆該一塊塊敲掉了。 聞言,她一怔,淚水在眼眶中滾動。「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我不寫了,全臺灣又不是只有你一個黃金貴族,我不要一篇不值錢的報導破壞我們的感情……」耿仲豪伸出食指,點住她紅豔翻動的唇。 「慧,聽我說,或許不怎麼光榮,但卻是我的過去,我想讓你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什麼事,你來不及參與但能分享,那段影響我人生的轉折點……」 他幽幽地道出埋藏心裡多年的陰影。 那年他十歲,在學校玩水弄濕了制服,所以老師讓他提早一小時早退,免得受寒感冒。 沒想到他一回到家,父母房裡傳來奇怪的聲響,那個年齡的孩子通常好奇心旺盛,他躡起腳尖躲在門邊偷看,隆起的被單有著不平常的蠕動。 本來他想出聲叫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忽然掀被,而他身下是他以為溫婉賢淑的母親,她正敞開雙腿盤住男人的臀,像是餓了許久的母貓,聲聲催促。 而讓她尖聲抽泣的男人不是他父親。 「而後我發現那男人不僅已婚,而且婚姻美滿,是我母親主動勾引他,趁我父親不在時帶回家偷情……但他另一個癖好是狎玩男童……」「什麼,他是正太控?!」那他……她不敢問,心口一窒。讀出她眼底的驚懼,耿仲豪反而笑笑地吻上她的唇,他臉上的神情證實了她心底的疑懼。 「漂亮的女人,美麗的男孩,他的確是雙性戀者,他曾不只一次試圖將魔爪伸向我,但是每一回我母親都會疾言厲色的喝止他,不許他碰我一根寒毛。」 事情若能盡如人意就好,偏偏老天忘了睜開眼,讓為惡者為所欲為。 十五歲少年已有修長身形,正逢變聲期,他再一次目睹赤條條的兩人在床上翻滾,粗喘聲不斷,彌漫一室。 那是他的房間,他的床,他一再背叛婚姻的母親。 男人瞧見了他,未能盡興的欲望鎖住他,即使他母親苦苦哀求,男人仍像野獸般的走向他,泯滅天良的強脫他衣物。 「我殺了他。」耿仲豪說得冷酷,毫無愧色。 「那他有沒有……呃,侵犯你?」苗秀慧心急地追問,雙手緊握他的。 黑瞳空洞了約三秒鐘,瞳心漸浮陰晦。「你若從於濃情那邊詢問警方紀錄,它上面寫著外賊侵入耿宅,覦覬女主人美貌而起色心,進而性侵得逞,女主人羞憤之餘,持刀刺入歹人胸口,一刀斃命。」完全沒提及他在場。 其實,那時的母親已被男人一把推向牆,頭部遭受撞擊的她失去意識,昏厥在地,從頭到尾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是父親喚醒她,她才驚覺身邊躺著失血過多而氣絕身亡的情夫。 「從那天起,我的家庭就不再完整,母親愧對我而終日鬱鬱寡歡,最後得到憂鬱症,父親無法諒解母親的失貞,將她視同隱形人,而我也離開家,不再跟那個家有任何牽扯。」 回不去了,過去是一條毒蛇,纏住每個人的脖子,讓人沒法再正常呼吸。 「你到底有沒有被性侵?」急死人了,他什麼時候才說到重點? 耿仲豪飄忽的說道:「重要嗎?」 她想說不重要,她愛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過往,但是……「重要,誰教你勾起我想知道的欲望。」 身為女友,她痛心疾首他的遭遇,為他抱不平,可是記者的靈魂已深入骨髓,抽絲剝繭的習慣沒辦法從她體內剝離,不問個清清楚楚,她會如刺在喉,難以舒坦。 勾起唇,他忽然笑得很可恨,「慧,你也勾起我的欲望,你說我們誰該先滿足誰?」 「你……」她怔愕,差點吐出一缸鮮血。「厚!你也配合一點,人家正沉溺在悲情中,你幹麼突然獸性大發。」 他就是存心吊她胃口,讓她寢食難安,心口老惦著這件事。 「是誰非要跟我冷戰,讓我餓了三天?」故事說完了,他開始算起帳來。 「呃,這個……」她乾笑。 「慧,什麼事都能依你,這回事可得依我吧!」他眼底狡色璨璨,伸手撫向她雙腿之間。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嗚……她被欺負了,明明知道她的「求和欲」旺到快火燒山了。 「做完再說。」誰教她撩人的馨香太誘人了。 「不要啦!我想……」不用她想了,擾人的電鈴聲像失火般直催,似乎怕屋主沒聽見,按住就不放手,連響了五分鐘之久,還在繼續催魂。「仲豪,電鈴……」吵得她耳膜快破了。 「不用理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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