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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他沒事,對方是沖著我來的……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要鎮靜,不要慌。你肩上有個月牙形胎記,讓九殿下認出來,你是他一母同胞的親皇妹。」他仔細的觀察她的神情。

  「喔!」九皇子的妹妹不就是……公主?!

  「你不驚訝?」他十分訝異她的平靜。

  杜雲錦笑不出來,「你沒瞧出來我已經嚇傻了嗎?」

  「你不想當公主?」沐昊然神色緊繃。

  「誰要當什麼公主,行不擺裙、笑不露齒……皇家的規矩一定會把我壓死。我可以不當公主嗎?只做你的妻子。」

  不要再給她考驗了,太累了。

  「……」

  不當公主,祖母那一關過不了,他的妻子不能是庶女出身,祖母十分堅持要門當戶對。

  正當沐昊然回答不了時,外間傳來丫頭的稟報聲,說趙春有事在門外,急著向大少爺稟告。

  「進來。」

  「是。」趙春進屋後,站在屏風後回事。

  「什麼事?」

  「大少爺,我娘來了。」他的聲音很興奮。

  「我娘帶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婦,她說那位老婦是當年替大夫人接生的產婆,大少爺出生那一天所發生的事,那老婦全都一清二楚。」

  「什麼?!」沐昊然大聲一吼。

  §第二十三章 貴女下嫁

  「你……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枉我這些年對你百般憐愛,心想你是自家表妹,不能娶你為正室,只能委屈你當偏房,我心中有愧,因此雁如死後不久,看在你已有了身孕的分上,我二話不說將你扶正,沒想到的……你……」

  一案爆出兩事來,原本賈氏母子買兇殺手欲置沐昊然於死地,結果陰錯陽差地差點害了杜雲錦,這讓東方浩雲大為震怒,下令嚴查此事的前因後果。

  一開始查到杜家,後又牽扯出幕後主使者,透過青樓姑娘的引見,賈氏順利的用銀子打點一切,原以為這不過是一件殺人案,正打算做一番處理,殊不知此時照顧沐昊然多年的奶娘來了,同時帶來令人震驚的真相。

  他的奶娘吳嬤嬤一直覺得大夫人的死另有蹊蹺,因為事前一點跡象也沒有,大夫看過後也說胎像很穩,會順產,可大夫人卻死於難產。

  最叫人不解的是,穩婆把所有人都趕出產房,說是見了血、犯了血光,怕沖煞,屋裡不能留人。

  當時大家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能穩婆說什麼她們照著做,直到吳嬤嬤感到不對勁沖進去,大夫人身下已是一灘血,怎麼止也止不住。

  事後她越想越不對勁,哪個女人生孩子不見血,她自己都生了好幾個,也沒聽說產婦生孩子見血是犯忌,於是她想找穩婆問清楚,不能讓大夫人白死。

  可是她意外看到賈氏拿了一大包銀子給穩婆,並叫穩婆儘快離城。

  吳嬤嬤將此事記掛在心裡,她不敢跟別人提正,只一心想找到證據為主申冤,可後來好就被賈氏趕出沐府。

  許是老天有眼,多年以後竟讓她遇到貧困潦倒的穩婆,可那穩婆已經認不得吳嬤嬤了,在吳嬤嬤一時好心給她吃、給她住後,穩婆放下戒心,被吳嬤嬤成功問出當年真相來。

  「老爺呀,冤枉!妾身怎會做出如此可怕的事呢?我們夫妻二十餘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嗎?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挑撥我兩夫妻的感情……」無憑無據,她不認,誰能奈她何?

  賈氏佯哭,以為她掉兩滴淚,此事就能揭過。

  「清琴,就因為與你做了二十幾年夫妻,我十分明白你的為人,然兒說的這些事你不是做不出來,只要給你機會,你是絕對不可能放過。」

  她貪財、善妒,容不下人,對掌權一事看得很重,不甘心屈居人下,心裡念著主母位置,以為他都不知道嗎?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認為我真的買兇殺人,還害死姐姐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有誰看見了,叫他出來指證呀!我沒做過的事,誰也不能壓著我認罪。」

  真當她老了,爪子鈍了嗎?真讓她火了,她就讓所有人都好看。

  「有沒有你心裡有數,我只問你認不認,念在夫妻一場,我不會太為難你。」

  要下這個決定他也不容易,一個人關在書房一整夜,而後又到元配夫人靈前站了一上午。

  他枉為人夫,不辨忠奸,害得妻子沒命。

  「你要為難我什麼,想把我休了嗎?沐遠山我告訴你,辦不到!我生是沐家人,死是沐家鬼,你要敢栽贓我,我一根繩子吊死在你沐府門口,讓鄰里們瞧瞧你們有多逼人太甚?」她扯發跺腳地撒潑,以為嘴硬就能脫罪。

  「好呀!我給你一條繩子,看要多長,十尺夠不夠?你要是踮腳尖還夠不上繩子,我可以命人搬張凳子讓你踩,你可別到時反而不敢死。」

  沐昊然冷誚道,充滿諷刺,啪地丟下一捆繩子——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打算將這女人「繩之以法」,捆人的工具早讓人準備好,一聽她此言,立即從下人手中拿過繩索。

  「你……你……你不孝,我是你母親,你居然逼我去死……老爺呀!這是你養的好兒子,我的命那麼苦?含辛茹苦的養大繼子,操勞府裡大小事,有誰感激我了?只想落井下石,對我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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