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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咦,他真這麼說?」看不出世子能有這樣大義滅親的決心,要是她就不行了,她爹再錯也是她的爹。

  話說回來,她的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父親,他不會有錯。

  沈子暘笑著撫著她烏黑長髮。「嗯。」他由衷欽佩堂兄,換作是他自己,不見得做得到。

  「不過,你真有把握嗎?萬一……」如果他不是太子就好了,她也用不著擔心受怕,唯恐他出兵平亂會一去不回……呸!呸!呸!胡思亂想什麼,他是九龍真身,有神仙護體不會出事的,定會旗開得勝歸來。

  他一指點住她嫩紅唇瓣。「有你等著我回來,我說什麼也不能輸,我要為你凱旋,讓你成為最有福氣的人。」

  其實最有福氣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馬玉琳才是該站在太子身邊的人,名正言順,光明正大。

  自古以來妾不如妻是不變的道理,偏房再得寵也不能越過正室,事事要服從,樣樣低人一等,元配夫人的一句話足以論定妾室生死,不能反抗,不能有雜音,低眉順服,恃寵而驕絕對不被允許,皇家禮儀更勝於民間百姓家,最嚴厲的一條是,元配未有子嗣前,任何庶出的子女都不被允許,可三年五年後歡情薄了,想再有孩子也就難了,那時伴在夫婿身側的人早換了,新人輩出,滿目春色,誰還惦著花顏已褪、美貌不再的舊人?

  馬玉琳今年才十二足歲,還要三年才能大婚,婚後三年無所出才能有庶子庶女,換言之,若佟欣月在一年後能順利嫁進太子府,她至少要等上五年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那時她已十九歲了,為人母的年紀算是高了,十五、六歲的小娘親滿街跑,她們左抱一個、右背一個,滿口為娘經。

  「我只要你平安,其他不重要,不要讓我等不到人……」她突然好害怕,心頭發顫。

  「傻月兒,我怎麼捨得讓你等呢?我朝精兵數十萬,又有善於領兵的將領,我在後方指揮並無危險,說不定你還來不及思念我,我就已經回來了。」為了安她的心,他說得輕描淡寫,未透露分毫此行的兇險。

  靖王養精蓄銳十來年,他兵馬足、糧草豐,做足了準備就為改朝換代的這一日,實力定非一般,想攔下他並不容易,損兵折將的犧牲難以預料。

  「誰想你了,我樂不思蜀的浸淫在藥草中,沒人來煩我。」她故意躲著他,不讓他吻上小嘴兒。

  他低笑。「就你愛說反話,口不對心,不然怎會夜半私會郎君,背著爹親也要投入我懷飽?」

  佟欣月羞惱地瞪他,「我是不想你找不到我,以為我變心了,你倒是往自個臉上貼金。」

  「我的月兒呀!是最貼心的解語花,怎會移情別戀?我相信你比相信自己還多。」她的嬌笑,她的俏皮,她的甜膩氣息,他一一收藏心底,一刻也不或忘。

  眸光一柔,明眸漾出水般嬌媚。「暘哥哥,我等著你,不許把我忘記,不論天涯海角,我的心都是你的,緊緊地跟在你左右,你不准負我,聽到沒?」

  聽見她含羞帶怯的嬌嗔,沈子暘胸腔發出震動的笑聲。「好,定不負你佟欣月,不過呀……」

  「不過什麼?」她怎麼覺得他笑得有點古怪,讓人心口毛毛地,好像接下來沒什麼好話。

  他目光一閃,低俯在她耳邊說道:「還是太小了,你爹是太醫,最拿手的是婦科,叫他幫你補一補,不能讓我太吃虧,我的要求不多,只夠盈握。」

  「你要我補什麼,我哪裡小……」她驟地不說話,滿臉紅得像火在燒。「太子沈子暘!你在幹什麼?」

  他……他的手……竟然放在她「那裡」,抓住她剛發育的小……小蜜桃……

  「唉!我是在可憐自己呀!生平第一個女人居然是木蘭妹,我一手覆不滿還空得很,你說你是不是很對不起我。」但就算是「太平公主」,還是他最愛。

  木蘭妹……他是在取笑她「木蘭無長「胸」」嗎?佟欣月羞,質地整張臉都紅透了。「你……你……好色鬼,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走開!」

  他哈哈大笑。「你不能不理我,我就愛看你害羞的模樣,我的月兒在生氣時都美得令我癡迷。」

  「放手啦!不要一直抱著我,我要回府了。」她羞得沒臉見人,只想回家用棉被覆頭,在被子裡大叫。

  「今晚別回去,陪我。」他攔腰將她飽起,替她除去鞋襪,走到里間的檀木大床。

  她忽地語滯,一陣心慌,蔥白纖指緊揪著領口。「我……我不行……你……」

  他失笑,將她發顫的身子摟緊。「想到哪去了,就只是陪我而已,雖然我很想要你,可是我不會讓你在婚前失貞,你值得我用心珍惜。」

  「暘哥哥……」她又是動容又是羞怯地紅了眼眶,感動於他的「冷惜,這一刻她真心感受到他未說出口的深情,心口暖流直淌。

  「睡吧!月兒,我看你困倦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好好地睡一覺,明日天亮我再送你回佟府。」沈子暘輕手地拍拍她的背,低聲哄她入睡,昔日粗啞的鴨子聲,如今溫潤多情地催人眠,好聽得有如清泉流過玉塊的媳睜聲。

  「……暘哥哥,我喜歡你……」閉著眼,她羞躁地把頭埋進他懷裡,聲若蚊呐。

  「我也喜歡你,月兒。」他笑得如皎潔明月清輝,朗朗明秀,輕似蝴蝶撲翼地在她眼皮上一啄。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那麼寡廉鮮恥的事居然也做得出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姑姑你一定要替我作主,不能讓人騎到我頭上撒野,我們馬家的女子不是好欺負的,誰敢蔑視我我就要誰……」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死了無處葬身,曝屍荒野!如此她才能稍稍解氣,不致氣得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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