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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該換換胃口了,你比乳豬更可口。」他黑眸轉深,凝視著眼前「美食」。

  「什麼嘛!拿我跟乳豬比……啊!元真,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他幹什麼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嚇她一跳。

  「提前過洞房花燭夜。」他幽幽說道。

  嘎……陶樂梅臉一紅,頓時明白他話中之意。「可是你的傷……」

  「好的差不多了,不會妨礙我要你。」他等地夠久了,這道佳餚。

  在陶樂梅衣不解帶的細心照料下,他的傷勢復原的很快,除了尚不能提擔重物外,大致來說,好得差不多了,傷口開始結痂。

  其實,受這個傷還是值得的,得到比乳豬號上千倍萬倍的獎賞,他奮不顧身地救了她,大受感動的她終於願意打開心門,兩人感情大有進展,化在濃情蜜意裡。

  「元……元真,你要溫柔點,不要弄痛我……」

  赫語未歇,迫不及待的元真已吻住她櫻桃小口,抱著她走進內室,房門上閂。

  幽情正濃,羞人春色盈滿室,月兒也修容。

  §第六章

  「什麼叫行蹤不明?你好生的給本格格解釋一番,要是沒個好理由,我賞你十大板!」

  「十……十大板?」

  淚眼汪汪的小安子縮著身,以求助的眼神望向正慢悠悠飲著茶的福晉,有苦難言的含著淚水,小心翼翼地想著該怎麼開口。

  眼前這位可是京城裡最難纏的金枝玉葉呼蘭格格,連王爺一見到她就佯稱頭疾,趕緊進宮找老太傅下棋,可況是他這個死不足惜的小廝。

  偏偏有能力解救他於水火之中的福晉卻裝聾作啞,視若無睹,刻意置身事外地推個奴才送死,先擋上一時片刻,省得她煩心。

  「還不給本格格說清楚,元真貝勒究竟在哪裡?你是他的貼身小廝,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去處。」若欺瞞她,定不輕饒。

  苦著臉的小安子跪地求饒,「格格饒命呀!奴才真的不知貝勒爺的下落,小安子範了錯,爺罰小安子,他這回出門沒帶上小的。」

  爺呀!小安子知錯了,下回不敢再多事,讓你心煩了,小的願肝腦塗地,陪你行走三山五嶽,出生入死瘴沼荒野,別再留下不知好歹的奴才面對有理說不清的呼蘭格格呀!

  唉!他這條小命快留不住了,身首分家。

  「你少唬弄本格格,替你家貝勒隱瞞,你們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他每回出京肯定帶上你,絕無例外,你還不老實說!」性子蠻橫的呼蘭格格反手一抽,端親王府的紫檀椅頓時多了一條馬鞭抽痕。

  小安子都快淚流滿襟了。「真的,真的,奴才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格格您也呀,他這次真的單騎上路,格格明察呀!」

  「哼!看來你不打不吐實,本格格看你皮有多厚,能禁得起幾鞭。」她不信他不招!

  呼蘭格格向來不把下人當人看,非八旗滿人在她眼裡全是畜生,她揮鞭直落,毫不留情,鞭鞭見血,皮開肉綻。

  「饒了我吧,格格!小的真是不知……啊!痛……格格,奴才命賤,別髒了您的手,打死小安子,貝勒爺也不會出現……」嗚……奴才也是人,別往狠裡打。

  一提到元真貝勒,她鞭勢稍停。「說,貝勒呢?再有敷衍,我活活打死你!」

  「格格……」他也不過做錯一點點小事,真要他如今命喪黃泉嗎?

  「不說,看我不……」死了個奴才就像死條狗,拖去埋了便是。

  小安子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傷痕累累,他滿布鞭痕的雙手抱著頭,縮成一團肉球,畏畏縮縮的閉上眼,等著閻王索魂。

  「夠了吧!丫頭,打狗也得看主人,這裡好歹是我端親王府,真把人打死,你拿什麼向元真交道?」她不開口,這刁蠻格格真把她這未來婆婆當死人不成?

  咦,得救了?暗籲一口氣的小安子偷偷掀開一眼,覦向雍容華貴的福晉,他悄悄地移動磨破皮的膝蓋以跪姿當步,矮了一截的身子爬向石柱後一躲,暗自祈禱能逃過一劫。

  「不過是個奴才,交代什麼?今兒個我不先立威教教他們規矩,日後入了門豈不是爬到我頭上撒野了?」要是在禮親王府,哪由得奴才造次。不看僧面看佛面,呼蘭格格的性子雖嬌縱,任性無禮,可到了人家地盤上,多少還是會稍加收斂,表現出尊長敬上的一面。只是他表面的順從維持不了多久,一有不順心,管他是皇上還是太后,火爆脾氣鋪天蓋地的襲來,打死僕婢,也不是少見的事。

  此時她手上的鞭子是收起來了,但心裡是有著抱怨的,不滿她一個堂堂格格,皇上最疼愛的外甥女,居然還有人敢給她氣受,簡直太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我還沒死,輪不到你做主。」佟佳氏輕哼一聲,輕揚戴著象牙指套的小指。

  嬌氣不減的呼蘭格格臉上閃過一抹怒色,「我和元真貝勒是皇上賜的婚,早晚會嫁進端親王府,附近你護著這些奴才,以後我怎麼管他們?」

  「那等你進了門再說。」她語氣冷淡的回道。

  就是這個性,誰敢讓她入門,還沒八人大轎抬進府就端起少福晉架子,一副她說了算的蠻橫樣,目中無人地以為所有人都該誠惶誠恐的伺候她,不得有絲毫怠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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