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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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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卡維爾?麥提斯,你休想獲得幸福。」 槍聲大作,聖壇染上鮮血。 誰也沒料到當新郎剛走到新娘面前,面容莊嚴的老牧師正清清喉嚨,打算為這一對新人證婚時,忽然半掩的教堂大門被人用力推開。 就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之際,披散著發的美麗女子已高舉她手中的來福槍,毫不考慮的扣下扳機。 像是事先做了安排似,一群穿著便衣的安全人員及警佐由四周湧進,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內制服行兇的歹徒,迅速而敏捷。 但悲劇還是發生了。 聖潔的白紗染上沭目驚心的鮮紅,呆滯的新娘一身是血地難以回神,不敢相信母親的預知居然真的發生在她身上,而且就在眼前。 驚慌的奔跑聲,驚嚇的啜泣聲,以及四周的關懷似乎離她好遠好遠,她的靈魂遠揚到世界的另一端,好輕,好空,好虛緲。 她的四肢發冷,眼前一片暗紅色,空洞的望著釘在十字架上的救世主。 他竟然在微笑。 「快……快叫救護車,我還不想死……」痛,痛徹心扉。 扯動裙擺的手並未獲得她的憐憫,藍喜兒的眼仍注視著上帝的臉,難以置信他能毫無動靜地眼看殺戮降臨而不阻止。 他是神嗎? 怎麼沒有一點慈悲心。 或許他只想當聖人,背起世界的罪來表示它的寬大為懷。 「你在發什麼呆,沒看見你丈夫中槍了嗎?」可憐的孩子,大概嚇傻了。 難掩震撼的葛麗絲一臉著急和慌亂,心痛地看著血不斷流出兒子的胸口,像是永遠也止不住似。 「他不是我的丈夫。」你在想什麼呢?天上的主。他還是在笑。 「你在胡說什麼,還不快給我清醒,你連丈夫都不要了嗎?」盡說些傻話。 臉上洋溢著如聖母般的平和笑容,藍喜兒轉過身注視朝她伸出手的男子,回應只有冷淡二字。 「後悔嗎?」 中槍的男子按住胸前傷口,忍著惶訝。「你……你對你的丈夫一向都這麼……殘忍嗎?」 「不,我只對我丈夫以外的男人殘忍。」原來,她的心也有冷酷的一天。 看著他的臉她竟有一絲哀傷,向來開朗的心蒙上一層陰影,她不知該恨他還是感激他。 或者兩者都有吧! 是什麼樣的性格造就他不肯服輸的偏執,明擺在眼前的事實怎麼也不願相信,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走過的錯誤。 她是同情他的,但是她還沒準備原諒他,因為他不該一再測試她的愛情純度,讓愛變得廉價。 記得一位朋友曾說過:糟蹋愛情的人,不配得到愛情,老天會懲罰褻瀆愛情的人。 他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怎麼可能還能認得出我是誰,你根本連頭都沒抬起來。」傑洛激動的朝她揮舞著拳頭,血流得更快。 「不需要用眼睛,當你走近我時,我已經感覺到你不是他。」她將手放在心臟跳動的位置。「我用心來看。」 苦笑著,他像是放棄的仰頭一倒。「我輸了。」 「輸?」笑著蹲下來為他急救的藍喜兒,故意弄痛他那痛得不得了的傷。「人生是一場沒有輸贏的賭局,每個人都是贏家。」 「贏……贏家……」天呀!快痛死了,她一定在報仇。 「活著就有希望,戰勝自己不就是贏,何必去和別人爭呢!」還好,傷得不深嘛! 只有高中文憑的她處理起傷口宛如專業醫生,正確的判斷子彈嵌得位置,用力一壓,再用要人以威士忌消毒過的水果刀輕輕一剔,和血的小鉛彈就彈了出來 反正鑲了鑽石的白紗禮服也用不上了,乾脆撕一撕充當紗布,她從來也沒喜歡過白色的禮服,是為了迎合丈夫的喜好才勉強穿上。 「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也聽不懂?」好好的一場婚禮搞成這樣,早知道她就不叫他們重新舉行一次。 自責又擔心的葛麗絲心亂如麻,整個思路雜亂無章,完全失去平時的精明,神智渾沌地只想知道兒子有沒有事。 「沒什麼,只不過他又開了大家一個玩笑,結果得到了報應。」藍喜兒熟練的醫療手法,連一旁挽起袖子準備幫忙的醫生都大為稱奇,直問她是哪一所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不過她不好意思回答是野戰醫院,「打工」三個月而已。 「又?」什麼意思。 「他是麥格。」破壞她婚禮的原凶。 嗄!?是麥格?「那卡維爾呢?」 「是呀!我早想問這個問題,我老公呢?」不會被他毀屍滅跡了吧? 「嗯哼!」他為什麼要成全他們?失敗又中槍的鳥氣讓他非常不痛快。 奇怪,受了教訓還學不乖。「算了,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把你送給開槍的女人當禮物好了。」藍喜兒涼涼的說。 好讓她再補上一槍。 「你……你心腸好惡毒……哎……」傑洛一急撐起身子,不小心扯痛了傷口。 「要不要說隨你,我看那女人挺愛你的。」愛到要殺死他。 幸好槍口瞄準的不是她。 傑洛看了一眼被安全人員壓制住的女人,臉色一變顯得大驚失色。「怎麼會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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