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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第十八章

  倫敦最近發生一起駭人聽聞的新聞,有人發現多具赤裸的男性屍體遭野狗撕咬,面目全非幾乎無法辨認,需經DNA鑒定方能比對身份。

  經法醫一解剖結果更加嚇人,死者內部器官俱在,唯獨少了一顆心臟。

  依做案手法研判,乃為一變態連續殺人魔所為,下刀極深,不予生存機會,應為熟識或毋需設防之對象,初步推斷兇手為女性。

  根據警方進一步調查得知,死者的共同點皆是即將步入禮堂或是新婚不久的男人,而且都具有貴族身份,因此引起皇室的關切和恐慌,生怕下一個被殺害的男人是自己的親人。

  此案牽連甚廣,已婚及即將結婚的男性貴族人人自危,有的出國度假,有的取消婚期,致使女王下令徹查此事,限期破案,絕不允許皇室子弟因此延遲婚期。

  不過還是有一對比較不信邪的「新人」在此時發佈婚訊,大張旗鼓的將消息刊登在各大報,就怕人家沒瞧見地還買下頭版。

  只是愛惡作劇的新娘一時頑皮,抽掉自己的相片改放另一人的,導致外界都誤以為真的錯認新娘面孔,大肆讚揚女方端莊得體,優雅而大方。

  所以意外發生了。

  「說,這是怎麼回事?」

  想笑又不敢笑的俏皮女子皺起鼻子忍受雙氧水的味道,每回只要一看到丈夫精采的臉她就忍不住大笑,笑到肚子痛都停不下來。

  此時她低下頭像在反省,其實是怕瞧見他令人爆笑的面容而無法克制笑聲,因此頭低低的注視十根光禿禿的腳指頭,希望轉移注意力不去想他淒慘的臉。

  「喔!輕點,皮肉傷也會痛呐!請不要把我當成銅皮鐵骨好嗎?」小小的割傷都包成肉包,這會兒她大概會變成木乃伊吧!

  一道冷嘲由她頭頂響起,但手的動作非常輕柔。「你也知道自己不是鐵人,幹麼平白無故的替人擋一刀,痛死活該。」

  心疼不已的卡維爾氣憤不已,冷厲的眼光殺人似地瞪視一旁背脊挺直的莉亞娜,恨不得受傷的是她,而不是妻子。

  說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罷,他就是不能忍受妻子受一絲絲傷害,就算掉一根寒毛也不成。

  可今日她是興匆匆的出門,回來時臂上卻無緣無故地多了一道血口子,要他如何心平氣和不動怒,若是刀口稍微偏個幾寸她還有命活嗎?

  幾個月前和死神搶人的驚險他不願再經歷,下次他說什麼也不准妻子和危險人物出遊,她被禁足了。

  「你瞪我也沒用,並非我求你妻子推我一把,她受傷與我無關。」道義上的責任她會負,但她不接受任何人的指責。

  因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沒人有權責怪她。

  「你倒會推卸責任,要不是為了救你,我妻子不會受傷,」這麼大的傷口至少要一個禮拜才會好。

  她那麼好動又靜不下來,肯定又會扯傷,所以比他預估的時間可能會差上幾天。

  表情僵硬的莉亞娜很想反駁他,但她良好的教養叫她吐不出惡言,「要我在手臂劃一刀還她嗎?」

  並不是她願意陪她出遊,她也是被逼的。

  「風涼話說得挺溜的,真有誠意就自己劃一刀賠罪,別讓我瞧不起你。」最好整條手臂都廢了,也許他會考慮原諒她。

  「你……」他欺人太甚。

  「夠了,你們都少說一句,出了這種事沒人願意,以後小心點進出。」明明非常討厭她,可是一見她受傷還是免不了擔心。

  葛麗斯勸解的聲音不但沒消弭卡維爾的怒火,反而有助燃之勢。

  「要如何小心呢?你要她足不出戶嗎?母親。」說不定是她唆使人行兇。

  藍喜兒的傷讓卡維爾理智盡失,在場的每一位都是他懷疑的對象,包括他的母親及勤于走動的莉亞娜,甚至在家裡養傷的孿生兄弟傑洛。

  他們都有傷害她的動機,個個嫌疑甚重,絕對是他必須防備的敵人,他一個也不放過。

  「這……」是有點難,可是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或許等兇手捉到了以後就不必限制了。」

  他冷視的一嘲,「你會讓兇手繩之以法嗎?」

  「我當然會……等等,你在指控我是兇手之一嗎?」睜大眼,葛麗絲不敢相信兒子竟然懷疑她。

  「是不是你心裡有數,用不著別人開口。」他已經未審判先定罪了。

  葛麗絲既生氣又傷心,眼神黯淡的辯解,「我承認我是個失職的母親,但我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以殺人為手段來拆散你們。

  「何況兇手的目標是莉亞娜而非那丫頭,你不會認為我為了她,連心目中最理想的媳婦人選也殺吧?」

  人不能走錯一步路,一步錯,步步錯。

  疏離的母子情不可能在一夕接續,他先入為主的偏見已認定她是個手段殘忍的母親,為達目的不惜一切,什麼人都可以犧牲。

  她明白要改變他的想法十分困難,太過嚴厲的她的確讓人有不信任感,只有等真相大白才會還她清白。

  「誰曉得,也許是障眼法,你一向擅長掌控。」絕不允許失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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