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情定愛情島 | 上頁 下頁
六二


  我幹麼要告訴你?藍喜兒賭氣的噘起嘴。「要是婚後還有聯繫就太對不起我了,我沒有那麼大雅量允許丈夫去睡別的女人的床。」

  「是麥格說的?」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只要他曾有過的,不管是人或物品,麥格一定也要擁有,好像非要和他比一比,生怕輸給了他似。

  「卡維爾?麥提斯,你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你沒瞧見我在生氣嗎?」她不想兩人吵架,可是他無關緊要的態度令人發火。

  「害我們夫妻失和的那條蟲能不揪出來嗎?他會不斷的離間我們的感情。」她在生氣嗎?怎麼看不出來?

  一般人生氣是橫眉豎目,滿臉惡狠,而她居然手持蒲葉編著蚱蜢,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專心在手的動作上,讓他覺得她只是找藉口要人陪她而已。

  四面環海的愛情島上有她的朋友和她的狼群,他若忙於公事冷落了她,她也會提著野餐盒到處去溜達,玩到天黑都不見得見得到她的蹤影。

  可是屬於大自然的她不一定也屬於倫敦,局限的空間讓她不自由,仿佛一隻野生的小母狐關進人類的鐵籠裡,精神委靡地無精打采,做什麼事都是不起勁。

  他知道不友善的環境會給人一股壓力,他已經儘量抽出空與她相處,但堆積如山的公事總不能不處理。

  「蟲再能鑽也要有縫呀!你不給他機會他怎麼離間,不做虧心事何必怕人家上門割心割肉。」割割割,割掉他的風流鼻。

  五官不正看他如何養女人,先把對方嚇死了。

  「滴水穿石,三人成虎,這世界沒你想像的美好。」人防他,他防人,彼此隔著一道牆。

  哇!他說東方成語耶!

  切!他們在吵架呐!她幹麼開心的差點笑出來?

  「喂!你這個人很奇怪,址東扯西說一堆大道埋,我不過問你和那個女人『現在』的關係,是不是你還和她來往,才不肯回答我?」

  肯定有鬼。

  「你不信任我?」卡維爾語氣一冷,幾乎要恨起挑撥的那人。

  「與信任與否無關好不好,想聽實話都不成呀!」難道要她也養個情夫才能溝通嗎?

  討厭死了,為什麼她編的蚱蜢像蟑螂,腳一邊長一邊短還歪歪的,活像她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婚姻。

  心口悶悶的藍喜兒覺得天藍得好憂鬱,一團小烏雲由東邊飄了過來,忽陰忽晴的遮住她心中的太陽,讓人全身長了黴似的。

  把人種在土裡說不定會長出生菇,一朵一朵的好不熱鬧,呼朋引伴來定居。

  「喜兒……」他實在不喜歡和她談論有關「情婦」的話題,她不需要承受此種傷害。

  「哎呀!反正你就是不想理我對不對,放我一人自生自滅好和情婦雙宿雙飛,過著左擁右抱的快活日子。」越想火越大,她一個不小心讓蒲葉割傷了手。

  原本要斥責她多心的卡維爾一見血絲自她細嫩長指滲出,再多的罵語也化成不忍,心頭一緊地柔了表情,握起她的手放入口中輕吮。

  「小腦袋瓜盡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對你的心意還不明白嗎?我不會做出任何一件讓你傷心的事。」他寧可傷了自己也不願傷她。

  「真的?」好痛,小小一片葉子也會割人,她真是太大意了。

  「我是一板一眼的人不像你心眼多,我幾時騙過你了?」夫妻間首重誠信,他母需欺瞞。

  要不是因為愛她,從不向人解釋的他不必自毀原則,輕聲細語的一再保證人格的高尚。

  換了別人只會得到他的冷漠以對。

  誰小心眼了,他才是大奸商呢!「那她呐,你把她養在哪裡?」

  不說清楚她心不安,老是有股陰影在。

  深吸了口氣,卡維爾將妻子的頭抬高,十分慎重的問:「你相信我嗎?」

  「一半,一半,我是女人嘛!」總要給自己留條退路,免得淹死在醋缸裡。

  他差點因她的理所當然而失笑,好像女人天性多疑似。「我已經將近一年沒和她見過面,我們的關係終止於結識你之後。

  「不要去聽信他人的讒言,我對自己的婚姻忠實,絕不任憑會破壞我們婚姻的毒水滲入,我要你相信我,不准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藍喜兒將一隻醜醜的綠色蚱蜢塞入他手中,眼裡的光彩逐漸復蘇,淺淺的笑意在她嘴角漾開,天空還是一樣晴朗熱情。

  不過,她還沒打算放過他。

  不趁這難得一次的吵架機會和他吵個過癮,下次想吵可不容易,她對事一向只有三分鐘熱度,吵完了也忘了,沒什麼實戰經驗。

  「那自你戶頭裡每月匯出的固定金額是給誰,還有誰叫雪菲兒?潔妮茜。」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很美的女人。

  不像她叫喜兒,給人的感覺就是歡歡喜喜、福福態態的模樣,一點美感也沒有。

  「是我忘了知會銀行停止自動轉帳……」等等,她怎麼知道雪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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