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情定愛情島 | 上頁 下頁 |
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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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瞪他的藍喜兒撲哧一笑,招招手要他坐在身邊。「你未免太配合了吧?這樣我會無法反應呐!」 真是的,他哪像個大老闆,和她十七歲的弟弟一樣是冷面笑匠,嚴肅過了頭的臉一板,他們不笑別人先笑的前府後仰。 「還在讀書嗎?」他已她的外表來判定,信步跨過一頭打著哈欠的浪。 他沒當過小孩,所以不知道當小孩的樂趣,正經八百地脫下西裝外套挽放在臂彎,兩腳盤膝與她面對面的對坐,絲毫不見放鬆。 「你太緊繃了,好像要來談判似的,我早就不是學生了。」她十八歲那年攻念社會大學,一直沒畢業。 因為太難念了,她得花一輩子時間找尋真理。 「在哪工作……」靈巧的小手突然往他頸肩輕砍,詫異卻沒有拒絕的卡維爾放軟身子,感受一道電流流過他死寂的心口。 「我呀!打打零工好過活,根本是難民一個。」半跪起身子移到他身後,她笑笑地幫他按摩肩膀。 誰說「敵人」一定要怒目相向,有時候如溫柔的風帶給人暖意也行,反正還沒開打嘛!先套套交情也好,免得日後大家都難看。 「沒打算找份工作定下來嗎?我……」他差點脫口而出要她來為他工作。 她沒注意到他語氣上的變化,邊輕蹋灰狼的小腹邊回答:「我媽說我天生有著不安分的靈魂,到哪裡都是過客,還不如什麼都別做,回家讓她養。」 「你有位好母親。」而他的母親只喜歡追求婚姻外的快樂。 「大家都說她是高雅有涵養的好母親,連她的老公也說我是前世修來的福才投胎當她的女兒。」幸運,一帆風順,也許真該感謝給她生命的媽。 雖然她囉唆又多愁善感,老愛粘著兒女說些古老的「故事」。 「令尊一定是個很有雅量的人,才會允許你對他的不敬。」逐漸放鬆的卡維爾少了拘束,不自覺地敞開心胸,接納她手心傳來的熱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雅量,他在我還沒出生前就死了,你該問我母親才對。」她不覺得有什麼損失,愛屋及烏的魏叔叔一樣對她疼寵有加。 想到那張已兌現的支票她就萬分的抱歉,全怪她平日懶散不努力,所以口袋空空難以支付龐大的稅款,好在他能及時灑下及時雨救急。 不然的話她又要去做賊去,拼上幾天幾夜不睡才能湊足大筆的款項。 這對嗜睡又不勤勞的她可是一種大折磨,她想都不敢想,二話不說拿了票子趕緊去兌現,免得有被害妄想症的母親有把它拎了回去。 「你母親的老公是你的繼父?」兜了一圈是再嫁母親的丈夫。 驚訝的一轉身想安慰她,沒想到腳麻了不由他自主,一個不穩往後倒去,將一臉好笑又驚愕的她撞倒在地,兩人疊成一堆極其曖昧。 四目相對,一股不對勁的亂流滋滋作響,騷動著不該悸動的心。 風聲在兩人耳邊靜止了。 他吻了我。她怔愕。 我吻了她。他懊惱。 兩顆鼓噪的心像新年期間的鼓陣咚咚咚地直響,畫著大花臉的神兵神將在前頭引路,企圖拉近猶豫不決的有情人。 人總是為自己的情不自禁找藉口,而且不合理到荒謬還是會自我催眠沒做錯事。 一向自製力過人的卡維爾不敢相信自己吻了她,他從來沒有糊塗到見了女人就吻的地步,為何獨獨對她失去控制? 因為她是那麼可愛嗎?唇微張像是渴望親吻,所以他沒拒絕她。 或是她那雙大眼太過明亮動人,仿佛夏日荷葉上的露珠混著蜂蜜,因此他才不假思索地俯下身,輕掬那滴清涼甘液。 也許是她的紅臉蛋太像熟透的小蘋果,引誘著空腹的他大口一咬。結果他咬錯了地方,反而咬上她最鮮嫩多汁的部位,一個貪心多吮了好幾口。 種種的理由在心裡反復出現,皆不及此刻心中感受強烈的衝擊。 身子底下還壓著柔軟溫熱的女體,近到幾乎相觸的雙唇猶留著彼此的味道,只要一個小小的星火就能引起森林大火。 心很近,在呼吸之間。 一個吻改變了四周的磁場,感應到一絲異樣的狼群開始躁動,一反閑懶的姿態霹出精光,圍著兩人原地打轉,不時發出憤怒的狺聲。 人類的感情它們不懂,也不需要懂,野性的本能呼喚出體內的獸,忠誠地守護它們認定的主人。 「這是個意外。」 絕對沒人相信這句荒唐的謊言,流竄在兩人之間的電波是如此強烈,強到連敏感的狼兒們都豎直灰毛,一個勁發出不友善的低咆。 不過生性豁達樂觀的藍喜兒接受他的說法,誰都會自欺欺人,她早過了期待浪漫的年齡,不會因此小鹿亂撞地驚惶失措。 只是呼吸有點喘,面色潮紅看來跑了五百米接力賽,口乾舌燥肝火上升,想喝一大口水止渴。 「是我腳麻了『侵犯』了你,希望你別介意才好。」好個意外,真虧他有臉說得出口。 不在意是一回事,但是被占了便宜還得不到有誠意的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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