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巧婢與兵符 | 上頁 下頁 |
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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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抄書免談,還有禁足是什麼意思,王爺要恩將仇報?」銀子沒了可以「順」,但是閉門思過就太過分了,她出不了院子怎麼順銀子,以及那面兵符? 半年期限一到,阿蘭公主都嫁到南國了,她還有戲唱嗎?這一招用得很險,鎖住她的退路。 「嗯——你想挾恩以報?」顯然她不夠聰明。 她是有這念頭,不過權勢壓死人,只能想想而已。 「是提醒王爺做人要厚道,多為自己積福積德。」於芊芊又看了他一眼,多添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陰德就不必了,王爺殺戮過多,死後直接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你用不上……」 「于靈兒——」他怒吼。 於芊芊打了個激靈,雙肩微縮。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實話總是有那麼一點讓人受打擊……」背了一身血債那叫造孽,死了以後不用受懲罰嗎?若是都一筆勾銷,那每個人都去做壞事,殺人放火好了。 「你……」 「不許凶芊芊姐姐,爹爹壞人。」一道小人影突然沖上前,兩隻細細的小辦臂一張開,螳臂擋車的護在她身前。 「芊芊姐姐?」南懷齊沈目。 「乳名芊芊。」于芊芊冷汗微冒的解釋。 「我喜歡芊芊姐姐,父王不能罰她,芊芊姐姐是好人。」小臉嚴肅的南方瑾酷似乃父的固執,腮幫子鼓鼓的。 「你不能喊她芊芊姐姐,輩分亂了。」雖然不收房,但通房的名義尚在,南懷齊不加思索的糾正。 「她是芊芊姐姐,我的。」小小年紀已會分誰是誰的,先搶先贏,誰先開口誰佔優勢。 臉色微沉的南懷齊大掌置於兒子頭頂,輕輕施壓。 「以後只能喚她于姑姑或靈兒姑娘。」 姑姑,可以是長輩,另有一層含意,宮中女侍。 「我不。」 父子倆杠上了,為了一個稱謂僵持不下。 南懷齊臉色一變再變,這……真的是他那個得了憨病的兒子嗎? 分明活潑靈敏,和親爹頂起嘴來頭頭是道啊! 風柔日薄春猶早,夾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覺微寒,梅花鬢上殘。 故鄉何處是,忘了除非醉。沉水臥時燒,香消酒未消。 晨起的風是帶著微香,去了秋菊,來了金桂,鬱綠枝椏間是成串的小白花,不忮不求地散發淡淡清香。 玉梨花形銀鉤半勾住煙紫紗幔,半垂的床幔內睡著,清媚佳人,她身上秋香色繡荷寢衣輕輕滑落,露出凝脂般的雪嫩香肩,忽隱忽現的胭脂色抹胸遮不住呼之欲出的豐腴春光,成熟的雙果鮮豔欲滴,可惜花好無人摘。 於芊芊睡得很熟,誰也吵不醒,因為她忙了一夜。 至於忙了什麼,那就大夥兒心知肚明瞭。 「芊芊姐姐、芊芊姐姐,你快躲起來,爹又來罵人了,你趕快找個地方避一避……」耳邊聽到不近不遠的喳呼聲,作著美夢回到家中大啖比薩、大喝可樂的於芊芊忽被打斷,她起床氣不小的揉揉惺忪雙眼,不太想睜眼地打算朝擾人好夢者一陣劈頭大罵。 南方瑾小豬似的重量驟地往她身上撲,不偏不倚——她懷疑是算計好的,人小表大的小se狼不需要廉恥——撲在她剛發育好的雙峰,還一頭撞進兩ru之間,小腦袋瓜蹭了好幾下。 這是吃豆腐吧? 有點沉的分量壓得她稍稍喘不過氣來,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打消了繼續睡覺的念頭。 「小豬患,你又重了。」有爹養的孩子果然長得好,小瘦猴長膘了,肉鼓鼓的小臉很好摸。 「啊!別捏、別捏,好痛,我的帥帥臉要被你捏醜了。」南方瑾大大的眼睛蓄了兩泡淚,好似多無辜。 「那你還壓著幹什麼,想毀我清白嗎?」她不捏臉改拎耳朵,母老虎的架式十足。 「大不了芊芊姐姐等我十年,我娶你。」 揉臉又搓耳,小表頭挪動小屁股,慢慢地爬下甜香濃郁的小山丘,改坐在床沿,兩條小短腿還前後的晃著,老氣橫秋地裝大人樣。 「哼!等你長大我都老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種,有了年少貌美的小泵娘,你還能看上人老珠黃的我?」於芊芊朝他額頭一拍,笑他把餅畫大了。 當然,這不乏報仇意味,調戲姐姐罪大惡極,趁他還小先欺負他,免得等他大了,就沒那麼好拿捏了。 「我不是男人,我是瑾兒。」他大聲喊冤,很有志氣的拍拍小胸脯,強調他不會見異思遷。 「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不被美色所迷非真男兒,帶把的是管不住下半身的。」荷爾蒙主宰了一切呀! 有看到美女不兩眼發直的男人嘛? 有呀!Gay。 「什麼是帶把的?」不恥下問的南方瑾虛心求教。 「帶把就是……」她不懷好意地看向他兩腿間,做出大鷹撲小雞的猥瑣狀,準備教導他男女大不同的第一課。 「主子,王爺怒氣衝衝地往春泥院而來,看來來意不善……」主子,你也收斂點,別殘害年少無知的小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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