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投機女巫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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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我說過神仙有聰慧和拙笨之分,而她的能力還要修一百年。」 「沙越雋,你拐彎抹角嘲笑我笨是不是?」她可不敢掠美,寶寶才是笨界高手。 「不,我在安撫你愛的男人,你絕對跑不掉。」她間接的挑明兩人曖昧不明的膠著情愫。 驀然一震的戰醒風撼然不語,如雷電在眼前一閃。 「你……你少胡說八道,快布結界。」不等他詢問的沙芎芎逃避地推著沙越雋浮飄向上。 「害羞了。」她沒看錯吧!芎芎臉紅了。 「去你的,死女人,廢話夠多了,真叫人討厭。」幹麼折穿她的心事,她會很沒面子。 一個笑聲輕脆,一個咒聲連連,兩道黑色光束倏地竄升在鬼戰堡上空,以星芒六角畫下結界,悅耳、優美的吟咒聲充斥。 銀色光芒慢慢由中心點向外擴散,逐漸的掩蓋視線所及的有形物,不到一刻鐘光景,一切化為空白。 鬼戰堡瞬間消失在眾人眼中。 「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了?」 在三裡外的軍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偌大的建築物居然在眨眼間隱沒,完全看不到半點影子。 聽到營帳外嘈雜的聲音,朱高煦和鄰兵前來的將軍一同出營察看,錯愕的表情久久未變,無法置信适才還存在的鬼戰堡會煙消雲散,不復蹤影。 這……除了傻眼,不復任何動作。 *** 一場婚禮正熱鬧上演,滿堡的黑色燈籠詭照滿月,人鬼同歡暢飲陰陽酒,白骨出土翩然舞動,綠火醉酒斜飄樹叢間。 眾人皆醉鬼亦茫,難得今夜無寒意。 關曉月皺著一張臉,逢人便說她有兩個娘,一個飄來蕩去哭個不停,一個猛對鏡子抹紅擦綠,說起話來哮聲媚氣,可是沒人願意聽她說話,大家都醉了。 意外的,她發現被人丟在園子裡的銀貓會講人話,高興得忘了有兩個娘的煩惱,抱著它又親又吻,讓它更想哭。 女巫都一樣,有愛人就沒愛貓,瞧它多可憐呀!淪落到被個人類小孩欺負。 蒼天無眼呐!它要向貓的主宰提出抗議。 同一時間,紅燭雙垂淚,喜被裡鴛鴦交纏,濃郁的歡愛氣味彌漫。 梅落雪染紅,牡丹花開占雨露,疑是明珠落。 「芎兒,你愛不愛我?」親吻她粉嫩香肩,戰醒風已經數不清第幾次在溫存後問她的心。 「你好煩哦!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談風花雪月。」她打了個呵欠,以他的胸膛當床一枕。 「你愛我。」他自下定論的說,習慣性地撫摸她的雪背。 「嗯哼!」她不作回答的發出舒服的貓嗚聲。 他微露笑意地拉高她一吻。「小氣娘子,為夫的可讓你滿意?」 「嗯!」沙芎芎累得不想說話。 「你要開店?」 聞言,她興致一來,托著下巴笑望他,「你不覺得咱們堡裡的鬼太閑嗎?」 「閑?」沒人會嫌鬼閑,遊蕩是鬼的本分。 「店名就叫鬼店,跑堂、打雜到大廚一律由鬼來當。」多美好的遠景,她只要坐享其利就好。 「鬼不反彈?」他為之失笑,人、鬼都難逃她的魔手。 「誰敢?!」她兇惡的橫眉豎眼。 不怕死第二次的儘管來抗議,她絕對遵從鬼意。 「你喔!咱們將來的孩子若像你的個性,天下怕被他們翻了。」他倒是期待有幾個小惡魔出世,把他的世界徹底顛覆。 沙芎芎笑得邪魅,輕咬他耳朵,「相公吾愛,你行嗎?」 「你說什麼?!」他如遭電擊般僵直身子,黑瞳深黯地瞠視著她。 「我懷疑你生不出來。」她故意模糊愛意。 「上一句。」屏著氣,他凝神聚精。 「相公嘍!我的親親。」打馬虎眼可是她的專長。 「芎兒」他低吼了一聲。 「相公,你不想要我了嗎?」她邪惡的磨蹭著他。 戰醒風一翻身的壓住她,狠狠地吮吻她的唇。「磨人的壞娘子,我怎能不愛你。」 我也愛你。她在心裡念著。 燭火忽明忽明,一雙有情人跨越時間洪流來到彼此懷抱,多餘的情話拋諸激情,她為他留下了,不是嗎? 愛情,沒有理由,總在理智轉身後。 遠遠地似乎傳來時間之神與理智之神的對話…… 愛需要時間還是理智? 風,低語著。 愛不就是愛嘛!何需爭。 *** 二十一世紀女巫之家 「一年之約怎麼辦?芎芎違約。」 一道戲謔的女音回道:「芎芎說她現在的工作是暖床秘書。」 「笑死人了,這麼滑稽的藉口她也說得出口。」古人哪需要秘書? 「不過她也沒說錯,咱們這些人哪個沒陪老闆上床?」最後還淪為他們的妻子。 眾人頓時啞口無言,同聲哀歎。 一隻金貓與一位美麗的綠眸美女正欲躡足外出,沙越雋眼尖的一喚,「莎賓娜奶奶,有件事想請你解釋一下,我們姊妹們的父母在哪裡?」 其他四名沙家女巫表情一變,紛紛瞪向莎賓娜。 她局促的一笑,快速化身為風呼嘯而出,只留下一句,「去問閻王吧!」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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