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投機女巫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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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路人馬直覺地聯想到鬼戰堡,心頭一寒的搖搖頭甩掉驚慄感,如此美麗出色的姑娘怎麼會和鬼扯上關係,肯定是心理作祟想太多了。 「你們還要不要開打?要打請趕快,別浪費我的時間。」拖拖拉拉不乾脆。 「姑娘受驚過度了,何不喝口茶壓壓驚。」正常女子不會挑撥、不耐煩。 沙芎芎眼露嗜血的光彩。「真有誠意就倒碗人血來,很久沒吃煎人肝了。」 喝!妖女。 眾人一駭的倒退一步,表情古怪的睨視著她,難辨她話中的真偽,因為一抹妖邪的紫綠眸光由黑瞳中迸出,看來十分詭魅。 「別怕,我一次只能吸一個人的鮮血,你們誰要先來?」淡淡黑霧環繞在她身後,更添加詭譎氣氛。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為非作歹的人心中有鬼,泛白的唇微顫。 「去問我未來的相公呀!如果你還有命開口。」一股幽冷的氣息忽遠忽近,他來得可更快。 從門口望出去,原本聚集的擁擠人群已銷聲匿跡,這麼明顯的訊息很難令人疏忽,唯有不怕死的人才敢留下。 「賤女人,你在賣弄什麼玄虛,你的相公就是我……」大漢還來不及說完,一片柳葉穿喉而過,橫死當場。 其他人見狀不由得心一驚,如此高深的武功著實可怕,移身想走。 「想走——」 咻咻!銀光乍現,意圖詐財和非禮的另三人突地後仰,頸脈一字劃破,噴射的鮮血嚇壞所有人,包括有十二名手下護身的朱高煦。 而他兩側的太監公公已然翻白眼,腿軟地跌坐在橫梯起不來。 「你……你敢蔑視王法,當……我的面殺人……」喝!好冷魅的男子。 走過他跟前的寒肅男子不發一言,不當他是人的視若無睹,冒火的瞳孔直瞪著散漫的女子,冷冷地吐出一句結冰的話語—— 「你玩夠了沒?」 當他為她擔心,心亂如麻的坐立不安時,她倒是舒適地挑起紛爭,隨口的一句話就要天翻地覆,涼涼地看刀光劍影鏗鏘相接。 讓人垂涎一回事,縱容其輕佻行徑便是蓄意,她非要氣死他才甘心嗎? 「她走了。」 「我知道。」看門的鬼卒通知了她。 「你……」戰醒風一看見她一臉無所謂的刁鑽表情,積了一肚子的憤怒硬是罵不出口。 「要罵趁早,別耽誤我就寢的時間。」脫了鞋,沙芎芎抱著枕頭等著他開罵。 深深一歎的戰醒風也脫了鞋摟著她側躺。「我需要你的解釋。」 「解釋?」她不解他為何口出此言。「你該不會被我氣傻了吧?」 「客居裡的巨蟒。」相信她是明白人。 「喔!」瞭解。 「芎兒,你的貓換了一條漂亮的頸圈。」那只該死又沒分寸的貓,早晚有一天宰了它燉湯。 「舊的舊了。」舊去新來。 「不只舊了還斷成兩截,要留作紀念嗎?」他把被橫軌成兩段的小皮革遞給她。 她揚手一拋頓成灰。「少無聊了,要不要把我吊在地牢拷打?」 「你怎麼辦到的?」朝夕相處,肌膚相親,他很清楚她並無武學根基。 「說破了就不值錢,女人都喜歡保留一點私密。」她撒嬌的偎入他懷中。 男人都吃這一套,幾句軟語,溫香送抱,鋼鐵亦折腰,成為繞指柔。 「氣消了吧?」輕撫她的發,戰醒風是徹底失了心,任她為所欲為。 「哼!你別提醒我的小肚小量,聽說你的刑妹妹臨走前還頗送秋波,抱著你又親又吻。」臉一板!沙芎芎叫囂地坐直身捏他大腿。 是哪個多嘴的手下?「道聽途說不足為信,我忙著找逃妻哪有空理她。」 「姓戰的,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哄哄就算了,要我叫鬼來作證嗎?」真該多讓他找三天。 鬼?「等等,我以為全堡的鬼魂都躲著你。」看來她的秘密不少。 她偷偷地吐吐舌頭,「幹麼,只有你的刑妹妹能見鬼,我不能禦鬼嗎?」 「禦鬼?!」她的意思不會是駕禦鬼魂吧! 「別突然大叫,我膽子很小。」她是有錯不認,積非自成是的人。 到此的第一天她就察覺鬼戰堡上空盤桓鬼氣,巫不犯鬼、鬼不犯巫,她是抱持了互不侵犯理念,因此他們也很識趣的不來打擾。 後來,刑水清的親鬼行動叫她看了好笑,拉攏活人還不夠瞧,死人也不放過地加以利用,她再不顯顯威風就叫人看扁了,當她是不帶刺的玫瑰人人攀。 不需要主動去找鬼,她只需念一道召魂令,群鬼就受不住控制地飄聚,鬼擠鬼地想撕裂她。 待她化魂水一拋,群鬼便個個乖巧如貓的聽候差遣,偶爾伸伸利爪亦無妨,她會剪了它,像白墨小乖乖一樣懂事,知道爪子有多「危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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