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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寄秋 > 冰山女巫 | 上頁 下頁
三十七


  三個優閑的男人同時詫然的跳了起來,尤其是方墨生一臉後悔的表情。昨天他該堅持送她回家才是,幹麼由著她胡鬧。

  沙家雖然位於市區,卻是在非常偏遠的市區,平時根本很少有車輛進出,半路叫人攔截了,也沒半個兒會出面解救。他太大意,沒把她列入保護目標內。

  小太妹看起來很成熟,實際上還是個孩子。

  「夢兒,你別去,我們會負責把人帶回來。」單牧爵不許她去涉險。

  「是呀!萬一你再挨顆子彈,老大真會拆了我的骨頭喂你的靈異貓。」失職的方墨生以打趣的方式說。

  靈貓和靈異貓只差一字,感覺卻大為不同,後者令人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閉上你的烏鴉嘴少觸黴頭。」口沒遮攔。方岩生代替單牧爵先給了他一拳。

  意外只能一回,她從不重蹈覆轍。「她要我一個人去。」

  「不行。」

  「我沒說不給你們跟。」結尾一打,環形魔法帶算是完成了。

  「太危險了,夢兒,衝鋒陷陣的事由我們男人去做就好。」他絕對不會讓她去。

  沙夕夢一人分給他們一條魔法帶,「系在手腕上。」

  「拜託,這種女孩子的玩意滿街是,我才不要系著鬧笑話。」大男人系手編飾物真可笑。

  其他兩人也有相同反應,不願意系上小女生的玩意。

  「隨便,反正只借你們一天保命用,明天要送人。」她不勉強,人有揮霍生命的自由。

  「保命?!」

  不理會他們一臉帶著懷疑的古怪表情,沙夕夢的手指朝半空中畫了一道弧,隨即出現一道半透明的門。

  一進一出手一抹,門立刻消失不見,看得人張口結舌得說不出話來,她的手勢太自然了,好像吃飯刷牙一樣存在於日常生活中。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隻墨色小盆,半徑大約為五寸左右,一小撮聞起來很香濃的乾燥花花瓣,似灰又不是灰的黑色細粉,兩盞如男人手臂粗的巨型白臘。

  沙夕夢指尖一彈,窗簾一下子自動滑落造成暗室,頓時室內暗成一片,伸手難見五指。

  忽地,臘燭無火自燃。

  詭異的火光映照在沙夕夢冷然冰顏上,紫綠眸光裡閃著絕對妖邪,兩臂緩緩的舉高過頭,頭往後仰念出低柔的咒語。

  時輕時揚,峰回音轉,忽明忽暗的燭火讓人恍如置身中古世紀的古堡地下室,聽巫師低喃著遠古語言為人祝禱或……施咒。

  「夢兒,你在幹什麼?」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的單牧爵忍不住發問。

  她沒回應的放下手,朝小盆裡注水七分,灑些花瓣飄浮在水面上,口中念念有詞地離水三公分處攪拌,水紋呈現旋渦狀。

  過了一會兒,混著花瓣的水柱旋向半空中,黑色細粉一揚,水幕開啟出薄薄的一層以水量散開的水鏡,鏡面浮現出一幕幕快速翻動的畫面。

  停格。

  一位手腳遭捆綁,顯然遭受淩虐過的女孩昏倒在潮濕地上,微微打顫的身子是寒冷所致。

  「是小太妹,他們傷害了她。」眼神一沉的方墨生握緊拳頭,頸邊青筋浮動。

  「會付出代價的。」沙夕夢手一揮,水像失控的雨珠滴回小盆中。

  一切恢復平靜,燭火熄了,窗簾無人拉動推向兩邊,明亮的光線使人頓覺刺眼。

  片刻——

  「夢兒,這是怎麼一回事?」簡直像電影中的詭魅現象。

  「看她死了沒。」死了有死的作法,活著有活的懲罰,她必須先確定。

  「我不是問這個問題,剛剛那是什麼鬼玩意?」單牧爵無法解釋出超自然現象的定義。

  「超能力。」她用一貫的答案回答。

  「別再唬弄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並非超能力。」他沒瞎。

  「魔術。」她未說謊,魔法術語的簡稱。

  單牧爵表情一變的逼近她,「寶貝,你在告訴我你是魔術師嗎?」

  「不。」魔術師屬於低等的層次。

  「給我一個睡好覺的名詞。」動詞也成,他的心臟一向很有力。

  「女巫。」

  「嘎?!你說什麼?」他瘋了,她也瘋了。

  沙夕夢冷淡的收拾好器具丟回原處,平空的消失在他們眼前。「我是女巫。」

  不管這三個大男人信不信邪,在下午三點前往建國工地時,個個手腕處都系上一條名為保命繩的魔法帶。

  寧可信其有。

  冷颼颼的風伴隨著細雨吹來,才一天工夫天色全變了,早上才發佈了颱風警報,中午一過就開始起風,滯悶的熱空氣逐漸陰濕。

  原本空蕩蕩的建築工地此刻更顯蕭條,宛如戰火過後的廢墟,冷清得瞧不見半條人影,冰涼的鋼筋架混著水泥危如累卵搖搖欲墜,似乎將禁不起風雨的侵襲,發出嘎呀嘎呀的哀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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