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笨笨女巫 | 上頁 下頁
二十二


  她不好意思地縮縮肩膀,“我笨嘛!老是留不住話。”兩人同時為她的籍口歎了一口氣,老詞。

  “義賣會快開始了,我得離開一下。”那個傢伙八成發現她不見了。

  “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是人家的秘書。”倏地,沙夕夢消失在他們眼前,之後遠遠地向兩人舉杯致意。

  “看樣子你的巫術真的很差。”和她一比,每個女巫都很高竿。

  “越雋和夕夢是我們姐妹中最強的,上回我去考試時,就是她們兩個護盤。”笨就笨,她不怕人說。

  “姐妹?你是指女巫界。”她想更瞭解她。

  “也可以這麼說,她們是巫界數一數二的女巫,我們六個是同出一血脈的堂表姐妹。”

  “六個?”

  “反正最聰明的和最笨的你都接觸過,其他人不用認識也沒關係。”她避重就輕的道。

  “是嗎?”上官鋒的表情可是不太愉快。

  就在此時,臺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試音聲,然後晚會正式展開——

  “歡迎與會的嘉賓踴躍地參與盛會,此次的義賣會宗旨是宣揚大愛無國界,募集的資金將成立基金會,為世界貧苦失學的兒童而贈……”

  臺上是某位政治家的夫人正極力鼓吹大愛無遠弗屆,背後的大螢幕牆放映一群身材枯瘦、雙眼無神的孩子,貧瘠的土屋茅舍顯示出落後窮苦,企圖博得在場人士的同情心,大方地施以博愛。

  不過,一個國家的貧窮來自內戰和生產力不張,靠外援支撐是一種乞討,偏已身又不知改進地厚著臉皮接受施捨,這是惡性循環的縱容。

  上位者無能,人民得過且過,反正餓不死還有國際救濟,他們何必辛勤的工作?喊聲窮就好了。

  “希望各位嘉賓慷慨解囊,為世界和平盡一己之力,讓孤苦無依的小孩子不再光著腳,可以有飯吃、背著書包上學去……首先我先抛磚引玉捐出結婚戒指一枚。”

  和平?!

  不屑的唇角微勾,上官鋒自空一切地將手中寶摟抱在懷中一坐,無視他人的側目。

  既然是大愛無國界,何必去宣揚世界和平?說白了不就是一場政治秀,為了年底選戰在拉攏選票,做做公益形象以突顯慈善假像。

  當官的不汙錢能生存嗎?巧立各項名目向人民勒索稅金中飽私囊真正有心做事的能有幾人?!哼!義賣結婚戒指?表面上不張揚,大家心照不宣,這位夫人早已形同棄婦,丈夫在外另築香巢,至少養了三個年輕貌美的情婦,她是婚姻是個詛咒,誰敢買她不圓滿的戒指呢!瞧,喊價最高的不就是他先生辦公室的助理,其他人均采觀望態度。

  “再來是件清朝的玉扳指,捐贈人是名收藏家玄先生,喊價由十萬元起跳……”終於有個能搬上抬面的義賣品,上官鋒冷眼旁觀地見些企業家紛紛喊價,現場一陣激戰後,由個不識玉石的千金小姐高價購得。

  陸續又推出許多價值不菲的物品,義賣會進行得很順利,可見事前下了一番工夫準備,並遊說很多人自願捐出家中寶。

  只是其中義賣後,能運用在失學兒童身上的大概不到一半,由主辦者和捐贈人瓜分了大半,當是酬謝。

  “寶寶,那條紅玉手鏈你瞧如何?”難得上官鋒瞧上件小飾品。

  “不要,看起來很貴。”並非矯情,她真的覺得不值得。

  眾人好像不要錢似地胡亂喊價,水漲船高地高出原物價值數倍,雖說是義賣會,在她看來是暴發戶比闊,灑錢比面子,好博個慈善家之名。

  “貴才襯你呀!十萬。”上官鋒嘴裡說著,手一舉,喊出令人歡欣的數字。

  錢呐!真是浪費。“我上回在古玉店瞧見,標價才一萬二,你喊十萬不覺高了些。”什麼叫善心她不懂,沙悅寶痛心地看他撕下一張支票換手鏈,冰涼的觸感一下套入腕中,流紅的色澤像是在炫耀財富。

  “心頭高興就好,錢不是問題。”瞧那人恨得牙癢癢的表情就花得舒服。

  沙悅寶甜笑地勾住他脖子,“不如你開張支票讓我去街上買個手軟,遠比投入錢坑好。”

  “要錢還不容易,回頭我辦幾張金卡給你備著用。”上官鋒在笑談間又高價標下一組藍鑽首飾。

  “備著用?”他的話語有陷阱。

  “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我身邊,花費需要你出手嗎?自然是備而不用。”他低沉地輕笑。

  “可惡,你又耍弄了我一次。”就知道他心眼賊,老是不正經。

  黑壓壓的一片人,男的西裝筆挺,女的珠光寶氣,唯獨他們前後左右的空位沒人敢坐,皆采眺望之姿擠在兩側,完全獨立出一處淨地,叫人一目了然。

  因此每回上官鋒開口喊價就直接買走,不必再和其他人競價,也無人有膽和他的錢作對,實是物超所值買不下手。

  但是在義賣會一角,卻有道對他恨之入骨的冷光,因為只要是看上眼的東西一定沒機會開口,總是先一步讓他奪了去而氣得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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