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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南宮九離笑著將懷中人兒摟緊,“不會的,我只會與你同行,沒有你的地方我去不了。”他想說沒有她,自己活不了,但他知道她不喜歡太纏膩的感情,因此改口,把濃得化不開的情意藏在心底。

  “喲!我都要認為你在跟我談情說愛了,咱們不來那一套,還是用平常心相處吧!”她要做的事還很多,不想被男女之情綁住雙腳,未來的路漫長而遙遠,總有更好的風景等著她。

  “好,我不跟你說情。”他從善如流。

  “……你現在在幹什麼?”忍不住失笑的軒轅青痕媚眼如絲,很想碎句不正經。

  “調情。”對著誘人的白玉耳肉,南宮九離以鼻輕蹭,不時輕咬兩口,他認為克制住不含入口中已是考驗。

  她頭一偏,不讓他得寸進尺,“我看是輕佻,登徒子行為!九離呀,你真的墮落了。”

  “你喜歡嗎?”他一手托住她的頭,不讓她轉開,溫熱的唇落在櫻紅小口上,他情難自持的吻了一下。

  情竇未開的軒轅青痕想了想後說:“不討厭。”

  她喜歡南宮九離,但不是那種非他不可的刻骨銘心,只是在她認識的優秀男子之中,他最是出色也是她記憶最深刻的人,因此一面臨到婚事,她腦海中浮現的第一人是他。

  她不討厭他的碰觸和擁抱,甚至是更親昵的舉動,她承認她也是庸俗之輩,愛美色,但是她還是有自己的原則。

  “不討厭就繼續,直到你喜歡為止。”他的唇又要覆下,想要借著唇齒相接使兩人更親近,但他吻到的是白嫩小手。

  “別鬧了,你跟玉景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說你們兩情相悅,求皇伯父賜婚?”

  她布在宮裡的眼線傳來這個消息,玉景公主鬧得很凶,到了眾所皆知的地步,京裡的茶樓酒肆中眾人議論紛紛。

  “吃味了?”他問。

  軒轅青痕摸摸胸口,“有點發酸。”她不喜歡別人親観她的東西。

  玉景公主在京城的名聲並不好,和她不相上下,但是在同樣的囂張跋扈下,別人更認同她一些,認為她雖然張狂,卻不擾民,造成百姓恐慌,而玉景公主卻是不分青紅皂白,一有不順心,見人就抽個半死,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她倆就像橋上的兩頭羊,互不相讓,玉景公主事事爭強,想壓她一頭,可每次都壓不了自取其辱,灰頭土臉的敗走,懷恨在心的老想著算計人。

  “會吃酸拈醋,很好。”總算有點進展,不枉他費盡心機地想鑽進她銅牆鐵壁的心。

  她不快的推推他,“注意說話呀!”還拿她來當樂子了。

  被她小粉拳一槌,南宮九離笑得歡快,“我跟玉景公主全然不是傳言的那般,那年我進京,為了營造出體弱多病的假像,因此很多邀約和聚會我都推了,以養病為由足不出戶……”

  “玉景的邀請你也推了?”這位天家公主可是傲氣淩人,她不相信有人拒絕得了她,自信十足。

  “是,當時我根本不知道玉景公主是誰,懶得應付。”

  “你膽子真大。”

  “沒你大。”他笑道。

  “那倒是,我直接一腳踹開她,讓她面朝下吃了一嘴泥。”玉景最煩人的地方是她很纏人,好似聽不懂人話,她只好動用暴力。

  軒轅青痕眼一睨,笑眼得意地似在說:我敢做的事你做不到,我打公主她還得跟我道歉,你碰公主一根寒毛就等著進天牢。

  皇室中人打架是家事,沒有誰是誰非,看誰的靠山硬,而公主若和藩王家眷起衝突,不管有理的是誰都視為挑釁,嚴重點還會造成朝廷和藩地的對立,進而兵戎相向。

  唯有軒轅青痕有那本錢,不用顧忌後果。

  郡主威武!在心中感慨了聲,南宮九離繼續說:“一次、兩次後,她覺得我心存不敬,沒把她放在眼裡,於是她帶人找上門,問我哪來的膽子敢不赴約,然後一見我玉樹臨風,是翩翩佳公子,一身的病痛惹人憐惜,於是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想照顧……”

  那段時日天天有三個太醫上門診治,每日天一亮就有各種補身的人蔘、川貝、血靈芝、何首烏等藥材送到面前,他一方面怕裝病的事被揭穿,一方面又要喝著苦藥,逼得他幾乎要“痊癒”了。

  後來他直接收買了太醫,這才以虛不受補、是藥三分毒推卻公主的美意,這才少受罪。

  “你美得呢!還憐惜,她這人是別人不理她越要貼上去,誰不捧著她將她高高端起,她便要興師問罪,非要眾星拱月,成為別人心中無可取代的一彎明月。”也就皇家養出這種自大狂,認為所有人都該繞著她轉。

  “你嫉妒不?”南宮九離笑意縫繕。

  她輕哼,“玉景還不如我一根小指。”不是對手。

  “我擔心的是皇上的賜婚。”他眉頭一摟,神色透出一絲冷意,他的婚事不容破壞。

  “不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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