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女皇三嫁 | 上頁 下頁
六〇


  當是女皇,吃了洩憤。

  可是當侍女將打落的灰鴿拿到眼前時,南玉珞眼尖地瞧見鴿腳系了一張紙條,她好奇她打開一看。

  驀地,朱唇微掀,露出一抹賊笑。

  “陛下,該起身了,大臣們等著你上朝議……啊!陛、陛下,你怎麼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這樣不行啦!要是讓人瞧見了,女皇聲譽就全完了,我、我……哎呀!奴婢不管了,真是羞死人了!”

  高八度的尖音一落,掩著羞紅的臉匆忙離開,離去前還不忘合上九尺高的門板,重重地一叩上,提醒裡頭的嬌人兒該清醒,別再貪溺男歡女愛。

  一陣低沉的渾厚笑聲發出,震動伏趴在裸露胸口的娃人,倏地染紅的玉顏不勝嬌羞,她輕糙著“冒犯”天子的男子。

  “你還笑,叫你別逗留太久,天一亮就得走,你偏是精了心,讓我沒臉見人了。”紅豔櫻唇羞愧地呻吟,微帶惱意。

  “呵……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兩句話形容得真貼切,我這狠心人要渡你這條暗道了。”翻身一覆,東方珩將泛著珍珠光澤的嬌胴覆於身下。

  女人一旦經過情欲的洗練,益發地嬌豔動人,眼波流動處媚態橫生,令人一瞧欲罷不能的流連溫柔窩,一再品嘗嬌蕊初綻的芳香。

  “啊!別又來了,都讓侍香瞧見了,你還能厚著臉皮欺負人呀!快起來了,天亮了……”噢!他怎麼又……好羞人。

  “臉皮不厚哪敢夜探香閨,硬摘下你這朵種在雲端的女皇花。”他笑著輕啄,雙手不住的遊移玲瓏嬌軀。

  在被褥下的南青瑤同樣一絲不掛,她在夜裡被人吵醒了,這一夜就沒得睡了,讓某個獸性大發的採花賊蹂蹦了一整夜。

  而這不是頭一回了,打從侍香帶人進宮的那一天起,得知禦宅園有秘道直通女皇寢宮,那名不願再孤枕難眠的賊子便趁夜替入,大行採花之實。

  可憐的女皇陛下遭人強行侵犯還不得聲張,引狼入室地處處掩護,讓再三得手的淫賊食髓知味,每到夜裡便來偷香。

  還每次都讓侍香撞個正著,她都快習以為常,當是女皇嫁了人。

  “少鬧我了,我待會還得上朝,你別讓我軟了腳,連龍椅也爬不上去。”筋疲力盡的南青瑤發著嬌嗔,滿布紅癬的雪嫩身軀證明她被仔細的疼愛過。

  他十分滿足地低笑。“我喜歡軟了腳這句話,可見我有多賣命取悅女皇陛下。”

  “在……在你的面前我不是女皇,而是愛你至深的尋常女子。”因為他,她才知道身為女人的喜悅,因愛而豐足。

  “而我是愛你的癡狂男子,不是東浚國太子,你我是平等的,不分尊卑上下。”他深愛她,願用一生來陪伴她左右。

  瞧著俊難容顏,南青瑤心有不舍。“委屈你了,珩,讓你千里迢迢來此追妻還遭受不公的待遇,我這妻子還真失職。”

  她是他的妻,他卻不能正大光明的與她出雙入對,反而得瞞著眾人耳目,私下相會,見不得光的如同偷情的姦夫,夜裡來、天明去。

  他搖著頭,對著紅唇吻了又吻。“瞧我現在多快活,軟玉溫香在懷,世上哪個男子如我這般愜意,能與愛妻享愛床笫樂趣。”

  他不在乎以什麼形式與她在一起,只要是她,便已足夠。

  “可是你是東浚國太子,能不回去嗎?”他們的相處時間有限,終將分離。

  長指撫平她眉間皺折,東方珩神色愉悅地擁緊懷中人兒。

  “這點你不用煩心,東浚國並非只有我一個皇子,父皇應該不介意少個兒子盡孝。”

  他這番話若被東皇聽見,肯定暴跳如雷,指著他鼻頭大罵:不孝子,立刻給朕滾回來。

  “等等,你的意思是……”她大驚,忙不迭坐起身子,難以置信的膛視他。

  “不做太子。”東方珩故作不悅地又把她壓回胸前,寵溺萬分地以鼻頭輕蹭。

  “為了我?”

  “不,是為了我自己。”他堅定的說著,黑眸盈滿對她的深濃愛意。

  水霧氰氫,浮上她雙眸。“你會是一國之君,何苦為了我拋下帝位。”

  他要她虧欠他多少!怎麼能無私地只為她著想,成全她與心愛之人在一起的小小奢望。

  感動莫名的南青瑤滿心喜悅,上揚的嘴角像是盛開地水中荷花,越開越嬌豔,在水波蕩漾處展現最嬌美的動人姿態。

  “我說過不是為了你,而是源自我的自私,我不能忍受你成為別人的。”一想到別的男人可能擁有她,怒火燒光理智,令他幾近瘋狂。

  太子之位雖是權力核心,但遠不及佳人為伴的歡喜,如果得到所愛必須有所犧牲,他會毫不考慮地捨棄前者。

  “珩,你讓我無以為報,只能更愛你。”愛他,義無反顧。

  他輕笑。“就要你不可自拔,淪為我愛情下的俘虜。”

  南青瑤舒心地跟著一笑。“接下來的第六關、第七關,到最後一關,你可有把握?”

  “怎麼,想泄題?”他取笑她。

  她嬌媚地一橫眼。“人家是跟你說真的,別不正經嘛!我總覺得宇文承相之子宇文浩贏得有點僥倖。”

  幾乎全是險勝,看不出有什麼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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