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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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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負地嗤哼一聲,「我乃朝廷命官,要拿我就拿出公文,縱使太子是高高在上的龍子,也不能無視法紀殘害忠良。」 「曲大人,你太不識好歹了,真要我等親自押解你嗎?」董元風面上一凜,下最後通碟。 「有本事你來縛綁我雙手呀!我曲瓊華可不是你們這些泛泛小輩,天地之大任我邀遊。」他一使眼神,內室魚貫走出他私下培養的黑衣侍衛。 天地之大任我邀遊,好大的口氣,他這句話言明天大地大他最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能奈他何。 曲瓊華太恃才傲物,認為自己才是才智兼備的將相之材,旁人人難以望其項背,只能徒呼負負地景仰他過人才學。 一見他不僅不束手就擒,反而招來家衛抵抗,董元風目光一沉。「那就多有得罪了,刀劉無眼,若有誤傷,望請見諒。」一說完,他立即下令行動,銀衣衛訓練有素的神速包圍曲瓊華,伴隨金屬交擊的鏗鏘聲,他們迎向意圖做困獸之鬥的黑衣人。 刀起劍落,刀光血影,一番激戰後,素質精良的銀衣衛漸占上風,以淩厲劍式將黑衣人逼向角落。 曲瓊華見狀大驚失色,開始有大勢已去的危機感,他為人奸詐地往後移動腳步,想借由大廳下方的秘道逃出生天。 「哪裡走——」 神色狼狽的探花郎頭髮散亂,被眼尖的侍衛長一舉成擒,五花大綁的像顆端午粽,丟向坐在紫檀大椅上的太子腳下,動彈不得。 「嘖!這是誰呀!怎麼一身狼狽,活似廟前的臭乞丐。」 一陣揶揄,刺耳又令人難堪。 「快把我放開,這算什麼,總不能因為我不是太子的人便故意找我麻煩,我不服。」他掙扎著想弄松繩索,不甘心威風盡滅。 「你不服?」一臉冷笑的司徒遙玉代太子走上前,戳戳他臉皮。「你有什麼好不服氣,自己做了什麼缺德事心知肚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底下沒有藏得住的秘密。」 只要有心,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退早水落石出,叫人百口莫辯。「司徒遙玉,你休要得意,誣陷人也要講求證據,我為人坦蕩蕩,沒有不可告入之事,你想阻礙我前程,還得多長些智慧。」他仍滿臉傲氣,語出不屑。 所謂不到黃河心不死,不知悔改的曲瓊華仗著朝廷命官身份,根本無懼無畏,氣焰之囂張叫人傻眼,他完全不擔心有人搜出罪證,讓他銀擋入獄。 「證據!」冷冽沉音出自太子口中,目光精銳的東方珩冷視謀逆奸佞。 「沒錯,太子要辦人也要有憑有據,你擅自擄綁皇上親封的官員,此等行徑簡直目無王法,堂堂太子與盜匪有何差異?」他說得振振有詞,似乎自信沒人辦得了他。 「是嗎?」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死到臨頭擾不自知的人,眼神深不可側。 「你最好儘快為我鬆綁,別蓄意刁難,否則我一狀告到皇上那兒,太子也一樣討不到便宜。」包准他吃不完兜著走。 自覺被埋沒的曲瓊華仍企圖拉攏二皇子,推舉他為皇,再以自身能才輔佐,架空二皇子實權,他在後操控這個傀儡皇帝。 可目空一切的下場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生心血盡付流水。 「李統領,將人證帶上來。」他要證據,他就給他證據。 「人證?」曲瓊華驀地伍住,心想:哪來的人證?為他辦事的人全讓他天了口,死無對證了。 一名形銷骨立的男人在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的攙扶下,緩緩走遷太子宮,他左穎下方有道橫過頸部的鮮明刀疤,深度幾可致命。 「曲瓊華,睜大你的眼睛瞧瞧,此人你可識得。」 東方珩一揚手,底下侍衛便將蜷伏在地的人犯拉起,讓他正視自己所造的孽。 「他……」曲瓊華冷抽了口氣。「臣……臣不認識。」因為心虛,他謙卑了,不再以「我」自稱,而改為臣。 為什麼這個人沒死?他明明在他胸口捅上一刀,又怕他沒斷氣地劃開他咽喉,才求萬無一失啊! 氣焰高張的曲瓊華終於有一點點慌色,他眼神閃爍,呼吸短促,一顆薄汗由額側冒出,順頰得下,滴落衣衫。 「五月燈會那夜,他蒙面刺殺本太子,事隔月餘,再次在秋水鎮近郊下藥使馬兒發狂,他埋伏一旁拉弓放箭,這些事你也不知曉?」他問得雲淡風輕,卻句句犀利得令人膽腳心驚。 「此事臣確實無從得知,他……呢,行刺太子,其罪當誅。」 東方珩將那支特製的箭矢往他面前一柳。「箭則為翰林院官員所有,而且當時內務府太監為做區分,還依你的名字在箭尾刻上曇花。」 瓊華,瓊花,也就是夜曇的別稱。 「什……什麼?」他忽地全身虛軟,幾乎站不住腳。 「還有……」他頓了一下,一名士兵被丟了迸來,臉上有明顯被揍過的傷痕。 「他在我與南烈軍對陣對從我背後偷襲,你還敢說與這人素不相識嗎?」 「這……」曲瓊華面色如上,氣力全失。 該名小兵不是別人,正是他胞弟曲瓊月,從小以力大如牛著稱。 因此拉弓一射,嬌弱的青瑤公主便被驚人力道射穿,身子騰空,落入萬丈懸崖。 「你與南烈國二皇子私下有書信往來,我國地圖也是你給他的,你嫁禍太子妃無非是為自己脫罪,此等陰毒伎倆是我朝之恥。」若非他私通都國也就不會引發這場戰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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