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女皇三嫁 | 上頁 下頁
三四


  要不是太子提拔自己人,擋下他的出頭機會,今天也就不會有這場峰火,要怪就怪太子私重,強壓有能者,他不過是還以顏色罷了。

  “什麼,是太子妃?”

  “天啦!太可怕了,她居然是那種人,裡應外合想吞了東浚國……”

  “她是奸細,把她捉起來,不能讓她跑了……”

  “是呀!奸細,絕不能放過她,要用她的血祭告我們前線的死傷戰士。”

  群臣憤慨,議論紛紛,沆瀣一氣的將憤怒的矛頭指向南烈國公主南青瑤。

  “人證在哪?”有憑有據才能定罪。

  曲瓊華身後走出一名五官平庸的男子,眼神有些閃爍的東飄西移“我。”

  “你……”

  正當東方珩要問明真相,還妻子一個清白時,城外鼓聲大作,軍情告急,什麼話也來不及說的太子披上戰甲,沖向城牆禦敵。

  而此時獨自被留在喜房的南青瑤心裡發慌,她眉頭深鎖地倚在口跳望,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何太子一去不回。

  越想越不安的她想找個人詢問,當她走出太子宮,侍香匆匆忙忙地朝她奔近,上氣不接下氣的尚未開口,一大批手持刀劍的侍衛層層包圍,將她逼回太子宮。

  “你們想要造反嗎?膽敢擅闖太子寢官。”莫非太子出事了?她心頭一緊。

  “是你想謀逆才是,仗著有點姿色蠱惑太子,其罪當誅。”啊呵,要是太子一回宮看到太子妃身首異處,一定很有趣。

  “你在胡說什麼,我已是太子妃了,怎會有二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分明是誣陷,羅織不實安她個通敵罪名。

  “用不著再裝了,公主,你們南烈國大軍已越過邊界,長驅直入東浚國國都,還有什麼好狡辯。”

  “什、什麼,你說南烈國的軍……”她身形一晃,頓感一陣黑霧襲來。

  怎麼會……他們沒有理由開戰,父皇難道全然不顧她的安危……搖搖欲墜的南青瑤不敢相信聽到的事實。

  “貴國的三皇子死了不會也是你指使的吧!最毒婦人心呀!連自己兄弟都不放過。”自願帶領侍衛圍住太子宮的曲瓊華語多犀利,針針見血。

  三皇兄他……“不、不可能,他……他還活著……”

  啊!是二皇兄所為,一定是他為了剷除異已,痛下毒手,如果連最微不足道的她都是威脅,他怎會放過真正擋路的大石頭。

  “都見到屍體了還能作假嗎?你這南烈國細作真厲害,把我們英明神武的太子騙得團團轉,你一定非常得意吧!”可憐的公主,註定要做替死鬼。

  “我不是細作,我不會出賣太子。”南青瑤捂著發疼的胸口,大聲駁斥。

  他呵可冷笑,“這可就難說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然太子怎會受到迷惑,堅持迎娶人質府的質子。”

  “因為我們兩情相悅。”她不怕人恥笑地大聲宣告兩人不渝的愛情。

  “呵呵,是你單方面的勾引吧!太子根本是中了你的美人計,一時不察才陷入溫柔鄉。”他極盡言語上的羞辱,不讓她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太子呢?我要見他。”她必須親口解釋她沒有背叛他。

  曲瓊華挑眉笑著。“別指望太子了,他被你害得千夫所指,現在正氣得巴不得一刀殺了你。”

  “他不相信我……”孱弱的身子又晃了晃,連退數步。

  “請回房裡待著吧!公主,別逼我做出下當的舉動。”他手一揮,身後侍衛拔刀相向。

  踉蹌地走回喜房,南青瑤倔強地不讓侍香扶持,她看到稍早掉落地面的紅蓋頭,上面有個太子匆匆離去,踐踏過的足印,她心痛難當地感覺他踏碎的是她的心。

  突地,一口腥紅由口中噴出,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兩國交戰觸海岸邊,一支萬人軍隊駐紮在此,營區中的帥帳裡,手擁舞妓的南青鋒一邊飲酒作樂,一邊與下屬研討遷攻路線。

  他自信滿滿,一臉得意,一副准會打贏的張狂模樣,他為塑造自己的神勇形象,特意差人打造黃金盔甲,一身金光閃閃,好不威風。

  原本南王還在考慮要不要打這場仗,但是為了在父皇面前有所表現,二皇子大進饞言,徉裝手足被殺害的悲痛,自動請纓為弟報仇。

  可事實上,所有的事全是他與東浚國的內奸共同謀劃,各取所需地安排這場戲。

  “大家不必擔心,東浚國不是我們的對手,很快的,我們就能凱旋歸國。”而皇位便是他囊中之物。

  “可是聽聞東浚太子智勇雙全,調兵遣將頗有大將之風,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將領之一提出所憂,不敢放下戒心。

  一提到實力不弱的東方珩,南青鋒不屑的嗤哼。“怕什麼,我們有內應傳遞消息,他們軍隊的一舉一動我全了若指掌。”

  “是公主嗎?”有人這麼問道。

  南青鋒大笑一聲,“別太抬舉她了,憑她也配,不過是快死的代罪羔羊。”

  如果連己方將士都相信南青瑤是奸細,東浚國官員怎會不信,她硬生生的成了萬夫所指的罪人。

  “公主快死了?”什麼意思,她不是嬌弱些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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