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妙妻招財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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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而是你和哥哥有要事得忙,你的明刀暗箭已經夠多了,我不能事事再讓你為我出頭。」再說了,人言可畏,回到京城後他們便是兩家人,已恢復女裝的她無法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和他同進同出。 要不是外面都是他們自己人,不然兩人同車而行可是犯了大忌,會被人一人一口涎地唾到名節掃地。 「我是你的靠山。」皇甫天絕此言一出,表明他已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 單九淨笑眼彎彎,「皇甫哥哥,我受了委屈你當然要給我撐腰,我還要橫著走,仗勢欺人呢!」 聞言,他春暖花開般柔了目光,「好孩子,打著我的名號任你橫,誰敢給你臉色看叫他來找我。」這才是京城一霸的本色,他的人他護著,誰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單九淨看著他柔和的目光,心頭怦跳,趕緊挪了挪身子,避開他眼神的嘟曦道:「我不是孩子,你別揉我的頭。」 他們好像靠得太近,讓人有點臉紅心跳……不行、不行,不能想太多,雖然她是外貌協會的人,可是太過逆天的妖孽是別人的,她一不小心動了心會萬劫不復。 單九淨在心裡提醒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以皇甫天絕的家世她是高攀不起,即使哥哥年紀輕輕已是從二品,可門戶不相當,他是宗子,世家不會要喪母者為宗婦。 世族是很講究的,沒有實力雄厚的家族做依恃,兩情繾綣也是枉然,最終勞燕分飛。 「哼!你小我五歲,哪裡不是個孩子?而且我初見你的時候你小小一個,是只皮包骨的小猴子,真醜。」醜得只有那雙顯得特別大又圓的明亮眼兒能見人。 「那是以前,我長大了……啊!」 馬車忽然一個顛簸,單九淨沒坐穩,整個人往前一倒,撞進了皇甫天絕懷中。 噢!痛,這人是怎麼駕車的,害她差點摔死。 單九淨心裡嘀咕著,想要撐坐起身,卻忽然聽見皇甫天絕喃喃自語。 「……嗯!是長大了。」 單九淨終於察覺姿勢的不對,她正被他圈在懷中,胸口緊貼著他,霎時玉頰飛紅,整張臉燒了起來,「你……你的手……」 「是你自個兒投懷送抱飛過來,我不好折了你的心意,順勢一接。」 一股女子的體香飄入鼻中,皇甫天絕暗想,他以前到底有多瞎,見分不出雌雄?這體態多適合他,貼著他毫無隙縫,暗香輕送,沁人心脾。 「皇甫哥哥,你快讓我起來!這種姿勢我難受……」 皇甫天絕頓時笑得春光明媚,「哪兒不舒服,我揉揉……」 「不能揉!你……你快放開,抱得太緊了。」她越說越小聲,臉也越來越紅,因為底下有個硬物頂著她。 單九淨真的欲哭無淚,她好歹當過護理師,上過性教育課程,怎麼不知那是什麼,可她動也不敢動,怕他獸性大發,當下辦了她。 單九淨試圖求助,偷瞄旁邊的月牙兒,然而月牙兒因暈車服了藥,睡得不醒人事還兼打呼,渾然不知主子陷入危機。 這時候,她忍不住懊惱為什麼沒有堅持讓皇甫天絕滾回他自己的車上!一開始她是拒絕皇甫天絕無理的要求,說要跟她同一輛車。 男女七歲不同席,以前她裝成男孩子,他也不知她性別就算了,現在都知道了,他怎麼還要跟她擠?而且他沒事棄他那輛豪華馬車而和她擠,莫非是看出其中的玄機。 其實她的馬車是改造過的,底下是精鐵打出鋼圈做成的避震器,避免車子搖晃得太厲害,兩排相對的座椅是雙層的,在上層的座椅拉直往下壓,便是一張床。 坐椅下方有幾個分層櫃子,有的放藥物、有的放茶葉、有的放炭火和小火爐,盅、碗、碟、茶壺,以及一些小零嘴,車子的頂層有夾層,放了枕頭、棉被和換洗衣服,往內點還有個不起眼的暗櫃,專放銀票。 然而皇甫天絕這人霸道起來她實在管不了,只好讓他上了車,可她怎麼也沒想過會發生這種尷尬事啊! 他低笑,刻意往她腰上一掐,「不緊,剛剛好。」 「你放手,不許碰!」她惱羞地用纖纖蔥指抓向他的手背,三條血痕立現。 「不許我碰要讓誰碰?」目光一沉,他聲音低沉,如磬低鳴,聽在耳裡帶點回音,撩動人心。 這話怎麼說得好像他對她有意思?還佔有欲十足。 面上一燙的單九淨伸手推他,「皇甫哥哥,你先放開讓我起來嘛,我倆同車已是逾禮,若再被人瞧見,你一世英名就完了。」 感情問題可以晚點再討論,兩人此時的姿勢真是太過曖昧,讓人瞧見不好解釋。 「我像是守禮的人?」他從不是被世俗約束住的人。 懷裡突然多了具軟玉溫香,若依皇甫天絕昔日的習性,這人的下場十之八九是被他一手甩開,可是當那人是打小就被他護著的小九兒,他那手不僅甩不開,還只想將人留在懷中,當年乾癟的小豆芽都長肉了,還腴嫩滑手,讓他有種果子熟了可以摘下的感覺。 這是他的,他餵養許久的小寵,沒他的允許豈能容人觀覦,這世間能讓他看得順眼的人可不多。 單九淨抗議,「你不是,但我是呀!我雖沒有爹娘,可也是循規蹈矩的好人家姑娘,我總得留些好名聲讓哥哥好做人。」 她其實並不想回京城,她還是喜歡縱馬而行卻不會受人譴責的西北,雖然冬天冷得叫人不願出門,整日待在炕上。 「你循規蹈矩?」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他冷嗤。 滿山遍野瘋跑的小猴子真有臉說自己循規蹈矩,她不是上山采藥,教人如何識藥草、采山貨,便是四下尋找肥沃的土地,帶了幾名身手不凡的血狼軍走遍黃沙漫漫,深入黑水河的盡頭,和一群野人打交道。 如今西北幾處大一點的屯田區就是她尋獲的,而她也不怕辛苦的告訴別人什麼季節種什麼作物,什麼土質適合哪種糧種,讓貧瘠的土地充滿生機,處處綠意盎然。 他很意外天天在外面跑的人居然曬不黑,瞧瞧單七鶴那塊大黑炭,往樹下陰影處一站根本瞧不見人,可她一身細皮嫩肉的,絲毫不因西北的風沙而粗糙,細白如雪,有如抹上一層月光般,晶瑩透亮,讓人愛不釋手。 她一臉正經,「裝也要裝得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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